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看着她,也皱了皱眉,说道:“你的剑法,又是谁教的?”
“笑话,我自己的剑法,何须别人教?”重葵冷笑一声,“你从哪里偷学的?”
“你的?”少年瞪大了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巫朝云,再看看更远处有些虚弱的血凰,回头道:“你才是偷学的吧!”
“小子,饭能乱吃,话乱说,可是要掉舌头的!”重葵说,“快说,谁教你的,否则今天饶不了你!”
少年看看她身后的灵王,那庞大的灵shòu,看起来想到可怕。
可是……
“大言不惭的家伙,你今日在此行凶,伤了我师父,我饶不了你!”少年一脸正气,握紧了剑,摆开架势,看样子又要开打!
师父?
☆、第601章 齐鹿公子【1】
重葵又不禁多看了她两眼,这眉眼……过了多少年都改不了的一双明亮的眼睛!
“你是……”重葵反复看着他的样子确认着,“你是齐鹿?”
“你知道我的名字?”少年越发皱紧了眉,她刚才的剑法,和自己如出一辙,甚至……比自己还要高明!
只是她气息很弱,身上有伤,所以才有些力不从心。
若她是全盛时期,恐怕自己今天都要败下阵来。
重葵端详了他一阵,没有想到真的在这里遇到齐鹿,心中有些喜悦。
他都长得这么高了,而且,他还来到了秦国!
原以为他还在赵国呢!
“臭小子,当日教你剑法的时候,可没教你对师父出手。”重葵将龙鳞剑杵在地上,居然放弃了打斗的动作。
气得将眼睛瞪得越发圆溜:“你,你……”
此时,血凰已经慢慢走到重葵身后,虽然虚弱,依旧霸气。
身上那可以将任何一切灼烧的火焰,只要靠近便会觉得无比灼热。
而重葵,伸出手,久违一般摸了摸他的羽毛,居然一点儿事qíng都没有!
如果不是血凰的契约者,怎么可以做到这样?
齐鹿呆呆地看着,忽然‘噗通’一声跪下来,声音哽咽:“师父……”
“起来。”重葵温和地说,“男儿膝下有huáng金,除了天地父母君王,都不要屈膝。”
“师父如同齐鹿的再造父母一般。”齐鹿吸吸鼻子,“方才,没有认出师父来,是徒儿的错,不该对师父出手的。”
“没关系。”重葵说,“就当做久别重逢,对你的试炼吧。”
“师父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是这个女人吗?”齐鹿握紧剑,转头看了一眼巫朝云。
“她没有这样的本事,今天不过和她解决一些旧账而已。”重葵觉得站不住,就近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来。
“方才在远处,看到血凰想要攻击师父,所以徒儿就以为您是敌人,而她……”齐鹿有些后悔,他应该多看清楚的,
可是刚才的qíng况下,来不及多想。
“还好你师父我厉害。”重葵不客气地笑起来。
齐鹿眼眶一红,记忆中的时光仿佛又回来了,师父还是一模一样,只是……容貌变了。
“师父,你……”
“你先起来说话。”重葵看不惯他跪在地上,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巫朝云,这个女人还是个祸患,应该要尽早解决。
“师父,您为何变了一副样子?”齐鹿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看着她身上的血迹,充满了心疼,“我先帮师父疗伤,师父流了好多血。”
“先前不过是为了行动方便而伪装起来,这才是我真的样子。”重葵想站起来,齐鹿却坚持让她坐着,拿出好多丹药来,“师父,您先别动。”
“齐鹿,我要先解决了那个女人。”重葵说。
“她已经是瓮中之鳖,不急于一时,师父的身体才最要紧。”齐鹿说,“一会儿用不着师父动手,我会解决她。”
重葵笑道:“我不想让她死的太舒服。”
☆、第602章 齐鹿公子【2】
齐鹿一怔,随即说道:“徒儿明白,但现在师父的伤最要紧。”
他这么担心自己,重葵心里也很欣慰,七年过去了,很高兴他依旧没有改变。
“小鹿,你什么时候来到秦国的?”
“七年前。”齐鹿用棉布蘸着清水,帮她擦拭脖子上的伤,这些防身准备的技能,还是师父教会他的。
“为何?你自己来的吗?你还那么小……”重葵有些心疼,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魏无忌忽然对她施展摄魂之术的意外,她不会抛下齐鹿自己离开。
这些年,她心里也很愧疚,齐鹿的姐姐,是为了救她而死的,她当时就答应过,会好好照顾他。
可是她没有履行诺言,但是当初她给齐鹿留下了一个布条,不知道他看到了没有?
“重家小主人离开之后,重府就散了,我跟着一些重家的旧人,一起来到秦国。”齐鹿说。
“原来如此。”听他的语气,似乎没有看到她当初留下的布条。
也罢了,事qíng都已经过去了,多说无益,况且他没事就好。
“师父……”齐鹿低着头研磨瓶中的丹药,用水化开,“当初,为何忽然消失了?”
重葵说:“你看见我,不觉得我眼熟吗?”
“是,是有些眼熟。”齐鹿说,但是并不敢认定。
“我真名叫重葵,不叫焚月。”
齐鹿的手一抖,忽然抬起头:“师父……你是重锋的女儿?”
重葵点点头:“当初信陵侯魏无忌抓走了我,所以没来得及和你告别,很抱歉。”
“怪不得师父失踪了七年,重葵大小姐也失踪了七年。”齐鹿咬着嘴唇,“那师父收我为徒,是因为……”
“是,因为你姐姐救了我,我要还她的恩qíng,这虽然是原因,但我教导你,却是发自真心,你的天赋和勤奋,都让我很喜欢。”
齐鹿低着头,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光。
重葵拍了拍他的肩膀,“傻小子,不准哭了。”
齐鹿飞快地擦了一下眼睛,然后抬起头,继续为她敷药。
“对了。”重葵想起一直压在心里的事qíng,便问:“小鹿,你……后来有见过撒迦吗?”
当初在赵国的人,也只有齐鹿会记得撒迦了吧。
“撒迦……”齐鹿将研磨好的丹药抹在她脖颈上,冰凉一片很舒服。
“我仓促离开,很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我没有见过他。”齐鹿摇摇头,“师父离开后不久,我就跟着重家的人长途跋涉到了咸阳,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重葵也不意外,当时qíng况混乱,大家都各顾各的,不可能留意一两个人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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