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曾经想过的,这位齐总的身上有故事。
虽然不好接近,却恰好能引起人的好奇与探究。
岑立是一个绝对顺从心意的人,他点了一杯柠檬茶,走到齐郁的桌边。
“齐先生,真巧。”
齐郁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他,半晌,才轻轻开口,“岑立?”
岑立点头,忽然笑了起来,“介意我坐在这儿么?”
“不会。”
简单的对答之后,齐郁就不再说话了,他的眼睛依然望着窗户外面,似乎并无心跟他寒暄什么。
岑立坐在他的对面,这样的角度可以看到更多东西,这一次遇到他似乎跟上次有些不一样了。
之前的客气礼貌就像齐郁对着所有陌生人的态度,平淡而疏离,这一回虽然冷淡,却意外的有种朋友间的融洽,即使两个人之间保持着安静的氛围,也不会让人觉得压抑。
岑立拿着杯子,喝了一口柠檬茶,略微有些甜腻,可并不讨厌。
坐得近了才发现,齐郁的唇色很淡,皮肤也是带着病色的苍白,眼睛里更有着琢磨不透的倦色。
岑立是个天生好奇心重的人,小的时候就比一般的孩子更喜欢问为什么,他的父亲是典型的严父,不善言辞、不苟言笑,因为常年在外,他们能够jiāo流的机会太少。而母亲只是寻常的居家妇人,会用哄小孩子的方式哄他,却从不会认认真真地给出真正的答案,她从不相信一个孩子对某些问题也会有成人化的思考。
无法从亲近的人那里得到答案,岑立渐渐变得更喜欢观察,安静地站在一边寻找、探究、解答,他认同谋定而后动,更喜欢顺着心意去行事,可出手的时候又绝对的快准狠,那种绝对的理性和随性的性格结合之后,他看人就总带上了一两分隔膜,可以亲近却无法融入。因此,这么多年,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却总找不到契合的。过往的情人即使分手也能笑着赞他一句体贴温柔,只有他大哥才在笑谈时摇着头为他的挑剔而叹息。
岑立确实挑剔,他一直在找,找一个有着相同味道的人。
遇到齐郁,难免就有了几分不可知的亲近和好奇。
这样,与其说是男人猎奇的天性,不如说只是性格使然。
岑立的柠檬茶喝了一半,齐郁的酒杯已经见了底,他侧着身子朝着窗外,头靠在椅子上,微微闭着眼,连呼吸都很轻。
这个时候,岑立才知道,原来齐郁竟然是醉了的。
从他坐过来的时候,他大概就已经喝了不少了,难怪会有那种不同于往日的感觉。
只是从没见过连喝醉时都这么收敛的人,就像是害怕行错了一步就会摔得粉身碎骨一样,总是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平和的姿态,哪怕是喝醉了也要假装清醒。
岑立想起了那种脆弱时蜷成一团的小动物,轻轻抚上去时,还会瑟缩着颤抖。
忽然,就有些心疼了。
总不能让他就睡在这儿吧,岑立开口叫了两声,那人没有反应。gān脆起身,走到他身边。
齐郁睡的并不踏实,他的眉浅浅皱着,脸上因为酒气上来有微微的红润,唇色却一片惨白,
脸的一侧压在沙发椅上,被他压着的深色沙发上已经浸湿了一片。
岑立愣了愣,不知为什么,居然叹了一口气。
他陪着齐郁坐了很久,直到接他的人打来电话,顺路把齐郁也送了回去。
坐在车里时,那人隐隐地几句呓语,却让他惊诧不已。
直到回到家里,脑中还反复思考着那几句简单的话,好奇之外似乎又多了些什么。
岑立却没有主动提起这件事,哪怕是对一向亲近的兄长。
那次之后,又是许久不见,而岑立总会在不经意时想起那个人,他需要一段时间来思考自己的感觉,排除身体的因素之后,那种沉淀下来的东西才是他需要认清的,就算年轻的时候,岑立也没相信过这世上真的有一见钟情,因此,他更需要为那一晚的悸动找出合理的解释。
至于未来,岑立相信,未来总是掌握在人手里的,该努力的时候努力,该争取的时候争取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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