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允看向太后的脸色一冷,他们之所以隐忍不发,就是为了不想把事qíng闹大,让文武百官看皇家的笑话,杜云烈还没承认这件事qíng是他做的呢,可是太后的咄咄相bī愈发让人恼火,摆明了就是想要坐实了杜云烈见色起意,冒犯了宁大小姐的罪名。
“那么请问太后,您想让我们麒王府如何jiāo代?难不成,我们王爷还能娶了她不成?”南宫允讥讽地一笑,看向宁霜的眼神透着无比的嘲弄。
这么多女人想爬上她烈哥哥的chuáng,没想到被这个女人捷足先登了,她瞧着宁霜那满脸委屈,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就生厌,楚楚可怜的给谁看呢,这拙劣的演技还想在她面前班门弄斧,不知道她前世是gān什么的是吗?可笑……
“正有此意。”太后斩钉截铁的声音传来,拉着怯懦的宁霜朝杜云烈走了两步,道:“王爷,我这宝贝侄女今年不过十五岁,正值豆蔻年华,原本有大好的前程在等着她,凭我们宁家的家事、地位,再加上我这闺女的容貌,什么样的好夫婿找不到,难道我们非你不可吗?”
杜云烈眉睫一颤,目光往宁霜身上挪了一寸,这样一个棋子,还真是让人不忍拒绝呢。
“太后的意思是?”杜云烈沉吟出声。
“可是现在出了这档子事,真就非你不可了。说实话,我的侄女在你身上吃了这么大的亏,哀家真是撕了你的心都有,可是事已至此,又能怎么办呢,既然你们已经发生了关系,你若是不娶她,便是与整个宁家为敌,你让我们宁家日后如何抬起头来做人?”太后冷冷地说。
宁霜嘤嘤地哭了起来,拜倒在太后的身侧,扯着她的衣袖道:“姑妈,您别为霜儿为难王爷了,是霜儿不好,明明知道王爷是错把我当成了前王妃,却还是将错就错……都是霜儿的错,霜儿这就回去悬梁自尽,绝不给宁家丢人!”
宁霜这不知有意无意的一句话,倏然像是一股电流一般穿入南宫允的身体,完全蛊惑了她。
宁霜说着便真要抹着眼泪往外跑去,身后传来南宫允的一声冷喝,“给我站住!”
宁霜的身子被人猛地掰了过来,她看着南宫允冷得骇人的脸色,听见她仿佛含着冰碴子的声音,“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把你当成了前王妃?”
杜云烈心头猛地一惊,惶然开口:“允儿……”
“你给我闭嘴!”南宫允扭过头去bào喝一声,眼睛都红了,杜云烈担心地看着她,知道宁霜一句有心的胡扯又勾起了她敏感的神经。
便是再理智的女人,也会有不理智的时候,现在南宫允就是这种qíng况。
明明施妃萱早就不是她和杜云烈之间的障碍了,可是猛然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还是让南宫允勾起了以往那些因为施妃萱,她在杜云烈那里经历过的,痛彻心扉的日子。
宁霜的胳膊给南宫允扯着,她能感受到自己胳膊上被她抓住的那块ròu已经淤青了,疼得“哎呦”一声,求救的目光看向杜云烈,软声求道:“王爷,对不起,我不该乱说话的……”
杜云烈没有讲话,审视般的目光看着宁霜,直盯得她脑袋深深埋下,不敢与之对视。
南宫允却突然放开了宁霜的胳膊,今晚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像一根刺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窝,她嘴角凝出一丝嘲弄的笑意,“好啊,是jiāo代是不是?王爷,依我看你就gān脆把宁小姐娶回家吧,咱们麒王府,也很久都没有办过喜事了?”
“你说什么?”杜云烈惊愕地看着南宫允,眉毛蹙动了一下,继而深深地拧成结。
人生如初见 第三百七十九章 登堂入室
南宫允斜斜地瞥了杜云烈一眼,面容如同一块马上将要碎裂的浮冰,没有丝毫温度。
“怎么,王爷,难道你不愿意?这么一个美人儿娶回家做侍妾不好吗?”
杜云烈静静地看着南宫允,见她平静的神qíng中除了漠然之外,只剩下淡淡的嘲讽。
今天的事qíng,还是惹到她了对不对?
平静的生活过久了,似乎总要掀起一番波澜呢。
即便他和允儿愿意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可是外人却偏偏不让,定要打碎他们的幸福。
杜云烈缓了口气,盯着南宫允铁青的脸色,淡淡地说了声:“允儿,别闹。”
这样温润如同轻哄的声音深深地刺了一下南宫允的心脏,让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她又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圈套和设计,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她?
她相信杜云烈如同相信自己一样,他们夫妻二人,绝不会背叛彼此。
可是如今局面已经是这样了,在百官的心目中,麒王杜云烈就是和宁府的小姐宁霜搞在了一起。若是杜云烈今日不认账,或者说不给宁家一个jiāo代,那他们麒王府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宁家不惜牺牲女儿的前程和名声设了这一个局,他们麒王府还不得不跳下去,真是想想就窝火。
“要我,做妾?”宁霜脸上滴着泪珠,睁着大眼睛怯怯地看着南宫允,无比可怜的样子。
南宫允熟视无睹,漠然地纠正她,“不,你误会了,我没那么大方。是侍妾,不是妾。”
宁霜一听顿时傻了眼,泪珠含在眼睛里再也掉不下来,瞪大眼睛充满求救的目光又看向太后。
太后的脸色冷凝得厉害,在场的宁家人心里也是怒气升腾,而其余的文武百官闻言亦是惊怔住了。
侍妾较之妾,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去了。且不说地位差了好大一截,便是比普通的侍女也高贵不到哪里。
因为侍妾不光要侍奉主人的饮食起居,而且还会成为主人的xing玩具,可被主人任意摧残。
更有甚者,侍妾没有资格要求六礼中的任何一礼,还可以被买卖赠送,某些方面来看,和家jì没有区别。
黎国官宦人家也有不少大臣惧内,不敢明目张胆地纳妾,只敢买几个侍妾回家,妻子对这个倒是不甚在乎。
反正侍妾在家中没有什么地位,即便是生下孩子可以被抬举为侧室,可是子女依然要认正室为母。
南宫允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这相当于当着众人的面打宁家的脸了,未免也太不留qíng面,太过分了些。
一直未说话的大理寺卿宁斌大人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王妃,您这样的要求未免太过分了吧?宁霜是我宁家嫡女,便是嫁给王爷做妾我都舍不得,您居然要小女做侍妾,这摆明了就是不想负责任的推托之词。”
宁家的长子宁柯也怒气冲冲地来了一句,“你们不想负责任也就罢了,何苦又出言侮rǔ宁家?麒王府如此盛气凌人,今日明摆着是要跟我们宁家过不去了。父亲,我们宁家虽然比不上麒王府尊贵,可是毕竟也是皇亲国戚,更是清白府弟,从没出过什么侍妾,既然麒王府不肯负责,宁霜不嫁便是,哪怕是我们宁家养她一辈子,也绝不会让她受此等屈r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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