苏溶玥缓缓站起,声音柔柔轻轻的说道:“谢太后慈爱,但是无规矩不成方圆,臣妾万不敢忘礼。”
苏溶玥眉眼中的笑意深深的刺痛了晴贵妃,晴贵妃冷哼一声说道:“姝妃说的的确好听,但你既然心里尊敬太后,为何请安却姗姗来迟!”
其实苏溶玥来的不算晚,并没有误了时辰,只是没有她们这几个早罢了。
苏溶玥略有扭捏的说道:“臣妾其实时很想早点来给太后请安的,只是昨日刚刚进宫,昨晚陛下又”
未等说完,苏溶玥便垂下头去,仿佛羞愧不已。
屋里的人又有谁是不懂的,肯定是皇帝昨晚所求过度,以至于苏溶玥今早没能早些起来。
晴贵妃见她这副样子,更是怒火攻心,西太后冷眼扫了她一下,她才忿忿不平的停止了动作。
不多时,柔妃和其他一些妃嫔也赶来给太后请安,晴贵妃正愁一肚子火没出撒,便对柔妃厉声说道:“柔妃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么连请安的时辰都记不得吗?姝妃是昨夜侍寝,你又是有什么事要忙,入宫这么久,竟连宫规都记不全吗?”
柔妃不知怎么又得罪了晴贵妃,顿时茫然无措,而且晴贵妃这话也说得十分难听,一时间柔妃泪光盈盈,只觉得甚是委屈。
这时一女子开口说道:“柔妃娘娘最近身子不是很慡利,来的晚些还有qíng有可原的,倒是姝妃娘娘今日这借口找的,还真是让人难以反驳呢。”
苏溶玥闻声望去,只见说话是一身穿玫粉色俏丽宫装的女子,瓜子脸,一字眉,眼梢上调,虽不绝色,胜在娇俏,只是眉目间尽是骄气,正是柳嫔,乃是吏部尚书之女高拂柳,若不是肖君怡进宫,她便是九嫔之首。
昨夜听乾景尧说,吏部与平南王有些往来,看柳嫔对柔妃的帮衬,想必他们之间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肖贵嫔有些担忧的望着苏溶玥,苏溶玥淡淡一笑,说道:“柳嫔这话本宫可不认了,本宫虽想着早早过来请安,但是陛下心疼本宫昨夜睡的太晚,陛下上朝前硬是要本宫再躺一个两个时辰,本宫也不敢抗旨,实在是无法。”
柳嫔动动嘴角,只说道:“娘娘还真是个听话的!”,便也不再说什么,她总不能去质疑皇帝的命令。
其实她心里妒忌的不行,她入宫也有一年多,皇上却从未临幸过自己,看着苏溶玥chūn风得意的样子,她心里别提有多不舒服了!
“好了,你们就不要吵了,你们的孝心哀家知道,为了这些事起了纷争,便是哀家的不是了,快看座吧!”
西太后仿佛刚刚听到争吵般,微笑着出言制止,真真是一副慈爱的模样。
苏溶玥刚刚落座,西太后便又说道:“前些日子肖贵嫔她们几个进宫,哀家赏赐了一些物件,今日哀家也为姝妃准备了好东西,你看看可喜欢?”
女官红罗双手捧出一个托盘,托盘内铺着红锦,上面摆着一串朱红色的玛瑙手串,玛瑙主子颗颗晶莹圆润,有着淡淡的光泽,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檀香之气。
苏溶玥受宠若惊的站起来,连忙行礼谢恩。
西太后满意的笑了笑,问道:“哀家知道皇帝疼你,你那的好东西定是不少,但这玛瑙手串也是极品,也就姝妃这样莹白的肌肤能配上了!”
苏溶玥连忙说道:“太后谬赞,臣妾受宠若惊!”
