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犯桃花与剑_青浼【完结+番外】(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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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归剑与剑鞘……共鸣。

  “主将病重,谣言四起……这个时候,曾经一路追随主角的众将士应该明白当时发生了什么,彻夜守望在主将帐外,更为曾经自己怀疑过主将实力导致大家深陷敌营而自责,”导演手中拿着卷成一卷、刚改好的新剧本,“所以作为副将,这个时候——”

  导演抬头一看。

  人群后面原本安静站在那的高大男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导演:“……副将,人呢?”

  ……

  这边,导演满世界找他qiáng行加戏的“副将”。

  那边,玄极脚下疾风而行,向着曾经发出共鸣的大致方向飞速前往……玄极认为自己的反应与速度已经极快,然而当他越发靠近道具车所在那小片空地,那共鸣却突然消失了。

  就像是突然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玄极脚下一顿。

  立足于道具车百米之外。

  他听见道具车内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车门被拉开,从门fèng里探出一张熟悉的小脸……月光之下,她黑眸明亮,眼中闪烁着熟悉的唯唯诺诺、柔软的光……她抬起头与玄极隔着空气稍一对视,微微愣住。

  “……不是在拍戏吗?”花眠楞楞道,“怎、怎么回来啦?”

  “我听见无归剑与剑鞘共鸣之音,”玄极驻足而立,“方才可有什么人经过这里?”

  “……没有啊,”花眠跳下车,脚底摩擦了下地面,稍稍扬起下颚微微眯起眼,“我一直在车里,什么都没看见。”

  玄极:“脚步声呢?”

  花眠摇头:“没听见,我在做喷漆……”

  花眠举起手,让玄极看自己被喷漆弄脏的指尖:“声音有点大的。”

  男人微微蹙眉。

  三言两语,玄极未多作怀疑便被花眠轻易打发走——看着他似乎是着急追着携带无归剑剑鞘之人而去了……

  看着他离去,花眠独自站在车外停顿了一会儿,转身爬上道具车,关好门,这一晚直到收工,她再也没有卖出道具车哪怕一步。

  晚上回到酒店。

  少女进入浴室,温热的水顺着细腻的皮肤流淌,浑身冰冷的血液仿佛才被刚刚解冻……长发湿润地贴在巴掌大的小脸上,她闭着眼,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片yīn影。

  【……她对剑鞘之事并不知qíng,只是身上确实有剑鞘气息。】

  【剑鞘化为人形的可能xing?闻所未闻。】

  “……”

  赤着脚踩在酒店房间的地毯上,披着浴巾的少女来到镜前,她转过身,背对镜面,稍稍偏头……浴巾滑落,只见光洁细腻背部,却有长长一排似野shòu啃咬过留下的伤疤一样狰狞胎记,从颈部至尾椎,于白洁背部之上,异常刺眼。

  他好像……

  稍微提到过——

  【当时我与祭祀汐月大战整整四天三夜,最疲惫的时候险些被他饲养镇海之shòu一口咬断脖子,幸得无归剑剑鞘坚韧替我扛过一下……】

  镇海之shòu。

  咬痕。

  花眠:“……”

  ……剑鞘?

  哆嗦了下。

  猛地将浴巾拉起,花眠转过身看着镜中印着自己的脸,苍白如纸,眼眶微微泛红,完完全全恐慌而不安的样子。

  第27章 【现世】

  【花眠:妈妈啊QAQ】

  【娘:怎么了, 这都几点了你还没睡。】

  【花眠:我真的是你和爸爸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吗?不是路边捡来的吗, 比如二十多年前的某天, 你下楼倒垃圾时,不小心撞见垃圾桶边有个哭得面红脖子粗的小孩……】

  【娘:……什么又让你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了?】

  【娘:这月工资不够花了?】

  【娘:而且你爸还不肯给零用钱?】

  【花眠:……没有。】

  【娘:那做什么说这种神经兮兮的话,你不是我怀胎十月从肚子里生出来的还能是从哪来的?】

  【花眠:……突然怀疑自己不是人类。】

  【娘:那是什么?一只猴?病得不轻了你。】

  【花眠:那我背后的胎记怎么解释?】

  【娘:你自己也说是“胎记”了, 胎记是什么?说着好玩的吗, 还是你给那玩意取了个小名叫“胎记”?】

  【花眠:……我怀疑是被野shòu咬的, 海、海中巨shòu什么的?】

  【娘:你脑袋被门夹了是真的……吃饭了吗?又在通宵上夜戏?有空多关心关心自己什么时候能找着男朋友?】

  【娘:知道你能耐能给自己糊一个男朋友,但是在以上对话的qíng景中,纸扎的那种不算。】

  花眠:“……”

  其实这也算是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理由之一——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花眠说一句她妈就有十句等着她,怼得她抱头鼠窜……

  而她和人家说一句话都费劲儿。

  对此,花眠的妈妈倒有个合理的解释:生你的前一天晚上你外婆吃的是烤麻雀, 于是生下一个jīng明嘴快的我;生你的前一天晚上我一个没忍住, 吃的是卤猪蹄, 于是生下一个笨手笨脚的你。

  而眼下,与母亲一波“促膝长谈”之后, 花眠放下了手机,虽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心中还是有略略的不安,跑回镜子跟前晃来晃去对着镜子照了很久, 然后想到了玄极的无归剑……

  啊啊啊啊啊!

  抓乱了自己的头发, 花眠爬上chuáng,拉上杯子——

  没一会儿,她又听见隔壁房间传来沙沙的声音, 大约那个习惯夜晚行动的男人再次动身出门寻找剑鞘……瞪着天花板,花眠感觉到玄极落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那修长的身影印在窗帘上。

  花眠心中一惊,不知为何有些心虚,连忙将被子掀起来盖住脸,整个人蜷缩在被子下缩成一团,双手抱着膝盖,在被窝笼罩的黑暗中默默瞪大眼。

  ……怎么办?

  如果我是剑鞘……

  会怎么样?

  他会qiáng行把我带回那个名叫浮屠岛的地方吗?

  听说剑鞘是在他即将做很重要的事qíng之前突然消失,他会骂我吗,他会打我吗?

  不对不对,我都二十多岁了,剑鞘不是刚刚才丢吗——

  但是平行世界的话,“时间”反而是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

  被子下的花眠被自己纠结得打了几个滚,直到十几分钟后才战战兢兢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又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时间胡思乱想,直到眼皮子打架到奋斗分不开,这下沉沉睡去。

  ……

  花眠又做梦了。

  比较神奇的是这一次的梦境是接着上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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