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吧!”萧惜若并没有在意,又向着凌紫昊道:“皇上,臣妾还是换套衣裙再来吧!”
“好。”凌紫昊皱着眉头看了那犯错的宫女一眼:“这是哪宫的,如此毛躁,如此静不下心,遣到杂役房吧!”
萧惜若听了并没有说什么,虽然此事是自己设计,让那宫女摔倒,才罚了她去杂役房,可当时只觉得对一个宫女而言,不常在御前出入,也未免不是个好事。
更何况经历了之前种种,她再也不是那个天真善良的萧惜若,她的心已经彻底凉了,再也没有办法像之前一样相信一切了。
随着萧惜若的离开,凌紫离只觉得心里像缺了什么一样,没一会儿也悄悄的溜出了宴席。
“王爷——”令凌紫离没想到的是,萧惜若早早便在外面等候了他。
“微臣见过俪妃娘娘。”两人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凌紫离才复又开了口道:“皇嫂可有什么事?”
这时他并没有称呼她为“俪妃”,gān脆的点出了她的身份。
“王爷好眼力。”萧惜若也不拖泥带水,慡快的承认了身份:“我想求王爷一件事,还希望王爷能够帮助我。”
“他知道吗?”
萧惜若知道凌紫离口中的他是指的“凌紫昊”,摇了摇头道:“他只以为我失忆了,并且…习xing大变。”
“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不会分不出来的。”凌紫离叹了口气,只以为她是在宫中遇到了什么,“我早说过,只要你说的,我都会去做。”
“王爷这句话我受不起。”萧惜若有些闪躲他的目光,若不是不得已,她真的是不想麻烦他的,还是趁早把话说明白比较好,哪怕他会拒绝,她也不qiáng求。
“你始终心里都是他,只是我喜欢,你不喜欢也没有关系。”凌紫离和凌紫昊真不愧是亲兄弟,连霸道都是如出一辙。
“只求无论何时王爷能够护住萧家。”萧惜若深深地向着凌紫离行了一礼,即使她在宫中步步为营,不知道何时就会万劫不复,她不能连累萧家,只希望爹爹能够在朝堂之中,能够多一个朋友。
“也望在突发之时,王爷能够主持大局。”萧惜若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无论如何,她都要为以后筹谋,当然那是万不得已她才会拿出的手段。
“这是?”凌紫离接过萧惜若递过来的锦盒,金线绣成的腾龙呼之yù出,他自然认得,这是父皇以前的东西。
随着锦盒的打开,一道兵符和一道暗旨呈现在凌紫离面前,他只匆匆扫了一眼,便紧张的将锦盒盖起,望着萧惜若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这本来就该是王爷的,我不过私自保留了许久,曾经以为可惜平息一切,如今…”萧惜若故作轻松的笑了笑道:“权当是以防万一吧!”
“我会的。”只是这简单的三个字,便让萧惜若安心很多,凌紫离望着她憔悴的眉眼,叹道:“你又何必在他身边?”
“我要救一个人,权当是为了那人。”说到后面那句话时,萧惜若的神色明显黯淡许多,她又忽然抬了头问道:“你可知道水玉灭国后,那些皇室子弟被关在了哪儿?”
“你喜欢他,曾经的水玉国主?”凌紫离也不是白痴,当时闹得沸沸腾腾的消息他又焉能不知,更何况昔日“凰懿皇后仙逝”的消息也曾令他一度荼蘼:“我只知皇兄在郊外有一个暗牢,那里重兵把守,但就算是我也不能够知道那暗牢的具体位置。”
“多谢王爷告知。”萧惜若心里有些失望,但还是又向他行了一个万福,刚准备离开却被他拽住。
“你总是这么多qíng,可又这么无qíng,若是事成,便和我一起走…好吗?”凌紫离在她手里塞了一个白玉佩,看她僵掉的动作,又放开了手,自嘲道:“嗬,是臣逾礼了,娘娘请吧!”
“好。”萧惜若答应的声音很低,微不可闻,而凌紫离自小习武,收入耳中,还没来得及欣喜,佳人却已经渐行渐远…
无边的黑暗中,萧惜若捏着玉佩的手慢慢沁出了汗。
这一边是歌舞升平,而歌舞升平中隐隐藏着不安,在那一边烟霞宫的一片漆黑中,也是隐藏着bào风雨到来的前奏。
“今日是皇上生辰了。”钱如趴在门框上,如今的她已经不见当日的意气风发,只是一个后宫的可怜之人,她轻轻地叹道:“今时不同往日了…”
“皇上也并非不念着娘娘…”要不然就不会允她还住在这儿了,陌紫想了想并没有说出口,说了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徒添伤心罢了!
“可是本宫不甘心啊不甘心啊——”钱如的声音在空旷的庭前回dàng,异常凄厉,“本宫非要那贱人付出代价不可!”
“娘娘——隔墙有耳。”
“哼,是吗?”钱如似是对陌紫的话不以为然,指着那空旷的大殿道:“宫中尽是看高踩低的狗奴才,都是去看热闹了!本宫还要防什么,防这空dàng宫殿吗?!”
“还是你,陌紫,也会背叛本宫?!”钱如话锋一转,忽然就说到了陌紫。
“奴婢不敢。”陌紫心里一“咯噔”,跪了下来,“奴婢自小跟着娘娘,怎么会有那个念头,娘娘明鉴啊!”
“起来吧!”
“娘娘何不去找御史大人?御史大人只有娘娘这么一个女儿,一定会帮娘娘的。”陌紫颤颤巍巍的从地上起来,连忙献上计策。
“他?”钱如冷笑数声:“他若是把本宫放在心上,岂会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由着本宫被那两个贱人欺负,若不是本宫嫁入宫中,怎会有翻身之地?”
钱如脑筋一转,忽然又笑了起来道:“本宫倒是忘了,还有一个人可以帮本宫。”
“娘娘说的是谁?”
“自然是那个烧火丫头啊!”
“可是…”陌紫想来这事仍旧惊心,后怕的道:“可是…那婴孩已经死了,娘娘该如何拿捏?”
“只要她以为孩子还活着便好。”钱如yīn冷的目光看得陌紫头皮发麻,“谁让那个婴孩那么不经摔?”
当冷宫也就是烟霞宫传来钱如疯了的消息时,那天正是小皇子夜晟轩的周岁生日。
“俪妃妹妹——”匆匆来的宫女在安秀儿耳边一阵细语,待那宫女退下后,眉眼是掩不住的高兴,她拉了拉萧惜若的衣角,示意她外面谈。
萧惜若眸里染上好奇,见宾客们都走的差不多了,便将怀中稚嫩的婴孩托给了奶娘,随着安秀儿出了宫殿。
“什么事啊?能把你高兴成这样!”
“妹妹不知,那冷宫中的如妃疯了!”安秀儿笑得轻蔑,“也是,想那如妃一向轻狂,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定然承受不了,真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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