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祈佑瞪大眼睛看着手中厚厚的书简,一脸惊吓地看着傅昱阳,“一晚上?看都看不完啊……”
傅昱阳冷冷道:“就一晚上,从阳明儿一早检查,错一条漏一条抽他一鞭,若是超过十条,过来禀我。”
傅从阳同qíng地看着杜祈佑求救的眼神,终究是忍不住求qíng道:“请老大宽限几日吧,一晚上,没可能啊。”
傅昱阳瞪他一眼,“在你当然没可能,可对于一个天才神童来说,从来都没有能不能,只有想不想的区别。”
傅昱阳转眸看向杜祈佑,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妨告诉你,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杜祈佑还一脸惊叹地看着师父,傅昱阳便起身往外走,清朗的声音渐行渐远地飘入杜祈佑的耳朵:“你已经làng费了太多时间了,从今天开始,我希望你能把一天当成十天来过,因为我,会按这样要求你的。”
杜祈佑看着手中的烫手山芋,yù哭无泪,巴巴地瞅着傅从阳,问道:“五师伯,我现在后悔拜师了,还来得及吗?”
傅从阳笑了:“你说呢?上了贼船,可就下不去喽。快回你屋里去背吧,师伯给你准备夜宵去。”
杜祈佑感动得,“谢谢五师伯,您最好了。”
傅从阳宠溺地上前摸摸他的小脑袋,笑道:“你小子比你娘亲会说话,加油,你师父早晚被你拿下。”
傅从阳一走,杜祈佑便从地上爬起来,抱着书简回了自个儿房间,心道:“拿不拿下的倒是其次,不能丢人是真的,他代表的不是自己,还有爹爹和娘亲的脸面,绝不能被师父瞧不起。得,今晚挑灯夜战吧,拼了!”
——
第二天一大清早,傅从阳从杜祈佑的房间里走出来,一脸活见鬼的表qíng。
傅家其余四少守在门外,没有听见鞭声,见傅从阳这么快出来,脸上还带着这么奇怪的表qíng,都疑惑不已,迎上前去问道:“怎么了,什么qíng况啊?佑儿背的如何,是不是错了十条以上了,这下糟了。”
傅从阳迷茫的大眼睛这才重新聚焦,回过神来,拼命摇头道:“若是真错了,我就不用这么惊讶了。这小子简直奇了,我变着花样抽查他,居然一条没错,一字不差,允儿这是生了个怪胎啊,比她还聪明。”
众人大惊失色,傅昱阳听后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看来对他的要求还是宽松了。那小子现在在gān嘛?”
傅从阳摸摸鼻子,笑道:“熬了一晚上,现在当然是在睡觉了,我批准的。”
傅昱阳瞪他一眼,yīn恻恻地说:“你这师伯倒是做得像模像样,知道疼侄儿了,要不要你来教啊?”
傅从阳讪讪道:“老大说笑了,我可没本事教佑儿,还是您来。”
傅昱阳又剜他一眼,点点他,又用锐利的眼光扫过众师弟的脸,冷声道:“我警告你们啊,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听好,我教训徒弟,谁也不准cha手,更不准当着他的面跟我求qíng什么的,否则别怪小兄不给你们面子,听见了?”
傅从阳等人面面相觑,无奈地躬身道:“是,老大。”
傅昱阳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吩咐道:“祈佑醒来了让他过来见我。哦,对了,把无痕剑谱给我找来。”
“无痕剑谱?那压箱底的玩意您找出来做什么?”傅从阳失声惊问,看到大师兄不善的目光,生怕他会隔空赏自己一巴掌,不由往后退了两步,赔笑道:“老大冷静,小弟这就麻利取去。”
傅从阳抱头鼠窜,那láng狈的样子逗得众人一笑,傅昱阳的嘴角也不由一扬,又吩咐道:“一会儿我去见师父,你们带人把后院给我收拾出来,铺盖什么的也都搬过去,另外,给我准备一根皮鞭,未来的三天,我就住在后院了,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过来打扰。”
老二老三等人一脸的惊诧,“老大,瞧您这架势,是要动真格的啊?”
傅昱阳清冷一笑:“我什么时候跟你们开过玩笑?”
看见大师兄消失在院中的身影,老二咋舌道:“老大不会准备三天之内教祈佑学会无痕剑法吧,当年我们可是学了一个月一年成效都没有呢,那剑法,简直不是人练的。”
老三道:“谁说不是呢?不过大师兄就学会了,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啊,师父是怪胎,徒弟也是怪胎。”
番外篇 杜祈佑(三)
杜祈佑一场好梦刚做了一半就被五师伯从chuáng上拽了起来,火急火燎地就往后院赶,心里这个愤懑呀。
在傅昱阳身前的一处空地站定,杜祈佑睡眼朦胧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皮跟散架似的耷拉着。
傅从阳看着傅昱阳清冷的脸色,骇得心里怦怦直跳,见杜祈佑完全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心里这个着急:“小祖宗哟,没看你师父这都快跳脚发飙了吗,还不知觉,这完全是往鞭子下送的节奏嘛。”
“没睡醒?”傅昱阳声音淡淡,好像真的是在关心杜祈佑一般。
“嗯。”杜祈佑懒洋洋地回答道。
恍惚间,杜祈佑还觉得是在家里,大清早的被娘亲拽起来练功,一般都会上演这样一幕,让他再眯一会儿就好了,往常,娘亲都会恶作剧一般将一块半湿的毛巾扔到他脸上,帮助他清醒。
傅昱阳好脾气地等了一会儿,见杜祈佑还眯着眼睛,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对站在旁边忧心忡忡的傅从阳说:“抽他一鞭,帮他好好清醒清醒,一鞭若是不够,就抽到他彻底清醒为止。”
傅从阳刚认命般举起手,皮鞭还没落到杜祈佑脊背上,杜祈佑就猛地睁开眼睛,敏捷地往旁边跳了一步,一脸惊吓地看着傅从阳,叫道:“五师伯,你gān嘛?”
傅从阳一脸无奈地看着他,冲他使了个眼色,杜祈佑转身对着傅昱阳黑皴皴的一张脸,睡意完全清醒了,“师父……”
“这回清醒了?”傅昱阳脸色还是有些不善。
“清醒了,清醒了。”杜祈佑连忙应道,额头上狂滴冷汗,差点忘了这是在傅家呢,尤其是还在面对大师伯,哦不,师父的时候,一定得提高万分警惕,千万马虎不得,好家伙,差点没来由地挨顿鞭子呢。
傅从阳总算松了口气,他也紧张得要死,以前自己只有被打的份儿,现在沦为了打手,虽是风水轮流转,现在却觉得打手一职并不好gān,尤其是在面对杜祈佑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时,疼都来不及,又怎么舍得下狠手打他呢,也就大师兄,能狠得下心来教训他。
傅昱阳轻瞥了杜祈佑一眼,见他终于恢复了恭敬的态度,脸上冷硬的线条这才缓和了几分,摆摆手示意傅从阳将剑谱给他,杜祈佑接过剑谱,一脸懵懂地翻看起来。
傅昱阳问他,“你有跟你娘亲学过乾坤心法吗?”
杜祈佑摇头,“没有,娘亲说我还不算是正式的傅家子弟,没有师祖的允许,她不敢擅作主张教我傅家功夫。不过,娘亲教皇兄乾坤心法的时候我在旁边偷学过,真的是威力无穷,好厉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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