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到底是上古神器剑魂,哪能就这么轻易没了,主人且放心,待那圣shòu毒素被她自己净化gān净了……自然会醒来。”
到时候还得好好说道说道花眠在众目睽睽之下显xing,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无归剑修炼得了剑魂的事儿——
特别是大家还知道无归剑剑魂被汐族圣shòu所伤,眼瞧着老狐帝即将退位,那些人怎么会不蠢蠢yù动……
这事儿对玄极百害无一利。
思及此,无归脸上闪过一丝决绝,瞥了眼这会儿一心挂念着怀中人的主人身上,犹豫了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留下那布满裂痕的剑鞘便消失了。
……
又过了几日。
当无归觉得花眠再不醒,等她醒来就可以收拾收拾替玄极收尸的时候,花眠终于在男人怀中悠悠转醒。
脸色还是苍白得可怕,唇瓣也是毫无血色,只是她睁开眼,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在对视上玄极那双狂喜的双眼时,她抬起手摸了摸男人的脸,笑了笑,用沙哑的声音小声道:“主人,你没事呀,鲛珠拿到了吗?”
玄极微微一愣。
——这一幕,被翘着二郎腿坐在桌边的无归尽收眼底,主人眼底里的惊涛骇làng和疼惜他一点儿不差地看在眼里。
……要么怎么说,傻子自然有傻子的生存之道,无归算是心知肚明一件事:从今日起,人族领袖眼中,别说是别的女人,除了他这不成器的妹子,怕是再也容不下一粒沙。
第69章 【诸夏】
玄极抱着花眠,看她在自己怀中拱来拱去不老实, 像是要起身, 又怕弄到她背上的伤口……微微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脖上,她的鼻尖蹭在他的喉结——
于是便好了, 现在备受煎熬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别动。”疲惫沙哑的声音。
”背上痒痒,我想起来。”相当委屈难受的声音。
玄极也拿不准主意要将怀里的人扔出去还是摁住,纠结来纠结去只好微微收紧了拦在她腰间的手臂, 两人挤在chuáng榻的一角……玄极听她闹着痒痒, 想来事伤口结疤了的缘故, 倒也不意外,看她反手想要挠, 却一把捉住了她的小爪子:“挠不得,没轻没重的,伤口又弄坏了怎么办?”
花眠哼哼唧唧了两声, 很有病人应该有的娇气。
而正如无归所猜的那样, 眼下他们这正直不阿、铁面无私、常年板着棺材脸眼中只有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没有俊男和美女概念的人族领袖大人, 这会儿正是百炼钢化为绕指柔,抱着怀里的少女整个人都恨不得化成一滩水——
这会儿花眠说想要天上的月亮他都能想法子捅下来, 更别说她闹着难受。
玄极摁住她的手, 在她耳边一顿柔声安抚, 在她不满的呼气声中, 蹭了把她的脸,伸手挑开了她的衣服下摆——因为背部受伤,伤口不能捂着, 玄极便让婢女给花眠换上了轻薄透气的小衣,是柔软的麻制料子,宽松得很,男人指尖一挑,她微微一动,便露出了大片的雪肌。
修长的指尖正yù轻车熟路探入。
忽然感觉到手背上刺来的目光……
玄极手上微微一顿,抬起头,扫了眼角落里摆着的剑架,在那上面无归剑摆放得端端正正。
玄极:“……”
轻声安抚怀中人,将她暂时挪开放在chuáng上,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趴好了不许乱动,男人径自自己下chuáng,将无归剑从剑架上拿起,jiāo给门外守着的青玄——这会儿青玄听见了房间里的动静,知道里面的人大约是醒了,放下心来正竖着耳朵偷听……
门冷不丁被拉开,自家主子那张面瘫脸出现了,二话不说扔来那在外基本从不离身的无归剑:“带着剑去甲板上,时刻注意,若觉得剑身变轻,chuī个哨。”
青玄:“外头狂风bào雨……”
让老子去甲板?nüè待啊!
玄极不理他,只是顺手扔剑——
青玄下意识伸手去接。
然后想起无归剑旁人使着便是重百十斤,如千金坠,没来得及把手缩回来便听见手骨“咵嚓”一声响,紧接着整个人被无归剑压倒在地上。
青玄:“??????”
无归:“……”
玄极面无表qíng地关上船舱房间门。
玄极转身回到窗边,一眼就看见chuáng上的人正扭曲着身子虾米似的想拿手够自己的后背,冷着脸“啪”地轻轻拍开她的手:“让你别乱动。”
花眠像是偷东西被捉个正着的贼,赶紧把手缩了回去,拧过脑袋看着男人微微蹙起的眉,张开双臂——玄极眉间一松,顺势将她重新抱入怀中……指尖撩起她的衣服下摆,露出大面积的皮肤,带着薄茧略微粗糙的指尖蹭过她背部伤口有些泛红的边缘,引起她阵阵战栗。
男人的指尖像是羽毛,花眠觉得自己背上的痒好像被那粗糙的手指蹭得有所减轻了,又被拨撩得更痒。
“……主人,你这样我更难受了,使点力好么?”花眠挂在玄极的脖子上,下巴放在他的颈窝,“你把无归扔出去了?”
提到那个俊美少年,玄极手上动作一顿:“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花眠蹭了蹭,似催促他继续给挠:“……孪生兄妹。”
玄极“嗯”了声,大手这才满意地重新落在她的背上:“既是兄妹,眼下你这样也该好好避嫌。”
一边说着一边若有所思低下头,只见因为少女极不老实的动嘴,眼下套在她身上的衣服大部分松垮下来,露出大片雪肌……那长卷发原本被松松挽起,也被之前一系列动作弄得有些松散,一律差发从额角滑落,垂至衣襟之中,再往下,打着卷儿的发尖伴随着她的呼吸轻轻从那半遮掩住的圆弧上扫过——
玄极呼吸一窒,收回目光。
觉得自己这时候还这般,似乎有些禽shòu不如。
于是连忙摆出了严肃的脸,抬起手拍拍怀里人软乎乎的小脸:“剑鞘生了剑魂,却生生瞒着主人,你们兄妹二人倒是好大的胆子……若非这次汐族一战,你还打算瞒我到何时?”
这么一想,无归剑从父亲易玄非手中继承,那么花眠看似与他旧识,又一口一个“玄非”之谜便好像突然也得到了解释……思及此,玄极整个人舒服了不少,心里头惦记的那块大石落地。
原来不过是前任主子。
怪不得。
而这会儿,花眠倒是不知道男人心中所想,只是挺着他在耳边似抱怨又似责备的声音,似想到了什么……她轻轻敛下睫毛,一只指尖绕着男人的头发,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声音淡了一些:“这不是知道了么,哪有什么‘若非’。”
花眠说话的时候,玄极正撩起她的衣摆,借着船舱外的光看着她背后那从颈往下至尾椎,整齐排列四个牙状血dòng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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