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琛回来的时候是晚上六点半钟,进了家门就听佣人说安少中午就回来,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准备的下午茶点也没有出来吃。
夏以琛将西服扔在沙发上,然后就上了楼,打开门,屋子里的光线已经很暗了,不过没有开灯,chuáng上的人影轮廓模模糊糊的。
“身体不舒服?”夏以琛过去坐在chuáng边上,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安均浅正东南西北的想着事情,被夏以琛吓了一跳,说道:“没有。”
“那肯定是为了明天的那个便饭烦恼?”夏以琛当然知道他想的什么,说道:“不是让你别担心了,我不是一直在你旁边,明天你只要跟着我去就行了。你不想让安家人知道你是安均浅,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
“也不是烦恼,”安均浅说:“就是有点说不出来的别扭。”
夏以琛揉了揉他的头发,感觉手底下软软的,有点爱不释手,说道:“别想烦心的事情了,跟我说说孩子的事情,你想好名字了么?还有两个月就可以接回家里了。我让人订了婴儿chuáng和一些用品。”
说到孩子,安均浅当然是眼前一亮,但是又一想,还有两个月六十多天就觉得太漫长,说道:“现在就订了?太早了吧。而且名字我也没想,我们想了夏老爷子不会不同意吧?”
夏以琛转移注意力的功夫还是不错的,两个人说起来别的事情,安均浅也就没时间瞎想有的没的了。结果晚上很自然的做了些活动,睡得也不早。
第二天一睁眼已经是十点多钟。安均浅伸了个懒腰,就被身后的人抱住了。感觉没有通告的时候实在太享受,睡到自然醒太奢侈了。
夏以琛看了一眼时间,说道:“都已经十点多了,起来吃点东西?还是继续躺着。”
安均浅觉得有些饿,两个人就起chuáng冲澡,下楼去补早餐了。
夏以琛怕他再紧张或者多想,下午都没有叫造型师和化妆师来,就让安均浅简单的自己找了西服换上,穿的也不是特别正式。
五点多钟的时候,夏以琛就带着安均浅去了安家。
安家离尚崇苑不远,安均浅是记得路的,还没有到就看到路边熟悉又陌生的小花坛和矮树。安家的别墅从外面看还是老样子,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一点变化也瞧不出来,但里面的确变了很多。
他们的车到门口,就有人过来接引。夏以琛亲自给安均浅打开的车门,然后拉着他的手出来。他一出来就瞧见站在不远地方的安正夫妇。
夏以琛明显的感觉到安均浅的手抖了一下,然后间隔了三四秒又抖了一下。他捏了捏安均浅的手背,小声说道:“走吧,别紧张。”
安正夫妇面色都不怎么好,面临这种“变相收购”估计没有人可以笑出来。只是客气的将他们引进别墅里,虽然还不到吃饭的点,但饭厅里已经摆好了酒宴,在饭桌上谈事情是一个可以缓解情绪的方法。
夏以琛让安均浅坐在自己身边,然后笑着说道:“前天接到安老的请帖,本来这几天事情都很忙,不过也不敢推辞。”
饭桌上只有他们四个人。安家现在已经被掏gān净了,连佣人也请不起,进到别墅里的时候就非常冷清,更别说餐厅里,除了四个人就没有其他人了。
夏以琛倒是不介意,也不觉得怠慢,很客气的笑着和安正说话。安正也是笑着的,但笑的很勉qiáng,完全不像夏以琛的坦然和公式化。
安太太更是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她刚开始还低着头,但过了十几分钟,就开始频频的往安均浅这边瞄,似乎是在很认真的打量他。
安均浅将会是安家的继承人,安家就要拱手让给这个年轻人,而且还要对外宣称这个年轻人是安正的私生子。安太太不得不关注他,目光中也非常复杂,有不甘心有厌恶也有好奇和审视。
安均浅当然知道有人在看自己,但是也只能当做不知道。他伸筷子想要夹一个水晶虾,手抖了一下,刚加起来就掉回盘子里去了。
夏以琛很自然的帮他把那只虾夹起来放到他的盘子里。这种动作不只自然,也让安正觉得安均浅的地位不低。
夏以琛说:“上次我提出来的那件事情,不知道安老想的怎么样了?这都八个月过去了,希望安老给句痛快话。”
安正眉头一直皱着,动作停了一下,说道:“我安家坚持到现在也已经是qiáng弩之末了,我想知道,夏老板收购一个空壳子做什么用?说不好听的,虽然安家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但是名声不能败坏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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