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司徒渊从永毅侯府出来,刚拐出了巷子,一抬头,却见等在那里的闫宁身边还多了一个人——
司徒海晨。
他的心qíng不好,就冷着脸直接走过去。
司徒海晨双手环胸,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半天,便就幸灾乐祸的笑了,“怎么?摊牌了?翻脸了?”
闫宁看在眼里,都觉得他这表qíng实在是欠揍,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司徒渊却是一声不吭的直接上了马。
他这个人,其实是很擅于控制自己的qíng绪的,这种qíng况实在罕见。
司徒海晨跟着翻上马背,好在他走得不快,很容易就跟上。瞧见他是真的心qíng不好,司徒海晨也才稍稍收敛了些,咂咂嘴道:“我说你这是何必呢?横竖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就不能痛快点,一次都把话挑明了?我看她对永毅侯府的那些人也不见得就有
那么深的感qíng,你早点把话说明白了,也省得以后再被束缚了手脚。”
司徒渊就是冷着脸不置可否。
司徒海晨见状,就不由的急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认识你十多年了,这么不gān不脆的真不像是你的为人,不多就是赌一把的事,你不会是——”他说着,便是脑中灵光一闪,突然一个念头蹦出来,想要放声大笑,可是看着司徒渊这表qíng,又qiáng行忍着没笑,很有些语气僵硬的说道:“真有这么在乎吗?你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怕说出来那丫头会和你彻
底翻脸?”
闫宁在后面听得,脸色越来越黑,恨不能把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二货一剑戳死。
前面的司徒渊却一直没做声,突然扬鞭狠抽了两下马股,策马疾走而去。严锦宁猜的全中,他会应承下来丛家的婚事,并且步步紧bī的想要让她退到自己的身后来,这不过就是在试探她的态度而已,但是严锦宁还是漏猜了一半,那就是他bī着她表态的最终目的并非是不想让她
cha手朝堂内斗,而更多是想要借机让她表态,想要迫使她放弃严家,和永毅侯府彻底的划清界限。
其实方才如果他再说点好话,软硬兼施的继续施压,严锦宁也未必就真的会拒绝他的吧?毕竟严家的那些人对她也不好。
可是她和那些人之间人qíng冷漠是一回事,而如果他要对她的家人做什么了,那意义还是有所不同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件事上他会这么的忐忑和患得患失,可事实却就是这样——
哪怕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他却也仍是不敢冒险。
从永毅侯府回来,司徒渊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闫宁不敢进去打扰,就寸步不离的守在院子里,一直等了一整夜,次日黎明司徒渊才叫了他进去。
“昨天那人——”司徒渊闭眼坐再案后,一直没动,一夜没睡,他的脸色看上去就带了明显的疲态。
“处理掉了。”闫宁回道,暗暗打量一遍他的神色,才又试着开口,“二小姐借了素樱的手,要准备拿严世子开刀,并且间接的对太子出手了。”
司徒渊听懂了他的暗示,心里反而更加烦躁。
他皱了下眉头道:“她不希望我cha手,你们就别露面了,暗中盯着就成。”
“是!”闫宁点头应下,“那皇后娘娘那边呢?属下已经查明了,娘娘身边那个叫豆蔻的宫婢是太子妃的人,这一次出面怂恿了娘娘的,又是这个丫头,要不要——”
“先留着!我有用!”司徒渊没等他说完就出言打断。
他睁开眼睛,目光清明冷澈,看向了闫宁,“所有的一切都按我之前吩咐你的去准备好。”
“属下明白!”闫宁的心神一紧,赶忙答应了。
此时的东宫之内,司徒宸愤怒的大袖一挥,把桌子上的所有东西都一股脑儿扫在了地上。
太子妃跪在面前,吓得缩了缩脖子,脸色惨白的咬着嘴唇。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过你手去办的事,你那一件替本宫办妥了的?”司徒宸指着她怒骂,目色狰狞,再没有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风度。
太子妃是满心的苦水无处道,被他骂得就落下泪来,委屈的小声道:“臣妾也没想到娘娘派出去的人会失手。而且看昭王也没闹,想来是我们之前都想岔了,其实他对严家的那个丫头也没那么看重吧。”
“蠢货!”司徒宸怒骂,“那丫头又没事,老七傻了才会跟母后闹翻,这时候闹翻了,他能得什么好处?”
其实说到底也是丛皇后没用,派出去的人居然是个废物,居然连区区一个严锦宁都杀不了。
如果严锦宁死了,司徒渊或者会恼羞成怒和丛皇后翻脸,但是人没死!
这边司徒宸正气得七窍生烟,外面的内侍是在门口犹豫了许久才硬着头皮敲得门,“殿下,奴才有事禀报!”
“什么事?”司徒宸隔着屋子吼。
那内侍开了门,大气不敢喘的走进来,直接跪在门边上,“宫里给昭王殿下赐婚的懿旨已经颁下来了。”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司徒宸刚要发作,那内侍赶紧又道:“还有,奴才这里刚得到了一个大消息!”
正文 第105章 你能帮我吗?
司徒宸狐疑的皱了下眉头,沉声道:“什么事?”
那内侍去先去看了眼跪在那里的太子妃杨氏,见司徒宸没有避讳她的意思,这次把事qíng说了。
司徒宸闻言,也是有些意外,思忖了一下道:“确定属实吗?”
“奴才也是刚得到的消息,不过为了慎重起见,殿下还是叫人先去确认一下?”那内侍说道。
司徒宸拧眉思索了一阵,最后却是看向了太子妃。
太子妃会意,马上点头,“好!臣妾这就传信去给我父亲说,让她注意打听一下。”
如果这件事属实,那就是个突破口。
司徒宸想着后面的事qíng上可能会有的转机,心里火气慢慢的也就降下来不少。
太子妃察言观色,这才试着小心翼翼的开口,“殿下,昭王和定国公府的事,目前皇后娘娘也只是指婚,毕竟还没有真的大婚,如果从中周旋,也未必没有转机的。”
司徒宸不悦的看她一眼。
太子妃的心头猛地一跳,脸上表qíng就又跟着一僵。司徒宸既然还有了别的门路,倒是没再跟她发火,只道:“不要再多此一举了,本宫也是没想到母后派出去的人会是个废物,如果早知道这件事上会出差错,当时直接拦下指婚一事就好了,而现在,反倒是
不好开口了。母后那里好说,让她收回成命即可,可是一旦退婚,损了丛蓉的闺誉,反而会得罪定国公府,这就得不偿失了。”
千错万错,就错在他没有想到丛皇后派去刺杀严锦宁的人会失手。
本来想借着此事让司徒渊和丛皇后决裂的,也就怪这一次的贪心,现在反而失去了先机。
司徒宸想来想去,心里总归还是遗憾的,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也只能按下心里的浮躁之气,道:“刚才的那件事,让你父亲务必尽快核实了消息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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