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一起泡。”
齐郁动了动,从他怀里挣出来,转过身看着他,
“你确定你不先去换衣服?”
“不用了,在这里就好。”孙澈挑眉朝他得意地笑了笑,一边拉着他往外走。
齐郁也没挣脱,顺着他的牵引走到池边,却在他下水的时候,突然拽住他。
“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紧紧地拥住,齐郁弯着身子,伸手擒住他的下巴,舌头钻进嘴里重重地吸允,在他的唇上留下啃咬地痕迹,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近得甚至能感觉到两个人心脏的鼓动。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的时候才分开一点距离。
齐郁专注地看着他,一边喘息,一边抚着他的脸,从额头到眉毛、从鼻子一直滑落到嘴唇,手指在唇上一遍遍的摩挲。
孙澈从没见过齐郁这样的一面,热情、深沉以及侵略。
他仰头看着他,心脏剧烈地跳动着,男人天性中的征服欲混合着一些不知名的情绪让他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孙澈进到了温泉里,回身把齐郁扯下来。齐郁被他措不及防地动作弄得一个踉跄,整个人落到池子里,孙澈扯着他的手臂,把他从水里拉起来猛的压到池边,唇从他的脸颊一直流连到耳廓、脖颈。
火热的身体紧靠在一起,肌肤间亲密的磨擦,还有下半身激烈的抵触,让人血脉偾张,手扯开湿透的浴袍,感受着肌理的温度。
“齐郁……”
“嗯……”齐郁仰着脖子呻吟起来,脸上却带着笑,“你不是想做?”
“是,我想。”孙澈低着头,居然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你在故意诱惑我。”
“你说是就是了。”齐郁笑了笑,却被他下一个动作弄得全身一颤,“呃……可惜你做不了……”
“别惹我了……”粗重的呼吸热辣辣地喷在身前。“你刚刚不舒服。”
“我现在很好。”齐郁唇角弯了弯,“不过你电话响了很久了。”伸手推开他,他靠在池壁上平复着呼吸。
“我知道。”孙澈懊恼地低咒了一声,从水里起身,在散落在旁边的衣服里掏出手机。
“我是孙澈。”
“二少,不好了,老爷出事了!”
29、医院
山路上格外幽僻,连车轮打滑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探照灯伸入黑幕里,一下就被湮没了。环山公路需要驾驶人不厌其烦打转方向盘,在每一个拐弯处,夜色犹如伺机潜伏的巨shòu,不断将人吞吃入腹。
今天是四年一度的省级政府官员大选,参加竞选的孙志本该稳操胜券。
齐郁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孙澈不断切换着收音机里的新闻报道,一直静默着没有出声。多家电台都在滚动播放着同一条消息:作为下届省委书记最热门候选人的孙志,由于被曝光出与近期最大的贪污案有关,刚刚被纪检部门请去调查。新闻里绘声绘色描述了大选的场景,以及摆在台面上的人证物证,孙志惨白的脸色在镜头下甚至有几分骇人。
这件案子曾经沸沸扬扬得闹了好一阵子,牵连了不少人,就连孙澈的父亲也是因为和这些人有些说不清楚的关系,而在这一届的大选中格外地收敛,孙志也借此代替了其父的位置,成为了孙家明面上的代表。
这件牵扯甚广的贪污案把一众身居要职的官员集体拉下马,可谓在大选的风cháolàng尖又助推了一把。
与孙澈父亲的láng狈相反,孙志却在这一桩轰动全市的贪污案中脱颖而出,成为媒体竭力推崇的对象,因此无论在民间还是内部,他都拥有极高呼声。
本来以为一切都成定局,谁知道却在最后功亏一篑。
在大选当日这样关键的时刻,他却被指正和这件贪污案有直接关系。
无论纪检部门最后的调查结果如何,在措不及防的证据下面,孙志哑口无言面对镜头的láng狈,无疑成了大众难以忘怀的一幕。
车子一开进市区,不时还能瞟见街头广告电视里出现孙志的脸,都是今天在大选会议厅被记者围追堵截的画面。可见本次事件之大,短短一天时间不到,已是街知巷闻。
来自新闻舆论的qiáng压,就算是孙家,也不能完全qiáng压下去。
孙澈的车还没有开回家,陈管家的电话又打了进来,那副经年镇定的语调在这通电话里终于有了起伏,
“二少爷,老爷心脏病突发,人已经住进了医院。您如果进了市区,直接来医院这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