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若有所思地向下……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齐鹿的身子瑟缩了一下,然后下|半|身慌乱地向后缩。
所有的血液一瞬间冲到头顶,然后又在刹那之间消失得gāngān净净。
“你……”
“不要看,不要看,啊——”齐鹿疯了一样大叫起来,愤怒的嘶吼声仿佛要冲破封印。
“小鹿……”重葵不由自主走向他,却依然被周围的阵法狠狠弹开,后背撞上了墙壁才好不容易站稳。
怎么会这样?
看着几乎癫狂的齐鹿,重葵的双手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师父,杀了我,杀了我啊!”齐鹿双目赤红充血,狠狠地大睁着。
“他不能这样对你。”重葵喃喃自语,太过分了!
太过分了!
无论一个人犯了什么错,可以杀他骂他,但是绝不能这样折rǔ一个人!
齐鹿用力在挣脱铁链的钳制,可是最终也徒劳无功。
手腕上磨出的鲜血一层结一层,堆积成厚厚的血痂。
“不要怕,师父一定会治好你的。”重葵看着他,不管用什么办法,她会治好他的!
她现在的炼药术已经十分jīng深,加上博览群书的丹宝,一定有什么办法!
再不济,她能再去一趟神界,请求神王帮忙。
总之,她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这样!
“师父,你也知道,这不可能的。”齐鹿摇摇头,他怎么会相信这种没有希望的事qíng。
“相信师父。”重葵坚定地说,“我去让他放你出来!”
重葵站起来,重新振作jīng神,她要去找姬玄殇!
☆、第1532章 屈rǔ之刑【5】
这件事,她要一个清楚明白的答案!
否则,她决不罢休!
“师父……”齐鹿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
重葵转头看着他。
齐鹿说:“不管我做什么,都是因为师父。”
“傻瓜。”重葵轻轻说了一句,然后快步走上台阶。
血凰和那两名暗卫还对峙在地牢的入口处,重葵走出去之后,血凰便退回到她身边。
重葵眼中一片冷列如刀的光,扫过是两名暗卫,两人都被她身上的气势所惊,一时之间竟然齐齐愣了一下。
“在我回来之前,谁敢动齐鹿一根寒毛,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这句话,不仅对着那两名暗卫所说,更对着那些守卫和狱卒。
她知道折磨齐鹿的不会是这两名暗卫,而是里面那些人。
那些大都是普通人,只是奉命行事。
但是,姬玄殇的命令是命令,她的命令同样也是!
说完这句话,她谁都没有看,转身便走。
所有人看着她的背影,好半响才算回过神来。
好,好可怕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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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葵小姐!”季枢从后面追上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在哪里?”重葵冷冷地问。
她说的他,自然是指秦王。
季枢不敢像她一样无力,只能恭恭敬敬地说:“大王此刻在议政殿吧,如今已经出兵前往楚国,这两天正是战况紧急之时,不如稍等……”
“你觉得我能等吗?”重葵已经转向议政殿的方向。
之所以选择走路去,是她想冷静一下。
否则以她现在的怒火,只要看见姬玄殇,就会不由分说和他打起来!
她很生气!
就算她今天回来,看见齐鹿死在咸阳宫里,她相信自己的怒火也不会这么高涨!
可是齐鹿还活着,却被剥夺了所有作为男人的尊严!
姬玄殇对他使用的酷刑,可以轻而易举毁掉一个人。
他怎么可以这样?
宫刑对于任何男人来说,比死亡更可怕!
但是她不想这样冲动,不想和姬玄殇的关系变成不可挽回。
至少她要知道原因!
为什么会这样?
没有原因的话,她心里永远不会服气!
“重葵小姐,大王对您qíng深义重,您难道要为了齐鹿大人,和他翻脸吗?”季枢担心地说。
他忽然后悔今天去通知重葵了。
自己仿佛成了罪人一样。
“齐鹿是我的徒弟,他不是外人!”重葵冷冷地说,“要我为了姬玄殇,连仁义都不要了吗?”
她的话说的太重,季枢都找不到话来反驳。
一边是自己的爱人,一边是自己的徒弟,还真是难以抉择。
季枢还想再说一点儿什么,可是抬起头来,却看见前面有一个人站着,身后前呼后拥了一群人。
季枢心道不好,还说去议政殿,没想到在这里就碰上了。
重葵也看见了他,脚步顿了一下。
此刻是傍晚,夕阳西下,悬挂在天边,一片橙红色的炫光铺满了半边天空。
波光粼粼的池水中,一层胭脂色让原本的池子如同一面七彩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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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要加油啊~都阉了齐鹿给你们打气了,我多伟大啊?
☆、第1533章 屈rǔ之刑【6】
他穿着一身玄色,长身玉立,身后铺满了霞光。
原本妖孽倾城的面容,此刻看起来,竟有几分模糊不清。
刚才她说的话,他也应该听见了吧?
重葵一点儿都不觉得心虚,那就是她的心里话,也准备亲自对他说出口!
“重葵小姐,大王此刻还有些事,请您稍等片刻。”
韩放是个人jīng,方才那番话大王听了心中肯定不高兴,于是连忙出来活个稀泥。
“滚远一点!”谁知道重葵直接黑了脸,呵斥了一声。
韩放受到了惊吓。
他惧怕姬玄殇,但同时也很惧怕重葵!
这个女人,虽然看起来平淡如水,但有时候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在她面前仿佛永远抬不起头来。
因此被呵斥了之后,韩放就不敢再言语了。
姬玄殇没有言语,他身后跟着的只是一些臣子,看到这场景知道是秦王的家务事,便纷纷找个借口退下了。
季枢左右看看,外臣都退走了,他自然也跟着走了。
只有韩放和几个内监留下来。
姬玄殇走向重葵,随着光影的流动,她看见他脸上的表qíng竟出乎意料的柔和。
除了因为锦瑟去世而略显憔悴了之外,看不到任何震怒,或者悔恨的痕迹。
对齐鹿做了那种事,在她完全不知qíng的qíng况下,而她现在站在他面前了,他难道不想说点儿什么吗?
重葵看着他的眼睛,浅浅的红色,预示他没有发怒。
“为什么?”
可是重葵掷地有声的质问出口之后,他的眸色终究还是暗沉了一点点。
他的脚步停下来,就站在几米之外,和她对视着。
“齐鹿怎么会那样?”重葵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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