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握住天小允的胳膊蓦地松开,满脸震惊地往后退了一步,天小允的心也狠狠地一疼。
天小允嘴角扬起冷冷的笑意,“凌南,我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你有什么好惊讶的?”
凌南此刻真的是悔恨jiāo加,若他早知道天小允会是程氏集团遗落在外的千金,他当初一定不会放弃貌美如花的天小允去娶什么大兴电子的丑八怪,他整天对着他媳妇的五官都想吐,婚后的每一晚,和妻子睡在同一张chuáng上,他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天小允的花容月貌。
仿佛是痛下决心般,凌南坚定地说:“那好,从今天起,你所有的一切,我包了!”
天小允嘲讽地一笑:“实在不好意思凌先生,我的一切,你包不了。”
凌南脸色一变,冷声道:“你是在质疑我的财力吗?”
天小允嫣然一笑,摇摇头:“不是的,只是你不知道我的规矩,我从来不跟有妇之夫。据我所知,凌先生早在五年前就已经结婚了吧。”
凌南无言以对,垂下眼睑,目光落在她手腕的链子上,眼睛一亮,正待张口,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停在两人身前。
车窗摇下,一张俊美非凡的脸从车里探出,男人轻声问天小允:“有麻烦吗?”
天小允笑着摇摇头,对凌南微颔首,再没看他一眼,便上了车子的副驾驶,扬长而去。
在车上,宋烈就忍不住对天小允“动粗”了。
刚下车,就被宋烈“公主抱”了起来,大踏步地往别墅走去。
这是宋烈的一处私人别墅,他从没带别的女人来过,只归天小允一人所有。
“做什么这么着急?”
话音未落,宋烈就凶猛地朝天小允扑了过去。“啊……”
后来,宋烈和天小允躺在被窝里,天小允闭着眼睛轻轻靠在宋烈紧实的胸膛上。
“小允……”宋烈轻声唤她。
“嗯?”天小允懒懒地不想睁眼,只回应了一个鼻音。
迷蒙中感觉右手被轻轻抬起,突然无名指传来了一丝清凉的感觉,天小允倏地睁开眼睛。
天小允呆呆地看着无名指上鸽子蛋大小无比闪烁耀眼的钻石戒指,愣愣地问:“阿烈,你这是做什么?”
“求婚啊。宝贝儿,嫁给我,以后你的人生,我负责。”宋烈深深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天小允的眼睛顿时湿润了,四年了,他们都爱她爱得yù罢不能,却从没有一个敢开口娶她。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怎配拥有婚姻这个东西?
“阿烈……”天小允朦胧着眼睛抬头看他:“你知道我的,我不配……”
宋烈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佯怒道:“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在我心里,你就是最纯洁的女孩,没有人比得上你。”
天小允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下,“我爱你,小允……”宋烈俯身吻gān了她脸上的泪。
——
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的天小允,很是疲惫,仰头揉揉酸痛的脖子,迎面过来的医生、护士纷纷冲她道喜:“允医生,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啊,别忘了发请柬给我哦……”
天小允淡淡微笑:“谢谢,一定。”
天小允坐在办公桌前,专心地翻看着病历,“允医生,有人找。”
“请进。”天小允抬笔在病历上做批注,完全没有抬头看一下来人,就例行询问。
“哪里不舒服?”
“小允……”随着一声嘶哑的呼唤,天小允身体一僵,缓缓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不是凌南是谁?
“你来做什么,出去!”天小允脸色冰冷,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身上的白大褂将她衬得更清冷了些。
凌南当然不肯出去,反而跨前了几步:“听说你要结婚了?”
“既然知道,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天小允寒着一张脸站起身,指着门口道:“请你出去,否则我要叫保安了。”
凌南的脸上胡子拉碴,一脸颓废的样子,还带着满身的酒气,他上前抓住天小允的手,哀求道:“小允,不要嫁给别人好不好,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天小允冷冷地甩开他的手:“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误以为我还是爱你的?”
凌南一把拽起她的手腕:“那这条手链你怎么解释,这是我曾经送给你的定qíng信物!”
天小允冷冷一笑:“你错了,我之所以戴着它是想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那段屈rǔ的过去。”
这条金色的手链是毕业前夕凌南送给她的礼物,是他喜欢考古的祖父从某个古墓里挖出来的,据说还是什么王妃的遗物,价值连城。
两个人原本约定好了一毕业就结婚的,没想到……
其实在华丽手链下,是一道猩红丑陋的伤疤,那是她在他离开后做过的傻事,她躺在冰冷的浴缸里,用刀片轻轻划过手腕,当时她爱他爱的撕心裂肺,只觉得生无可恋。
还记得从医院醒来后母亲一顿耳光把她打醒,骂她:“没出息的东西,哭有什么用,死了又有什么用,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别让任何男人从你手中溜走。”
她做到了,她终于步了母亲的后尘,做了最不为人齿的qíng妇。
“你走吧。”天小允疲惫地说:“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天小允……”凌南满脸可怖的凶相:“我得不到你,谁也别想得到你……”
天小允不耐烦地转身,一个细细的针管扎进她的身体,她瞪大眼睛,缓缓地倒了下去……
番外篇 傅残阳(一)
金陵傅家大宅,从未如此慌乱过。
喜悦堂里,傅家老爷们、少爷们齐聚一堂,眉宇中俱是忧心忡忡,满目焦急,视线投向内堂之中。
chuáng榻上,躺着一个血人儿,身上布满着凌乱的鞭痕,脸上、脖颈、四肢乃至整个躯体都是伤痕累累。
尤其是原本白皙清俊的脸上也横贯着几条鞭痕,撕裂了肌肤,渗透出血丝,整个脸都肿得骇人,辨不清本来的面目,傅残阳全身都在战栗着,触目惊心的鞭痕上隐约能看到一些冰碴子,渗透在肌肤中,刺激着身上的神经如同在冰窖中一般,彻骨的冷,彻骨的……冷。
“到底能不能救,你倒是给句痛快话啊!”傅青龙脸上布满怒意,朝连连摇头、眉头紧蹙的“骷髅头”吼道。
老鬼医揣着手,满面愁容地瞪他一眼,在chuáng榻上坐下道:“你也是当大夫的,难道看不出他的伤有多重吗?单是鞭伤已经抽得他体无完肤了,更何况那鞭上又沾了寒冰,鞭伤深入骨髓,双重折磨,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命大了,若是没有你们傅家的乾坤心法护体,他早就玩完了。”
“你别跟我说这些屁话,我们请你来,可不是让你来丧气的,你老鬼不是号称‘天下第一神医’吗,难道连区区的鞭伤都治不好,我看你的招牌是不想要了!”傅青龙威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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