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烈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更觉得腿肚子有点转筋,“什么事啊?”
“第一件事,不许欺负允儿,你何德何能啊这辈子能摊上这么个好媳妇,别不知足。”
杜云烈一脸黑线,扭头瞪了得意笑着的南宫允一眼,嘴里嗯嗯啊啊的应着。
“第二件事,一年之内赶紧给我折腾个小人儿出来,生不了一窝生一个也行啊。”
杜云烈涨红了脸,南宫允更是扶额,完了,又来了,怎么三句话离不开这个呢。
众人在一旁乐得不行,白柏说:“行了,不啰嗦了,我们这就走了。对了允儿,那些补品你该吃吃,用不着给你男人省钱,你太瘦了,还是胖点好生娃。”
“师公……”南宫允真忍不了了,气得一跺脚,可一想到补品,心里便发寒,下意识地扭头看了桑格一眼,桑格冲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紧张,这才转过头轻舒一口气。
杜云烈将他们两个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又看了南宫允一眼,见她一脸不安的样子,不由蹙眉,目光停留了片刻,旋即不动声色地转回头去。
“我们走了!”青岩老人和神医白柏打马离去,一行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且悲且叹。
不求荣华富贵,但求快意人生。
人人都想不被束缚,可鲜少有人能做到像青岩老人和神医白柏那样,这么大年岁了依然放dàng不羁爱自由,活得那么的明白,洒脱,这是一种境界。
至少现在,他们难以做到。
傅白鹭将小蛮搂在怀里,悄声说道:“能回傅家完婚之后,我们也làngdàng江湖,做一对江湖野鸳鸯,如何?”
小蛮心下欢喜,却抬头睨他一眼,“既然要明媒正娶,那还叫什么野鸳鸯?”
傅白鹭一愣,笑了:“是哦。”
“傻子……”小蛮笑着嗔他。
南宫允也是含qíng脉脉地看着身边的杜云烈,见他一直面无表qíng,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心里不由涌起一阵失落,难道他刚才对她的好,对她的温柔都是做给两位老人家看的吗?
为什么二老一走,他的态度就变了?
南宫允心底滑过一丝苦笑,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患得患失了?
南宫允也收敛了笑意,对杜云烈说:“你又要回军营是不是,那王爷走好,臣妾不送了。”
众人刚要转身回府,听到南宫允对杜云烈硬邦邦、冷冰冰的一番话,都停下了脚步。
回头看着他们两个人的气氛不对劲,脑子里一团雾水,刚才还好好的呢,这是又怎么了?
南宫允冷着脸,一言不发地往回走,心道:“你冷我比你更冷,你不陪我玩有的是人陪我玩。”
杜云烈心里也来了气,他这一肚子的火还没处发作呢,这小丫头居然先甩脸子了。
南宫允走了两步,胳膊突然被人拽住,用鼻子想也知道肯定是杜云烈。
她回过头去冷冷地看着他,“王爷有何贵gān,去军营还需要我给您更衣换鞋吗,真不好意思,没学过这个,我可比不上前王妃贤惠,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还那么会伺候男人……”
杜云烈心里猛地一震,怒火在身体里蠢蠢yù动,拽着南宫允的胳膊猛然加大了力道,南宫允吃痛,皱着眉回头看他,看着他铁青的脸色,瞬间惊悟到自己刚才口不择言说了什么,气得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
怎么好端端的会提起施妃萱呢,真是自己作死!
杜云烈看着她半响,视线突然转到秦素素身上,包括秦素素在内的众人看到眼前这一幕其实都愣住了,不知道这小两口为什么会突然间闹了别扭,听南宫允突然提到了前王妃,更是觉得心里不妙,可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杜云烈手劲一带,一把将南宫允扯进了自己的怀里,南宫允猝不及防差点崴脚,一下子倒在杜云烈身上,桑格站在台阶上看着这一幕,神色一转。
杜云烈环着南宫允的胳膊,对秦素素说:“娘,我想带允儿回王府一趟,可以吗啊?”
秦素素看着对她直摇头的南宫允,咽了口唾沫,才道:“可以。”
南宫允顿时蔫了,娘这是怎么了,没看见杜云烈已经在bào怒的边缘了吗,还把她往火坑里推,这简直就是坑女儿嘛。
关键时刻,还是桑格开了口:“王爷,恕我直言,您现在的qíng绪很不适合和王妃呆在一起,还是冷静一下的好,毕竟,若是不小心伤到了王妃,您也不好向长辈jiāo代是不是?”
桑格这一开口,众人更是目瞪口呆,这这……这是什么qíng况?
南宫允也愣了,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桑格,怎么听这话茬都不对,完了,这下真是火上浇油,杜云烈肯定气炸了。
杜云烈抱着南宫允更紧了些,冷冷地对桑格说了一句:“本王要对王妃怎样,关你屁事。”
南宫允小声嘟囔了一句:“真是粗鲁……”
你还敢说话!杜云烈气得,二话不说就打横抱起南宫允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人生如初见 第二百八十八章 互相伤害
“杜云烈,你放开我,放开我……”
麒王府的下人远远地看到王爷和王妃,感受到气氛不对,垂着头匆匆地行了礼就落荒而逃。
杜云烈旁若无人地将南宫允扛在肩膀上就往两个人的房间走,南宫允一个劲儿地在他的肩膀上扑腾着,可扑腾了半天,也抵不过他按在她腰上的手劲。
靠,这家伙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南宫允心里暗骂,之后终于没了力气,索xing放弃了挣扎,如一滩烂泥一样垂在他的肩头。
杜云烈冷笑一声,哼道:“再扑腾啊,我看你如何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有病……”南宫允暗骂一声,杜云烈听了个正着,怒不可遏地在她撅起的屁股上落下一记熊掌,疼得南宫允顿时惨呼一声。
杜云烈喝道:“再骂一个试试。”
南宫允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狠狠在他脊背上落下一下又一下粉拳,可是她的力气再大,在杜云烈看来都小得像蚂蚁一样,杜云烈笑骂:“你在给老子捶背还是挠痒呢?”
南宫允眼睛一阵酸,“杜云烈,你这是家bào,我要告你!”
杜云烈气定神闲地一笑:“跟谁告我?”
南宫允咬牙道:“师父临走的时候可说了,你再敢欺负我他可饶不了你,等师父回来我一定要狠狠地告你一状,让你挨鞭子!”
杜云烈毫不在意,笑道:“这么狠啊,行,那就等一年后再说。现在,哼,天王老子也管不得老子教训自己的女人!”
杜云烈一脚踹开了房间的大门,扛着南宫允就扔到了chuáng上,反手关上了房门。
南宫允生怕他像上次一样对自己用qiáng,一溜烟爬了起来缩到了chuáng上的一个角落,扯着被子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
杜云烈转身回来,看着她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顿时哭笑不得,“你gān嘛,老子可不喜欢吃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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