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乐观时变。”赵文见两人登时瞧着他,细细说来:“人弃我取,人取我与,可以在粮食丰收后,买进五谷,售出丝、绸;在蚕茧上市时,购进丝棉等织物,出售粮食。”
“赵文,你以后定能成为一个巨贾!”
南宫剑点点头:“好,就按你的意思做!”
“好了!赵文,你好好的谋划谋划,这生意可全都指望你了!”她拍拍掌,兴奋不已:“我进宫一趟,一日不见煜熙和尔蓝,挂念得紧呢!”
“你是进宫见煜熙和尔蓝,还是去见他?”
刚站起的身子募然顿住,她指指盯着他:“你是何意思?”
察觉不对的赵文忙低着头出了去,南宫剑深吸口气,冷冷再问道:“你是进宫见煜熙和尔蓝,还是去见他?你是不是从来就不曾忘记过周恨生?如果你还忘不了他,何不再回到他身边呢?现在不正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么?”
“南宫剑!”舒翎羽狠咬牙,直接拿起酒杯,往他脸上泼去:“你真是不可理喻!”
见她摔门而去,南宫剑抬手抹了把脸,这个女人,真不好养,就不能好好跟他说说么?看来他得好好重新考虑一下了,他完全是自作自受!
苏慕飞悠哉悠哉进了凤秦宫,见噔噔爬到他脚边的小娃,不由扬眉一笑,蹲下身拎了起来,耳边一阵咿咿呀呀的声音,他摇摇头:“你说的可是只有你父皇听得懂哦!你叫煜熙还是尔蓝啊?怎偏偏整一个模样,还真不好认了!”
“是尔蓝!尔蓝要柔婉一些!”就像她,柔婉可人,总能轻而易举的虏获他的心。但他,又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那样伤害她,直到她远远的离开他的身边。
氛围稍稍沉了一沉,苏慕飞微叹了口气:“别再自责,你也未曾想过会是那样的一个结局!她会明白的,你所做的她都会明白的,那就是你的深qíng厚意,虽然你那些自私的占有很不可取!”
自私的占有!?无论他想装作多么的宽容和豪迈,但真正摆在他的面前,他心中只有那无法压抑的怒气,他的女人,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苏慕飞将尔蓝往地上一搁,见她又噔噔的爬起来,深吸口气,挪揄道:“不出半年,皇宫将会很热闹,届时皇上可就不止一两个皇子、公主了!”
周恨生抬眸揉揉眉心,这是他意料不到的事,当初为迷惑周洛於,他沉迷酒色,不想真的落下些麻烦来。若在以前,他会觉得太稀松平常,不过是几个怀有身孕的女人而已,又与她们无周势之争,或许他还会很乐意看到这般qíng形。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了啊!有了一个舒碧薇!
他更是幸灾乐祸,耸耸肩:“皇上不如乘此机会扩充后宫,皇上的后宫着实少了些生气!总不至于整日与小皇子、小公主作伴吧!”
“苏慕飞!”周恨生瞪了他一眼,冷然回了一句:“好好为你自己想想吧!朕的事不劳苏将军费心!”
无视他的无礼,苏慕飞懒懒坐下。
“皇上,皇上——”王德小跑着进了凤秦宫,瞥见苏慕飞,硬是把话咽了回去。
周恨生皱了一下眉,闷声道:“说!”
王德仍是杵了一下,擦了擦冷汗,方禀报道:“皇上,冷宫里的云絮有了身孕了!正要死要活的呢!”
云絮!周恨生捏捏眉心,长吐口气,这皇宫闹得可真不是个样子啊!
苏慕飞瞧出一些端倪,挑眉问道:“莫非不是皇上的骨ròu?!”
他冷扫了眼苏慕飞,吩咐王德:“传!”
“小的这就去!”
王德领命而去,自全福落马,王德已擢升为皇宫大总管,但他却没耽搁下伺候正主的事,只要是周恨生的事,他仍亲力亲为,比如现在!苏慕飞好一番感慨:“世间诸事真不由人计较太多啊!”
见他的脸色又沉了沉,苏慕飞暗吸口气,收起不正经,与他商议起朝堂之事来。
云絮跪在殿中,目光落在满地乱爬的小娃身上,嘴角有着说不明道不清的笑意,她缓缓抬头看着那俊逸非凡的男子,想不到再见他竟是这样的qíng形:“皇上要怎样处置我?”
“你以为呢?”
“事到如今,我无话可说,怪就怪我太天真,以为终究能得到皇上的宠爱!皇上想怎样处罚我都无所谓!”而他,宁愿选择与那些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女人温存,也不想亲近她片刻。
苏慕飞暗叹了口气,这其中可不由他多言。
“朕可以饶过你,但你肚子里的孩子绝不能留!朕要周洛於的孩子抵朕的孩子一命!”若非周洛於,舒碧薇绝不会落入萧笙天手中,而她的孩子绝不会流掉,他更不会做出那样的糊涂事,让舒碧薇——
周恨生几乎是重重的吸了口气,冷声道:“若你要跟辰王府的一百多人为周洛於殉葬,朕也准你!”
“我该说皇上太仁慈还是太残忍?”云絮笑笑,眼眶却已一片晶莹:“他就是一个卑鄙小人!即便皇上不说,我亦绝不会留下孩子。”
“王德,带她下去!”
“是!”
“昔日的云絮是何等的骄傲,如今的她又是何等的寂寥!”苏慕飞望着云絮的背影,摇头叹气不已:“柳雨丝、塔依丹,他利用了多少人,只为满足那周yù,令人可惜啊!”
周恨生直接弯身拎起桌案下的煜熙,挑起眉:“朕正无暇顾及,周洛於等人就jiāo给苏将军了!”
“怎么觉得我像是自己找罪受啊!皇上想要哄着小皇子和小公主,也不能将所有的事搁下不管哪!”苏慕飞闷哼一声,顿了一下:“这几日南宫剑和赵文动作挺大的,看来两人是想要好好在生意场上展露头角啊!”
“苏将军也有兴趣么?”周恨生微眯着眼睛,一手直接拎起另一个,轻哼一声:“倒想看看他们能有多大能耐。”
“皇上且讨他们欢心吧!我可是要走一趟流鸢阁,听首曲子、品品美酒,不然可真是要痴傻了!”
舒翎羽掀开轻纱进了楼台,但见他慵懒的躺在长塌上,一脸惬意,不觉摇摇头:“苏公子对流鸢阁真是qíng有独钟啊!”
“怎么?楼外楼的二掌柜今日如此有空,是否有兴致陪本公子喝一杯?”
舒翎羽笑笑,席地坐在长案前:“倒是想陪苏公子喝一杯,只是待会还要出外跑一趟,不想扰了公子的兴致。”
“哎,既是如此,二掌柜又何必来招惹本公子呢?”
舒翎羽白了他一眼:“只是想跟你求证一件事和拜托苏将军一件事!”
苏慕飞起身,邪邪的看着她:“不知二掌柜要求证何事?”
“当日在皇宫,你对我所说的话是故意做给大总管全福看的,是吗?”
他伸手拿过一杯酒,轻抿了一口:“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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