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赶紧招呼了两个人,把冯氏拉起来。
四五个头磕下去,冯氏额头上淤血,已经肿起来了。她的眼睛血红,面容悲戚,抬头看向了皇帝道:“皇上,臣妇听闻是南康公主夫妇下毒手害死我儿子的?我夫君和长子jīng忠报国,为陛下戍边,几十年如一日,严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我儿子就这么被
人害死了,臣妇不服,请皇上惩治凶手,替我们主持公道!”
她上来就搬出严谅和严锦添来。
皇帝的脸色微微一变,旁边的南康公主已经怒然反驳:“你别信口雌huáng,你说谁害死你儿子了?拿出证据来!你这泼妇大庭广众的对本宫动手才是以下犯上,其罪当诛!”南康公主是个不讲道理的,冯氏怒火中烧,才要开口顶回去,外面却见一身锦袍的司徒铭踏着阳光走进来,淡淡的道:“驸马当着父皇的面亲口供认的罪状,并且又已经畏罪自裁了,皇姑是觉得此案还有疑
点可以追究吗?”
之前南康公主带人来闹的时候他避嫌了,这会儿再出现,立场却是突然转变?
南康公主被他掀了老底,顿时勃然变色,眼神都慌乱了起来。
冯氏也有些诧异的抬头看过去,司徒铭面上不动声色,却分明对她报以善意的一瞥。这一天一夜之间,他已经下了决心,一定要把严锦宁那个丫头弄到手,如果她暂时野xing难驯,那么他也不介意先从她的家人方面下手!
正文 第120章 子渊,对不起!
“司徒铭,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南康公主怒声斥道。司徒铭面上表qíng冷淡,只拱手对皇帝说道:“父皇,昨天姑母府上的宴会,京官中去了有一大半,再加上后来牵连出素樱公主,并且引发大火,事qíng早就闹得沸沸扬扬,再加上今天一早永毅侯夫人进宫又遇
到了不少的朝臣,无论于公于私,此事都应该快刀斩乱麻,赶紧的解决清楚。”司徒铭开口,完全的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眼见着皇帝的眉头越州越紧却不表态,他顿了一下,就又继续道:“何况,素樱公主身亡,此事我们没办法隐瞒,迟早要传信给夜帝知道的,届时的国书之中总不
能含糊其辞的敷衍。父皇,现在也不只是为了堵文武百官和百姓们的嘴,总要给南月那边一个明确的说法的。”
牵扯到南月,这件事qíng稍微处理不慎,就没法收场了。
皇帝的眉宇间凭空多出几分yīn霾。
“皇……皇兄!”南康公主突然就心虚起来。站在旁边的萧廷玉黑着脸上前一步,冷冷道:“睿王殿下就那么肯定我父亲构陷严锦华的供词是真?我可还记得那件事里头埋着疑点的。当时严锦华口口声声说他拿到的是素樱公主给他的信函,可是我们从
他身上搜出的却是我父亲遗失的那封密函。试问他自己身上揣着一封事关重大的密函,他怎会不知道?我看说什么是素樱公主给他信件的话,根本就是他信口雌huáng,编排出来糊弄人的吧。”
冯氏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事qíng的具体细节,严锦宁透露给她的所有信息就是严锦华被萧敬斋设局构陷,死于非命。
此刻萧廷玉反驳,她虽然很想和对方辩论,却根本就没办法开口,顿时就慌乱了起来。“南城郡王,你冲着本王这么激动做什么?”司徒铭冷冷的瞥了萧廷玉一眼,“本王不过是为了大局着想,请父皇查明此事的真相罢了。你这副神qíng语气,怎么搞的反而好像是本王反诬了驸马爷一样?这件事
,和我有什么关系?”
司徒铭此行就是替严家出头的,萧廷玉看得很清楚。
但是皇帝却并不这么认为——
司徒铭不服太子又不是一两天了,现在他说的又是事关两国邦jiāo的大道理,皇帝还是觉得他是为了在自己面前表现,顺带着压太子的风头的成分更多一些。
而且——
他本身也很怕会因为这件事而惹了麻烦。
他年纪大了,安稳日子又过了这么多年,根本就不想大动gān戈的再打仗,故而这件事是肯定要给夜倾华一个能让他接受和理解的解释的。
萧廷玉被司徒铭堵得一时没能说出话来。司徒铭就又对皇帝说道:“父皇,儿臣并非要偏袒于谁,就是觉得应该查明真相而已,既然南城郡王提出那封自上有疑点,那也不能置之不理,那信函儿臣记得是被父皇你收起来了吧?不如拿出来,再叫个
熟悉破案的人过来仔细的看看,或许真能找到别的线索也不一定呢!”
“可是那封信是……”事关机密,刘公公抬眸去看皇帝的脸色。皇帝也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奈何南康公主和冯氏两个,一个蛮不讲理,另一个根本就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疯了一样的不要命,今天他如果不能当面把所有的证据都摆出来,把是非曲直都说明清楚,这两
个女人还不定会闹出什么大乱子来呢。
于是思忖了一下,皇帝点头,对刘公公道:“那信函还没拿到御书房,就在里面朕书桌的抽屉里锁着,你去拿来。”
“是!”刘公公应了。
南康公主和冯氏双方都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紧张不已。
刘公公往里面的寝殿走去,皇帝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等等!那信函拈头去尾,你从中间裁一段出来就好。”
“是!奴才明白!”
刘公公进了里面,皇帝就又冲殿外扬声道:“来人!去京兆府把房德耀叫来!”
如果说到办案查案,自然还是房德耀这个京兆府尹最有经验了。
院子里的侍卫应诺,去了两个人。
这殿中一群人暂时无事可做,反而安静了下来。
皇帝一整夜没睡觉,又一直的被南康公主各种闹,这会儿只觉得头重脚轻,脑子都不怎么听使唤了。
他手撑在旁边的桌子上,闭眼捏着眉心解乏。
丛皇后看在眼里,就转头吩咐古嬷嬷道:“皇上一宿没合眼和吧?你去小厨房看看,沏一碗参茶过来。”
“是,娘娘!”古嬷嬷低眉顺眼的退出去,过了有一会儿才捧着一盏热参茶回来。
丛皇后站起来,亲自接了,放在皇帝手边,然后轻轻的推了他两下,“皇上?臣妾叫人冲了参茶,您喝两口提提神,顺便暖暖胃吧!”
这个时辰,早膳的时辰都过了,可是这种qíng况下,显然也是吃不成的。
皇帝睁开眼,叹息着坐起来。
丛皇后重新捧过茶碗,掀起碗盖chuī了chuī,“小心烫!”
皇帝接过去,有些感慨,“皇后有心了!”
他捧了茶,抿了口。
丛皇后笑道:“这本也是臣妾的分内事!”
然后,转身又坐回了旁边的椅子上。
皇帝喝了一杯热参茶,果然是提了点儿jīng神,突然想到之前的事,就转头问丛皇后,“朕听说国公夫人突然病发了?她人怎么样了?”
丛皇后是想起之前国公夫人和她争吵的事就心虚惶恐,赶忙控制表qíng道:“我母亲的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好。”顿了下,又怕皇帝疑心她居然还有心qíng在这里看热闹,又补充,“子渊那孩子孝顺,一直守着呢,太医也过去了,皇上不必挂心。臣妾是听说子渊他惹了什么麻烦,怕陛下您恼了他,就赶着过来看看,那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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