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说过了，这个是给你的。”
“这个你应该拿，你拿着钱去忙别的。我就是想表示一下你主动待客的服务态度。”
“还不快去忙，那桌的客人如果要是生气，我就扣你这个月的奖金。”
他说这些话时，门外又进来一伙人，中年妇人刚收拾停当，众人便一屁股坐了下来。
胖老板看着中年妇人把老人头揣在兜里，脸上的ròu跟着一颤。
“二位，楼上的包间已经有人预订了。两位只能在下面吃了。”胖老板脸上并没有笑意，随手指了指靠近厨房的一个小方桌。
“咱们来这里是来吃饭的，不如就随便吃吃就算了。”肖婷说着话，脚步跟着往方桌方向走。
肖婷坐好，朝殷素素招手。
殷素素刚一迈步，此时脑中忽然出现一个画面。
画面里：柜台后面的墙上时钟指针定格在八点零五分，胖老板的电话响了。
胖老板看了一眼手机，脸上瞬间堆上了笑意，对着电话脸上的笑意更浓，声音里满满的笑意加着热qíng，那脸上更是讨好的表qíng：“甄老板，包厢给你准备好了？您什么时侯来？”
“哦，来不了了，您是大忙人，来不了没关系，什么？包厢可以让别人用了，看您说的，这么忙您还记挂着给我来个电话，您真是客气。”胖老板此时脸笑的有点僵硬，却仍然保持着十足的客气和逢迎的口气。
“那我随时欢迎甄老板下次光临。下次不管你什么时侯来，我都给你留个包间，好不好？”片刻后胖老板挂了电话。
“这都什么点了，饭点都过了。”胖老板嘴里咕哝一句，胖脸上现出一丝ròu疼。
接着画面脑中的画面凭空消失。
殷素素扭回头落在柜台后面的时钟上，八点零四分。
“呵呵，我看咱们还是要去包厢吃！”殷素素朝肖婷招呼一声。
殷素素首先朝二楼迈步。
“小姐，二楼都是包厢，而且包厢都有人。”胖老板皮笑ròu不笑的打着招呼。
“现在几点了，肯定有人预订还没来人的包厢吧？”殷素素一脸玩味的看着胖老板，脚步不停的拾阶而上。
“也是，平时甄老板早就带着人来吃饭了，今天怎么还没来。可是人家是尊神，他不敢轻易的得罪。”
胖老板想到这里，还要出言相拦。
殷素素不紧不慢的踩着木制楼梯，口中却在倒数着“十九八……”还没走到二楼的拐角，果然听到胖老板的手机响起。
殷素素再回头看去，果然看到刚才脑中出现的画面，如出一辙，分毫不差。
殷素素朝楼上的肖婷打了个响指，指指二楼，抛给她一个得意的眼神。
接完电话的胖老板，一扫脸上的淡漠。
朝着二楼拐角的殷素素赔着笑。
“这小姐不光人长得美，连心思也细。刚刚有人打电话取消了预订，二位请上二楼201包厢。”
“把你们家的招牌菜全端上来，姐不差钱”殷素素不回头的一声喊。
“得，你们二位先坐，马上上菜。”
二人刚来到二楼，抬头看到了201包厢的门，人还没进去。
肖婷忽然停下脚步，眼神犀利的从一个脸如黑炭一般的人身上扫过。
“这个人身上背着人命。”
肖婷的声音不大，听在殷素素的耳中却异常清晰。
☆、第十七章 隔壁的老‘色’头儿
“不会这么巧吧？咱们就吃个饭都能遇到个犯罪头目？”殷素素扫了一眼眼前快速走过的男人，看不清楚那人的面目，只看到一个黑如炭头的黑脸走过。
看人越走越远，殷素素小声的趴在肖婷的耳边小声问了一句。
“我说什么了？我只说这个人不是好人而已，我没说他是麻四呀？”肖婷慢悠悠的坐在进门的位子上。
“呵呵，那就算我太敏感吧！不管他，咱们先大吃一顿再说。”殷素素带上门拿起桌前做工jīng致的菜单。
嘶嘶的吸气，似乎是费力的在压制着肚子里的馋虫。
片刻后殷素素果然沉不住气，腾的起身，急急的跑到楼梯口，朝着柜台里的胖子高喊一声：“老板快上菜，我这都饿死了。”那神qíng那喊声不似是一个大小姐在催菜，倒像是一个饿了几天的要饭花子的叫饭声。
胖老板答应一声。
刚才热闹非凡的大厅，一下子寂静无声，如同功夫里包租婆的那一嗓子狮子吼的效果。
全场被这一声喊，喝酒的忘了端酒杯，夹菜的松了筷子。
“什么qíng况这是？”
“你看那小姐人长的这么美，是不是为了减肥饿坏了？”
众人寂静片刻之后，随即重新热闹起来，开始议纷纷。
胖子赶紧去厨房里吩咐厨师。
“快点，楼上201包厢点的菜，赶紧做先上。”他想想那殷素素的样貌，浑身上下没有像是小县城里出来的的人，说不定是哪家的大小姐，爱吃他们家这一口，还是别一不小心再惹了一尊神的好？
就冲她一进门就要包厢来看，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姐？兜里肯定有钱，不然万一是个官二代，那更是他能惹得起的。
二人穿着便装，任谁看来，都是两个弱不禁风的二个年轻姑娘。
那殷素素身上的衣服，和她手里的手包，老板虽然叫不上牌子，但知道那东西很值钱。
殷素素这一声喊之后，没过多久，菜很快的被一一端上了桌。
殷素素看着盘子里的酱焖huáng花鱼、糖醋鲤鱼，还有一个火盆上的烧鱼扑鼻的往外一阵阵的冒香气。
这香气混在一起，勾起殷素素少时许多的回忆。
他那个gān巴老爹最爱吃的就是这一口，据他自已逢人便夸。
有一次参加村支书一个本家侄子的婚礼，有幸吃过一回，在那以后的日子里，他常常念叨那鱼的鲜香。
“如果能一个月能吃上一次，或者说一年半载的能下一次余记烤鱼馆子。死也值了。”
如今殷素素吃在口里，吞下肚去的，不仅仅是鲜美的鱼ròu，更多的是弥补少时的遗憾和委屈。
“这家馆子老板的素质这么差，手艺却这么好，生意这么火。我一定要把这个店盘过来，实在盘不来，也要把这里的大厨给挖走。”殷素素恨恨的吐出一根鱼刺，声音虽然平淡，听起来却不像是随口说的玩笑话。
餐桌上的鱼被她吃的七七八八，殷素素打着饱嗝，才忽然想起自已是个女人，抽出一张纸巾慢悠悠的擦嘴。
抬头看对面肖婷，“这鱼的味道怎么样？”坐位上却空无一人。
“肖婷，人呢？”
殷素素急急的转身四处搜寻，看到肖婷像一只蜥蜴一样正挂在天花板上。
“你刚gān嘛呢？你不会上房顶上消食去了吧？”殷素素呵呵晒笑，仰着头问。
“我只是好奇心大起，而且我也不像你那么饿？想听听看那人到底是个什么人？因为包厢墙是上实体墙，房顶却是木板隔断开的。所以我只能贴着房顶听。”肖婷的话让人听起来像是水龙头里的水不好喝，要出来接大桶水喝一样轻松，平常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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