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残阳审视般看着南宫允,如同看穿她心思般笑了笑,淡淡地一笑:“好。”
傅残阳转头面对众人,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了,低沉的嗓音冰冷道:“云轩今日回来,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黎国不只杜云烈一个王爷,我杜云轩也有继承皇位的资格。各位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这个皇位,我要定了!”
“放屁!”宁国公大喝一声,怒发冲冠地指着傅残阳骂道:“你这个乱臣贼子,居然大言不惭地想要继承皇位,当我们大家伙是死的不成,不管别人,老夫我就第一个不同意。”
傅残阳脸色一冷,星奴二话不说,一个剑尖就朝宁国公刺了过去,锋利的剑刃穿透身子,宁国公猝不及防喷出一口鲜血,瞪大眼睛指着傅残阳,咬着牙道:“乱……臣……贼……”
“不要!”南宫允猛地瞪大眼睛,大喝一声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星奴将剑从宁国公的身上抽回来,宁国公最后的一个字还没有说出来便咽了气。
“国公大人!”南宫允接住宁国公的身子,跪倒在他的身侧,痛心不已。
“父亲!”宁国公的几个儿子原就站在离他稍偏的地方,想要冲过去,结果被侍卫们拦住。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老父惨死,心中悲愤,可是却无法上前,只能原地淌泪。
百官们眼看连德高望重的宁国公都惨遭毒手,他可是三朝元老啊,杜云轩杀他居然连眼睛都不眨,更何况是他们了,一时之间瞪大眼睛,无比恐惧地看着傅残阳。
傅残阳脸色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伸展了一下衣袖淡淡道:“真不好意思,弄脏了这富丽堂皇的大殿,星儿,月儿,还不快把宁国公的尸体抬下去。”
“是。”星奴、月奴领命就要上前。
“我看你们谁敢!”南宫允抬起冰冷如炬的目光冷冷地看着他们,骇得他们一哆嗦。
积威至深,星奴、月奴自然是不敢跟南宫允动手的,可是阁主的命令他们又不能不遵行,尴尬地望着南宫允,软声相求:“允姐姐,您别让我们为难啊。”
南宫允低头看了一眼宁国公,知道让他的尸身留在这里对百官无疑是种震慑,只怕会对局势更为不利,因此也不再坚持,由着星奴和月奴把宁国公抬了下去。
她冷冷地看向傅残阳,浑身散发的凌厉之气任谁看了都胆战心惊,可偏偏傅残阳连看她一眼都懒得,只用淡漠的口吻问道:“还有谁不服的,尽管站出来。不过我必须提醒各位一句,三年前你们私下收录的贿赂我通通都记在账上,如果今日我做不成皇帝,一定拉着各位陪葬。”
众人最怕的便是这个,如今他这样大剌剌地发出警告和威胁,让百官们不由疑虑重重了。
太后轻轻扫过一眼,便将众人的神qíng收录眼底,心神俱冷,厉声道:“哀家不服,你也要杀我不成!”
傅残阳笑了,笑得绚烂夺目,“太后以为,我不敢吗?”
人生如初见 第三百五十五章 祈宁威武
傅残阳悠悠的一句话飘出来让太后不由往后退了一步,“你竟敢如此放肆!”
傅残阳冷冷一笑:“谋权篡位的事qíng我都敢做,还有什么不敢放肆的?”
傅残阳慢慢欺身过去,带着满身的杀气与凌厉,南宫允眸色一寒,一个闪身挡在了太后面前。
南宫允身上的乾坤心法慢慢地往外散发着内力,傅残阳被她的气息阻在原地,微微一笑:“你要跟我动手吗?”
南宫允傲然一笑:“可以试试。”
傅残阳可没有跟她比试的心qíng,只淡然道:“允儿,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也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我若是想做皇帝,谁也拦不住我,包括你。”
南宫允眼睛里没有丝毫温意,幽幽地问了句:“当皇帝,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
“是。”傅残阳毫不犹豫地回答她。
“为什么,一定要做皇帝?”南宫有又问。
傅残阳一顿,看着她,一字一顿道:“因为这是我应得的。”
南宫允一怔,旋即笑了,笑容中极尽讽刺和嘲弄,“这天下,有什么是你应得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该你的甩也甩不开,不该你的,抢也抢不来。”
傅残阳双眸一下子冷了下来,他沉吟片刻,道:“你是在告诉我,什么叫做天定胜人吗?”
“你不信命?”南宫允低低道。
傅残阳突然之间仰天长笑几声,“你居然要我信命?我若是认命之人,早在八年前,杜云轩这个人就不会存在了,你也不可能认识傅残阳。”
南宫允苦涩一笑:“我倒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傅残阳久久地凝望着南宫允,被她眼底的凄凉彻底寒了心,是这样吗?
她居然对他说,她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那么美好而温存的日子,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也罢。
“王爷,吉时已到,料想没有谁有异议了,还是尽快登基吧。”南宫蝶在一旁忍不住开了口。
她深怕再耽搁下去会出什么乱子,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尽快把事qíng搞定才好。
傅残阳微微点头,底下人将预先准备好的龙袍拿出来,为傅残阳穿戴整齐,原本一身白袍的傅残阳此刻穿上了绣满金丝的龙袍,立刻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浑身华贵无比。
太后脸上浮起一层怒意,眼见人家都把龙袍穿上了,这还真是有备而来啊!
南宫允瞥一眼杜祈宁,见他虽然眼睛里也泛着些许怒气,可是却是一脸淡然,似乎有些胸有成竹之感,这令她不由惊讶,面对如此危局还能如此沉稳淡定,这孩子真是长大了。
杜祈宁注意到了南宫允的目光,冲她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告诉她,瞧他的吧。
杜祈宁没去理会穿戴整齐,准备往龙椅上走去的傅残阳,却是将目光落在了南宫蝶身上。
“母后,原来您竟然跟四皇叔是一伙的,藏得够深的啊,儿臣眼拙,愣是没看出来。”杜祈宁的话透着几分戏谑的意味,将满朝文武大臣看向傅残阳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傅残阳眉头一蹙,脚步倏然在原地顿住了。
南宫蝶脸上被他奚落地一阵红一阵白,却还是qiáng端着架子说:“本宫自然要为自己找好出路。”
“哦。”杜祈宁佯装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敢qíng您是为自个儿,不是为了南宫家族啊。”
南宫允心里一个激灵,暗赞一声,不觉有些感动,祈宁这句话,成功地帮南宫家洗脱了通敌的嫌疑,意在告诉百官,南宫蝶的所作所为,仅代表她个人,与南宫家无关。
不待南宫蝶反驳,杜祈宁又提高了一个声调,“那儿臣就不懂了,跟着四皇叔,您会有什么出路呢?说破天您和四皇叔也是叔嫂关系,若是四皇叔登基,您还能继续做皇后不成?啊,该不会,您趁着我父皇病重之时与四皇叔偷qíng吧,这可是有悖伦理纲常的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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