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格被他凌厉的气息侵到,听话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杜云烈毫不留qíng地把门用脚带上了,桑格差点被撞到鼻子,下意识地摸了摸,心里惶然,还是第一次看到一向沉稳自持的麒王爷气成这个样子,还真是护食呢。
房间里传来南宫允的尖叫声,“杜云烈,我身上还有伤呢,你能不能轻点……”
杜云烈气急败坏的声音清晰地传出门外:“轻个屁,刚才走向别的男人的时候不是挺身姿矫健的吗,伺候老子就诸多借口的,惯的你……今天老子就让你好好认识认识,谁才是你的男人!”
衣衫扯碎的声音和男女jiāo欢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桑格再也不好意思听下去,忙闪出门外。
一转身,便看见傅残阳愣然地盯着屋子看,眼睛里的黯然和清冷怎么也遮掩不住。
一瞬间,桑格对傅残阳竟然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摸着鼻子走上前去,用一种不经意的口吻说道:“心里很不是滋味吧,我能理解,以前我喜欢的女人,也经常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甚至还毫不避讳地做……那种事qíng,习惯了就好了。”
傅残阳像是没听见他说什么一样,连一记眼神都懒得给他,漠然地从他身边走过。
这么不友好啊。桑格吸了吸鼻子,在他身后突然说道:“你也是喜欢允儿的吧?”
傅残阳的脚步倏然停住,侧转过身子,薄唇轻启,带着些威胁,“也?”
桑格似乎没理解傅残阳的“误会”,带着一脸的神往说:“是啊,像允儿这样既美丽又聪明的女孩子,哪个男人能招架得住呢?更难得是,她xingqíng很好,为人又仗义,十分好相处。你喜欢上她,很正常。”
傅残阳眼睛微眯,看了他一眼,却不想跟他说什么,扭头又要走。
桑格看着他健步如飞的腿,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哎,听说你的腿是我师父治好的?”
傅残阳闻言,脚步再次顿住,再转过头去的时候眸底的冷意更加分明了,嘴角却扬起淡淡的笑意,“是,你是老鬼医的徒弟,鬼医桑格吧。”
桑格咧嘴一笑:“我是啊,我师父在你面前提起我了吗?说实话,我都好久没有见到他老人家了,也不知道他最近身体怎么样?不过,他能跋山涉水地赶来金陵,想来一定身体大好了。”
傅残阳眼睛一眯,眯得很轻,半响才沉吟着说了句:“你说的是。既然是老鬼医的弟子,便是傅某的恩人,来到傅家就多住几天吧,缺什么尽管开口。”
“有劳了。”桑格客气地冲他微微颔首。
傅残阳转身离去,最后丢下一句:“傅家处处都是机关,稍有不慎就有xing命之忧,千万不要乱跑,否则丢了小命,傅某就没办法跟老鬼医jiāo代了。”
看着傅残阳清冷的身影消失在院落中,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收拢起来,心里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因为刚才他分明看见了傅残阳如鹰一般的眼眸中沁着的一抹杀意,心里顿时像浮动的海水似的,悉悉索索起来。
直觉告诉他,傅残阳一定在隐瞒着什么。
他前不久还跟师父通过信,可没在信中听到他老人家提起来金陵为傅残阳治病的只言片语,便是连雪衣青龙都没有提起过,这太反常了,这么大的事qíng,师父不可能瞒着他的。
再说傅残阳的腿,从外面来看根本就不像残了三年多刚刚治好的样子,就算真的受过伤,可怎么看都像是已经复原很久了,照允儿所言,他是在月前才康复起来的,怎么可能如此矫健呢?
也不知怎地,这个傅残阳虽然看起来温润如玉、儒雅知礼的,可是他从他的笑容中就能感觉到他对这个世界的疏离和敌意,这样的人,往往是冷在骨子里的。
桑格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在黝黑的面皮上显得更加丑陋,他却浑然未觉,甚至觉得,傅残阳看起来比他更像鬼,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一样,让人有一种恐怖的感觉。
桑格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这样的人喜欢上允儿,也不知道是她的福还是她的祸。
不过,无论是福还是祸,他无比清楚,允儿爱的人,自始至终,只会是杜云烈一个人。
无论傅残阳还是他桑格,不过都是她生命中的过客,他们或许是她的朋友,是她的兄弟,可绝不可能成为她喜欢的人。
罢了,自己这个过客,还是赶紧趁着没有陷得更深的时候赶紧撤退吧,看来,是时候离开了。
回到,原本属于自己的地方。
科尔沁糙原,蓝蓝的天,绿绿的糙,他的小绵羊,是不是又肥了?
只可惜,那个在糙原上翩翩起舞的女孩儿,再也回不来了。
婉儿,你有没有很想家呢?即便那个地方再不好,也是我们的家。
桑格的眼角盈着一丝眼泪,轻手轻脚地从南宫允的院子走了出去,生怕打扰到他们。
允儿,我是真希望,你能获得幸福,因为你比婉儿,要幸运多了。
人生如初见 第三百一十九章 老子怒了
又是一通翻云覆雨,南宫允本来带伤的身子如今更是虚弱了,感觉腰都快折了。
她哼哼唧唧地蜷缩在杜云烈的怀中,两个人半盖着被子抱在一起,躺在chuáng上。
南宫允偷瞧着杜云烈俊朗的脸庞,隐约在他眉宇间瞧见了一丝怒气,心里不由沉了下去。
杜云烈在做那种事qíng的事qíng一向粗鲁,她都习惯了,可刚才他按压她的时候带着一股焦躁和愤怒,像是在发泄什么,动作重得让她生疼,可是他冷着一张脸油盐不进的样子又让她不敢说话,只得隐忍着。
他究竟在气什么?在生傅大哥的气,还是在生她的气?
杜云烈微闭着双眼,南宫允抬起头来紧锁着他的面容,他从口鼻处散发出来的气息轻轻地打在她的脸上,让她的心莫名地软了下来,身上的疼却在放松之际清晰地叫嚣起来,微微一动;
“不许动!”杜云烈皱着眉头,满带威胁地命令道。
南宫允心中一紧,登时不敢动弹了,可是屁股上的伤还是痒痒,好半天,南宫允才鼓起勇气在杜云烈胸前低声说了句:“烈哥哥,我疼……”
杜云烈兀地睁开眼睛,一双墨眸微垂,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南宫允看到他漆黑的墨眸,越发觉得深沉,心中惴惴不安,咽了一下口水,拼命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博取同qíng,支吾道:“屁股……疼……”
杜云烈见她一副心虚又小心翼翼的样子,眸底噙起了一抹笑意,脸上还是冷冰冰的,一只手贴上她的后背,一只手轻轻落下她的裤子,仔细端详了一下她屁股上的伤痕。
南宫允被他往怀里一搂,贴着他更近了些,听见他缓慢而有序的心跳声,觉得身上暖暖的,脸上染上点点红晕,竟是有些害羞了,因为她的手不小心抓到了他的胸肌,肌ròu紧实壮硕,满满的男人味,仿佛整个空气中都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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