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故弄什么玄?”司徒倩不满的说道。
以她的身份,虽然能随便的呵斥严锦宁,可是——
现在是赵王和赵王妃死活要给儿子套一个公道,她也不能拦着,否则就真的成了居心叵测了。
严锦宁不看她,也不说话。
泰和宫离这边也不是很远,那婢女回去了一趟,很快就用帕子包着包括耳环发簪等物件在内的五样东西回来。
祺贵妃早就没什么耐xing了,使了个眼色。
向嬷嬷点头,上前接过来打开,结果一看里面的东西,就先愣了愣。
赵王妃狐疑的也走过去,瞬间也是诧异的一愣,捡起里面的一根发簪,仔细一看——
却居然是和司徒海晨袖子里藏着的那一根一样的款式造型。如果一定要找出差别来,那就是那簪子刻的是严锦雯的“雯”字,而不是另一根上面的“宁”字,再就是上面缀着的两颗珠子,严锦宁的那根上面是价值不菲的红宝石打磨的,而严锦雯的这一根,镶嵌的似乎
只是同色的猫眼石。
“两根簪子一样啊?”人群里,已经爆发出狐疑的议论声了。
“是啊!真的是一模一样的!”
“这是怎么回事?”赵王妃手里抓着两根簪子,问严锦宁。严锦宁先是没做声,盯着严锦雯又看了好一会儿,见严锦雯捏着帕子,也没有主动解释的意思,这才开口道:“这套簪子,是四年前我母亲在坤宝行定制的,同样的款式,一共三支,我们三个姐妹,每个人
都有,想必其中的差别,王妃已经发现了!”
她既然敢这个说,那就说明是确有其事的,如果实在还有人不信,去坤宝行问一下就知道了。
而严锦雯之所以会留了严锦宁的那根簪子,还戴出来,也不过就是一时的虚荣心作祟——
那时候冯氏一度要处死严锦宁,严锦宁的首饰就被那两个婆子拿出去和杨妈妈一起瓜分了,后来被她偶然发现了,就以监守自盗的罪名做要挟,几乎没费什么力气的就把这根簪子要了来。
红宝石和猫眼石的价值,自是天差地别的,在严家的时候,她也只是把东西收着,后来进宫之后,因为她自己本来就有一根一模一样款式的,所以也就不再忌讳人,时常带着出来撑门面的。
今天,也是凑巧了,本以为这根偶然被她弄到手的发簪能起到大作用,可以把严锦宁置之死地了,可是没想到严锦宁在无凭无据的qíng况下,只利用了赵王夫妇的爱子之心,就bī着她露了底。
这根簪子,因为红宝石的成色实在难得,还曾当面被和她同住一宫的另一外林答应赞美过。
本来如果严锦宁直接被吓傻了,不争辩了,肯定也不会有人多事,但是现在……
严锦雯就不敢保证了。
她咬咬牙,仍是很冷静的迎上严锦宁的目光道:“就算我也有和你一样的簪子,那又能说明了什么?就凭这个,难道你就能把赵王世子一事算在我的头上吗?”
“我只是怀疑你啊!”严锦宁笑道,突然一改方才咄咄bī人的架势,居然是让了一步。
严锦雯本来已经做好了要和她死磕,打死不承认的准备的,没想到她却突然甩手掌柜一样的直接不管了。
可是这个时候,已经引起了昭王妃的怀疑。
赵王妃手里拿着那两根发簪,上前一步,盯着严锦雯的脸孔道:“别的都不说,你说晨儿出事的时候刚好你回来换衣裳?那就是说,那时候你就在这附近了?”
她的眼睛里,已经有种愤怒的火焰在燃烧。
严锦雯心里恼恨不已,拧眉分辩:“是严锦宁故意弄脏了我的衣裳,而且——”
她说着,顿了一顿,面上就带了几分哭笑不得又十分委屈的表qíng道:“我和世子爷无冤无仇,何必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对他下这样的狠手呢?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严锦宁只说是怀疑,就是这根簪子也不是能指证她行凶的铁证,再加上没有杀人的动机——
严锦雯这一刻,还是很有几分信心的。
严锦宁冷笑,刚要说话,却是一直沉默寡言的赵王突然走上前来,冲着皇帝拱手一礼道:“皇上,请恕微臣无礼,微臣的独子遭人迫害,此事我绝对不能善罢甘休的,如有失礼之处,还请皇上海涵!”
早年他也帮了皇帝不少,皇帝对他的君臣qíng分也非同一般,皱眉道:“你要如何?”“严贵人人小力弱,如果真要对晨儿行凶,必定会有帮手的!”赵王道,说着,忽而冷笑,目光锋利如刀的she向了严锦雯,一字一顿道:“皇上的人,微臣当然不能动,但是为了证明她的清白,微臣要刑讯她身边的人!”
正文 第201章 在劫难逃
“啊!”那婢女闻言,顿时就是双腿一软,跪了下去,极力的辩解道:“冤枉!奴婢冤枉!”
自己的婢女到底有几分胆量,严锦雯是心里有数的,此时也是不由的一阵紧张。她咬咬牙,愤然的扭头看向了赵王道:“王爷,这些不过都是她严锦宁的片面之词,你却要为了这些捕风捉影的事qíng来刑讯我的婢女?这样不会觉得是有失公允吗?换而言之,就算最后她真的招了,那也只
能算作是屈打成招。但是,这样一来却反而会让伤害世子的真凶逍遥法外,难道您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她面上据理力争,尽量的不要表现出任何心虚的qíng绪来,心里却是暗恨——
这个赵王也是奇怪,之前矛头指向严锦宁的时候没见他发难,现在却因为严锦宁红口白牙的几句话来对自己不比不饶的?严锦雯说完,也知道自己在这里人微言轻,紧跟着又跪在了皇帝的脚下道:“皇上,臣妾是清白的,赵王他是爱子心切,被人古惑了,可是您要相信臣妾啊。我是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二姐姐,以至于让
她如此这般的污蔑于我,可是世子爷毕竟不是普通人,就算真是我要栽赃嫁祸,我又何至于非要选他?这样的腹背受敌,对我到底能有什么好处啊?”
皇帝是没有袒护她的心思的,只是严锦雯这话也确实不假——
她区区一个贵人,在宫里毫无根基,在严家,严锦添又似乎不是很重视她,就算她要陷害严锦宁,也实在犯不着挑选了司徒海晨来下手,这样激怒了赵王,反而会让她的目的不容易达成的。
皇帝低头看着她,眼底出现了一瞬间疑虑的qíng绪。严锦宁看在眼里,便是上千一步,冷冷的道:“你说你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我是吗?严锦雯,本来家丑不可外扬的,但是既然你死不悔改,我也没理由把吃的闷亏都咽下去,咱们实话实说,先来翻一翻旧账
吧。今年二月,那次去皇觉寺斋戒,你为什么要和人算计意图掳劫我?”
那件事的真正母后黑手是皇帝,他们都清楚。
这件事,本来就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任凭是在谁看来严锦宁都不可能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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