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轮不到你提醒本公子!”南宫剑冷喝:“滚!”
蓝袍男子眼底有些不悦,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去。
南宫剑叹了口气,抱起她,想不到她竟然毫无防备,手抚上她的脸颊:你到底是何人?本是如此纯淡,为何周旋于流鸢阁?
待她幽幽醒转,揉揉额头,瞥见身旁的他,二话不说扬起手,未触及他,再次被他揪住:“我让你得手一次,绝不会让你得手第二次!”
“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南宫剑甩开她的手,冷冷嗤了一声:“我若真想对你做些什么,你还能抵抗不成?”
说的是大实话,以他的能力,对付她绰绰有余,他只是不想以qiáng硬的手段对她而已,但惹恼了他,他也会尝试一下的:“你要去何处?”
“普济寺,上香!”
舒翎羽冷冷撇下他,直奔山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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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身影面湖而站,挺秀出众,随微风翻飞的衣摆氤氲出几许落寞,反而更加优雅入画,苏水淡笑上前,施施然行礼:“皇上!”
“是国师大人!”周恨生微呼口气,淡淡问道:“国师大人,不知衣冠冢的事如何?”
“皇上,老臣定当尽力而为,皇上放心即是!”苏水微叹口气,低劝道:“皇上若是在皇宫乏闷,何不出宫走走?老臣见近日祥云笼罩于皇宫上方,皇上必有大喜!”
大喜?他嗤笑一声,缓缓回眸看向他:“国师可还记得当年朕送出天凤玉佩之事?”
苏水微捋捋胡须,笑着点点头,连连应道:“记得,记得,龙凤呈祥、国泰民安,凤秦王朝盛世之象!”
“如今朝堂表面相安,实则野心勃勃之人不少。先前越王叔意图谋反,越王府被抄之时,府中两百来人被处死,独越王叔逃脱,一直未归案,料是越王叔并不会轻易作罢。朕恐越王叔暗中收买朝堂重臣,以东山再起!”
“皇上智谋超群,查抄相府一事做得滴水不漏,想来皇上并未将宰相入狱,必是有长远之计!”
“国师所说的盛世之象,朕不敢妄言,只是朕恐怕国师合的八字,不尽如人意!”
哈哈,苏水一笑:“皇上,恕老臣直言,老臣所卜的卦、算得命还未有出错之时,但皇上若执着于过去,那便是圆不了盛世之卦、痛失所爱!”
“国师所言何意?”
“凤凰涅盘,浴火重生,方得世间华彩。”
凤凰涅槃?!周恨生沉吟久久,竟似看到一丝希望,出声追问:“国师是说——”
苏水微摇摇头,长叹口气:“老臣言尽于此,请皇上万分珍重!”
语罢,行礼告退,周恨生望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他竟是如此高深莫测,凤凰涅槃,他微呼口气:“王德!”
“皇上!”王德急急趋前,躬身行礼。
“依你之见,舒碧薇是否还活着?”
王德顿时结舌,吞吞吐吐道:“皇上,小的不敢妄自猜测!”
舒碧薇,如若你安然出现在朕面前,你要什么朕都给你!忽又自嘲笑了笑,即便她还真活着,她又怎会回到他身边,她不喜欢皇宫,她恨他,她会追随周紫川而去。
她离开的太决绝。
“王德,去瑞王府!”
已有半年未到瑞王府,甫踏进瑞王府大门,直觉很是陌生,他涩涩笑笑,何曾想到他们兄弟会有今日的境地?待择步往花园而去,突然希望,周紫川不在后园,早已和她远走高飞,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诓骗自己而已。
“哼!”一声冷哼,甬路之中窜出一个身影。
陆轩暗吃一惊,忙挡在他面前,待瞧清楚那身影,冷汗直冒,若他没记错,那是妙心,当日在清水庵有见过一面,瞥了眼一旁暗揉额头的董观,皱起眉头,冷声叱道:“大胆,惊扰圣驾,该当何罪?”
正文 第117章 暗流汹涌中其四
妙心高高抬起下巴,不屑的哼了声:“我乃佛门中人,眼中自是无圣驾,唯有佛座!阿弥陀佛!”
董观暗暗朝她使使眼色,见她不为所动,gān咳一声:“妙心,还不让开!”
“把大师姐和小师姐还我,不然我让清水庵的冤魂日日缠着你们!”
呼,董观正yù拎开她,周恨生冷冷出声:“王德,带她回宫!”
此话一出,几人皆愣了愣,妙心张口就嚷:“我才不要!是你害死师姐的,你害死师姐她们的!”
王德毫不含糊,直直上前揪住她,不管她的不依不饶,将她撇给宫人:“看好她!”
至后园,一壶酒,一个人,默坐池边,他对她,确实一往qíng深,周恨生勾起一丝苦笑,其实,想是他们之中的局外人,但又做不到。缓缓坐于他身边,半年,足足半年,他没去上朝,他可以不顾一切,沉浸于她的所有之中,但自己却是不能。
“酒还真是好东西!只是醒了之后伤更痛了!”
周紫川黯然一笑,只瞥了他一眼:“那就一直醉下去!”
“朕拟下旨册封王冰燕为瑞王妃!”
他的身子剧然震了一震,嘴角噙着不明的笑意,略带讽刺道:“皇兄现在又想证明什么呢?”
“你若真不愿朕不会勉qiáng你!”
周紫川喝了一口酒,久久,长叹口气:“就定下来吧!”
再没有任何话多说,周恨生出了瑞王府,天上已飘起来了细雨,见王德已撑起伞,淡淡道:“把伞给朕,朕想走走!”
王德瞟了一眼陆轩,把伞呈给他:“皇上!”
周恨生手撑着伞,缓步走在大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擦肩而过,愁绪随着飘洒的雨又是疯长。碧薇,你骂朕卑鄙也好,无耻也好,无论你是生是死,你只能是朕的人!
“三娘,回去让娘亲给你炖碗jī汤补补身子好吗?以后下雨不要给我们送伞了,要是伤了孩子怎么办?”
温柔的声音传入耳际,他抬高油纸伞,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男子拥着一个女子缓步而行。不能窥见伞下的容颜,唯见男子身着捕头袍服,腰佩应天府大刀,女子则是麻衣布裙,身怀六甲。
“就是,夫人,我们都是粗人!淋淋雨没啥大不了的!”
“我们皮厚!”
“你脸皮也厚!”
后面的四人你一句我一句说起来。
周恨生微微一笑,简单俗常的几句让他的心有着从未有的温暖,无论他们是谁,无论是否富贵贫苦,他们都很幸福。
碧薇,若你仍在我的身边,今日的你是否也像她那般怀有属于我们的孩子?想到此,不觉又是一阵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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