说完便将手串戴在纤纤玉腕之上,朱红色的玛瑙更衬得手腕宛如凝脂,煞是好看。
西太后眼里笑意更深,满意的点点头,晴贵妃嘴角也扬了起来,说道:“太后真是疼爱姝妃,臣妾怕是以后都要受冷落了呢!”
西太后笑骂了她几句,一时间殿内气氛良好,仿佛没有了刚才的剑拔弩张,只是有一些妃嫔看向苏溶玥的眼神充满了敌意和嫉妒。
青霓动了动嘴角,想说些什么,但终是沉默不语了。
一时间,屋内唯有晴贵妃与西太后说些俏皮话,肖贵嫔与柳嫔时而附和几句,柔妃只在一旁静静的坐着,不声不响。
苏溶玥暗中观察着,这柔妃的xing子还真是柔顺,她的身份并不比晴贵妃相差多少,却时刻受着欺负,平南王府送进宫里的人,怎么会是如此懦弱之辈
忽然有小太监通报,说是齐王过来请安,一屋子的嫔妃皆是略有惊慌。
西太后也是有些诧异,害怕齐王会做出什么失态的举动,正想遣散众嫔妃,谁知齐王却在这时迈进了屋内。
齐王看见了娇嫩yù滴的苏溶玥,心中一痛,眸中却浮现出一抹厉色,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把他打晕脱光后,扔在了大街上。
虽然他丢尽了人,但让他恼怒的是,这个女人竟是为了入宫打他。
难道做他独一无二的王妃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入宫与这些莺莺燕燕争宠不可?
有些人听闻过齐王求娶苏溶玥的事qíng,只坐等好戏,若是齐王与苏溶玥纠缠起来,那么苏溶玥可就有了与外男私通的名声
齐王有西太后护着,自然是没什么事qíng,但是苏溶玥可就未必了。
不过预期的好戏并没有上演,因为乾景尧也来给太后请安了
苏溶玥不知怎么有一种感觉,他是来“救”她的吗?
齐王见苏溶玥的眼神不曾有一刻在自己身上,而当乾景尧走进来的时候,苏溶玥的眼神却瞬间“贴”了上去,心里那种酸楚又弥漫开来
“陛下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西太后笑问道。
“给太后请安,是朕应该做的。”
乾景尧看了一眼苏溶玥,苏溶玥对他笑了笑,乾景尧也微微牵动了些嘴角,这些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脱众人的眼睛。
晴贵妃们自然是百般不乐意,西太后却是没想到乾景尧对苏溶玥重视到如此地步,这往日怎么不见他来请安,分明是怕自己难为了苏溶玥,解救美人来了吧
柳嫔酸酸的说道:“陛下真是疼爱姝妃娘娘,想必陛下是一下朝便赶来了吧?”
乾景尧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柳嫔自知失言,连忙低下头去。
苏溶玥笑道:“柳嫔这是哪里的话,陛下对众位姐妹自然是一样的宠爱,陛下有什么好东西不是都平分给各位姐妹了吗!”
这话听起来实在诛心,乾景尧连后宫都不入,又怎么会赏给她们什么好东西!
刚刚被警告过的柳嫔又忍不住嘟囔起来:“嫔妾们怎敢与姝妃娘娘比较,娘娘所用的东西又岂是嫔妾们所能比拟的!”
苏溶玥却忽然一笑,齐王被这一笑美失了心神,尽管她多次伤了他的心,可是他却怎么也无法怨恨她,他的心里也只有她啊。
乾景尧看着齐王的神色,眉目间是深深的不悦,甚至藏着隐约可现的杀气,西太后心中一惊,有了计较。
“柳嫔这就是有所不知了,本宫今日的首饰其实皆是各位姐妹们所赠,并不是陛下赏赐的。”
晴贵妃望着她头上的珠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苏溶玥看向乾景尧,娇滴滴的说道:“陛下,臣妾手上的白玉手镯便是柔妃姐姐所赠,头上的芍药珠花是晴贵妃所赐,是不是都十分jīng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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