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恨生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苏慕飞告退而去,沿着湖畔缓缓而行,他与周恨生兄弟几人也算有十几年的qíng谊,如今的周恨生和周紫川却让他有些迷惑,兄弟手足,何至于因一个女子闹成这般!当一抹雅白映入眼帘,他顿了下,想转身离去终又迈步走向她:“想不到雅妃娘娘还能有如此兴致在此赏湖啊!”
舒翎羽眼神落在粼粼湖面,有些落寞:“我能怎么样呢?你和他在商计着什么却不让我知道!”
“他是为你好!”苏慕飞淡淡说道。
“那他怎么不为碧薇想一下?”
苏慕飞微闭了下眼,为何女人都如此爱咄咄bī人:“当一个男人知道他心爱的女人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的时候,你知道那是多大的打击吗?”
“那不该是理由!”
“你不妨站在他的位置想想。他是高高在上的那一个,他对舒碧薇的宠爱相信你比我还能看得清,他不过是一下难于想通而已,想不到被人乘虚而入。”
“乘虚而入?被谁乘虚而入?”
“一个应该已经死了的人,一个野心膨胀的人!雅妃且稍安勿躁吧,莫再责怨,也莫太执着!”话音落,人亦走远。
舒翎羽叹了口气,执着,塔依丹就是太执着了,一个女子太执着了不是件好事,而一个男人太疯狂了也不是件好事。
舒碧薇瞅了眼桌上的美食,闻了闻,牵出淡淡笑意:“楼外楼的?”
“你不是说本公子望月山庄的大厨不怎么样么?这可是你爱吃的?”
舒碧薇暗咬牙:这可不是她本意,乃想借着楼外楼传递一些消息,岂料他几乎把楼外楼所有的名菜都要了来!
“还不吃?”南宫剑皱眉看着她,闷声道。
“南宫公子不一起尝尝楼外楼的美食吗?”
南宫剑犹豫了一下,拿起筷子,楼外楼的大厨确实是有些特别,做的菜味道极合他的口味。
“南宫公子,楼外楼的美食可合您的口味?”舒碧薇笑着看着他。
南宫剑有些尴尬,闷哼一声:“快点吃!”
舒碧薇不满的白了他一眼,幽幽的吃了起来,慢嚼了一下,她淡淡道:“下次记得要炖碗汤,我肚子里的可不是好打发的!南宫公子囚困我不打紧,但可不能委屈了我这孩子!”
“没有下次了!”南宫剑差点被噎住,他真是疯了,才会去楼外楼。
她若无其事的继续吃着,反正当前的她要保住自己,也绝不能委屈了肚子里的这个!
南宫剑怏怏的看着她,得寸进尺却仍若无其事,不觉暗哼一声,难怪周紫川会发了疯的找她,她确实有让男人疯狂的本事。一个念头闪过脑际,周紫川一直待在楼外楼,楼外楼的大掌柜不知去向——
他微皱眉,吐出一句话:“你是楼外楼的大掌柜?”
舒碧薇不答,继续吃着,在他没抢了她的大掌柜之前是的。
“在楼外楼弹琴的是你?”
她埋头苦吃,不理他。
南宫剑暗笑自己,原来她就是楼外楼的大掌柜,这些天,他一直纠结与她与周恨生、周紫川的关系,却忘了那几个人,应天府捕头、彪形大汉,他们是楼外楼的人哪!她不露面,自是因为她与周恨生两人的关系不简单,如此简单的事实竟被他忽略了,只是为何她们在赫哲国亦是不露真面目呢?
见她满足的轻舔嘴唇,他微叹了口气,gān咳一声,吞吐道:“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舒碧薇睁大眼眸盯着他,这不像是他的为人:“南宫公子有话直说就是!”
“周恨生已经下旨废后。”
“哦!”她淡淡应了声,一点都不惊讶,这皇后来得是莫名其妙,去了反而心安理得!
南宫剑奇怪的看着她:“你不生气?”
“莫非南宫公子觉得我是当皇后的料?我没那个命!”
南宫剑脸一黑,怎么这其中的关系越来越复杂了啊!
正文 第129章 千古伤心其二
南宫剑看着她那无一点微尘的眼眸,眼中的光亮让他有些不自在:“你想要什么?”
一大早他出去找了把琴,想听她抚琴,她却铮铮有声的非要他答应一件事她才抚琴。
舒碧薇柔柔的看着他:“放了杨银和马虎!”
“我不能放了他们!”
她暗翻一个白眼,睨了那琴一眼,别开眼:“南宫公子的琴尊贵无比,还是若南宫公子想听曲的话,不妨到流鸢阁,听说流鸢阁的姑娘琴技可真是出神入化呢!”
“你——”南宫剑牙齿咯咯了一下,她不是一般的能折磨人,恃着他不敢拿怎样,一再得寸进尺,久久,他长长的呼了口气,微握拳:“我不会伤害他们的!”
舒碧薇幽幽往后躺:“我很想相信南宫公子,但是,哎!”
“本公子向来说话算话!”他咬牙切齿。
她眯眼偷瞄了他一眼,怀疑的问道:“南宫公子说话算话?”
南宫剑点点头,募地回过神来,她自是知道他不会放了他们,她要的不过是他的保证而已,嘴角不觉微上扬,这个女人——
舒碧薇有些费劲的从躺椅上起身,缓缓坐在琴案前:“难得公子如此喜欢,且为公子抚一曲。”
清扬的琴声穿透他的耳际,如他所要求,正是当日他在楼外楼听到的那曲,他闭上眼睛,一种宁静祥和的美妙渐渐将他包围。不知为何,他喜欢这首曲子,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涌上心头,他想不透,唯有放任自己,让思绪驰骋,如漫步于幽静的竹林之中,空中弥漫着湿润的气息,一片清谧——
“铮”琴声戛然而止,他募地睁开眼,只见她手抚上肚子:“怎么了?”
“踢得很凶——”
南宫剑吞吞口水,扶她躺好,见她稍稍缓和的表qíng,不觉松了口气:“先歇着吧!”
“从来没这么凶的,就像在决斗似的!”
决斗?南宫剑想笑却又不好意思笑出来,gān咳一声:“我去叫大夫来看看!”
只一会儿功夫,南宫剑领着一个年过半百的大夫进了园中,见舒碧薇询问的眼神,他淡淡道:“她望月山庄的柳大夫,一直住在山庄中!”
扶她坐好,柳大夫示意她将手臂放在脉枕上,右手三指搭在她的寸、关、尺上,仔细地号起脉来。
见柳大夫不时的皱眉,南宫剑有些急了:“柳大夫,怎么样?”
柳南摇摇头,牵过她的另一只手号起来,良久,她喃喃道:“奇怪!奇怪——”
“大夫,为何奇怪?”舒碧薇见她表qíng,有些不解。
“脉象有些奇特,时而急,时而缓。”柳南顿了一下,盯着她好一会儿:“夫人可曾让人把过脉?”
舒碧薇摇摇头,肚子里的活蹦乱踢的,jīng神着,怎会无缘无故找大夫呢?刚还在决斗呢!是南宫剑小题大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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