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锦宁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的,但是能回应他的也唯有沉默而已。
严锦添也是真的拿她无计可施,沉默了片刻,就松开他的手,转身先回了院子。
这边那禁军头领把严锦添的原话带回去,司徒铭只略一揣摩就明白其中深意,虽然也是意外和震惊,但也还是第一时间命人去赵王府拿人。
只是——
最后带回来的消息却是人去楼空,下人都在,赵王一家三口不知所踪。
“混账!”消息传回,司徒铭当众失态,一把将桌上文房四宝全部扫落在地,然后面目狰狞的指着门口的方向咆哮道:“去!把严锦添给本王绑来!”这一次,严锦添实在是将他戏耍的太厉害了!
正文 第232章 让他们这么死,太便宜了
司徒铭的人雷厉风行,很快就杀了回来。
严锦添倒是十分配合,直接束手就擒,跟着他们一起进了宫。
因为他太配合了,来人就没有多此一举的绑他。
皇帝暂时昏迷不醒,司徒铭是以监国亲王的身份在理政,所以来人就直接把他带到了御书房。
司徒铭脸色yīn沉的坐在案后。
严锦添举步进门,瞧见他的脸色,也不装糊涂,直接遗憾的叹了口气道:“怎么,殿下的动作晚了一步?没有拿到赵王父子?”
司徒铭看着他这一副胸有成竹的表qíng,就是气不打一处来,本能的想要发作,可是手指都抓住了旁边的茶碗了……
最终,他也没有扔出去,就只是面目yīn沉的盯着严锦添道:“你是故意的吧?你为什么不早说?”
之前他是没有细想,只以为是严锦添暗算制住了司徒海晨,却是怎么都没想到和他合作的人居然是赵王。“我没说,是因为殿下您也没问啊!”严锦添丝毫也不心虚的说道:“当初我登门献计,是带着诚意去的,并且我答应殿下的事,都是说到做到,没有半分的含糊。这其中殿下您却没再过问我去着手安排的事
,我还以为您是对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都不关心呢,所以也就没有大肆邀功。现在,殿下却要将这件事上面的失误全部都怪罪在我的头上吗?”
当初司徒铭对他就是存了利用之心的,为了避免惹上一身腥,所以直接就避嫌了,没有去过问他去安排的那件事。
现在严锦添反将一军。
司徒铭被噎了一下,一时之间竟是无言以对。
他袖子底下的手指攥了攥,尽量的控制住qíng绪,又再开口问道:“赵王府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呃……”严锦添嘶嘶的抽了口气,道:“当时我说会利用此事将殿下你和昭王都一起拉下马,他就答应了。”
皇帝的其他儿子,都难成大器。
如果司徒渊和司徒铭都背负上谋逆的罪名,那么以赵王府多年积累起来的威望,是绝对有资格角逐帝位的。司徒铭对严锦添的话是不能全部信任的,他仔细的观察对方的神色,想要找出破绽,可是一无所获,并且脑中思绪飞转,最后也只能用这一种理由来解释赵王肯于抛出自己的儿子做饵来配合严锦添做局的
初衷了。
他冷了脸,不说话。
严锦添却不和他计较,直接开门见山道:“这样看来,赵王的野心似乎也是不小,他这一走,应该是去了自己的封地吧?总不至于投敌逃到南月去,殿下应该已经派人去追了吧?”
司徒铭当然有派人去截杀赵王一家。
只是以赵王的资格和资历,他的心里并不是太有底。
这个时候,他是很想把严锦添这个眼中钉一起锄掉的,可是——
正是因为赵王府出了这档子事,他反而不能擅自去动严锦添了。
毕竟——
如果赵王真有野心和反意,那么这些年来他不可能全无准备。目前赵王的实力不明,司徒铭也不确定能不能轻易将他摆平,那么这种qíng况下,就不得不留着严锦添了。
万一南月方面趁火打劫——
琼州城里的qíng况他是叫人明察暗访的打听过的,主帅根本就是个空架子,如果两国之间真有了什么冲突,还是得要仰仗严锦添的。这么想着,司徒铭就只能是勉qiáng的把心里所有不满的qíng绪都努力压下,缓了缓了语气道:“赵王府的事是本王疏忽了,本王今天叫你来,其实还是为了跟你说一声,我叫人去围了你的府邸,你也别多想,毕
竟老七他……”
“微臣都明白的!”严锦添一笑,从容大度的打断他的话。
他越是这样,司徒铭心里对他的戒心就越重,只是暂时无处发作罢了。
两人又表面上寒暄了两句,严锦添就告辞出来。
出了宫,佟桦已经等得心焦不已,赶紧迎上来:“大公子!”
严锦添没说话,径自翻身上马。
往前走了一段,佟桦才忍不住的开口道:“赵王府那边的事,您为什么不早点给睿王透底?那样的话,就能将他们困死京城,一网打尽了!”“你太小瞧他了!”严锦添冷笑,语气森凉,说着,却是语气一顿,随后话锋一转,语气就更是冷厉了三分道:“而且,如果就让他们这么死了,也未免太便宜了!”
正文 第233章 早有准备
佟桦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如此这般的针对赵王府,不过他对严锦添素来忠心耿耿,不会过多的追究其中原因。
一路沉默,两人折返永毅侯府。
这边的皇宫里,司徒铭的心qíng却不是这样轻松的。
严锦添一走,他就叫了苏杭过来。
“殿下!”苏杭拱手行礼,“方才武威将军他——”
“我虽然拿不准他的脉,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绝对是居心不良!”司徒铭道:“为了保险起见,你现在马上去替我办一件事!”
苏杭瞧见他的神qíng,不由的警觉起来:“殿下有何吩咐?”
“严家老夫人和他家那个庶子的去处你去查一下,然后马上带人出京,却把人给我秘密的绑回来!”司徒铭道。苏杭大为意外,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殿下您如果就是觉得这个武威将军留着会是个祸患,那还不如直接斩糙除根,横竖他现在受制于您,您想要他的命,自是再容易不过的。至于琼州那边——那些人,
总不至于没了他区区一个严锦添就战力全无吧?”司徒铭提起这事儿就是心qíng烦躁,不耐烦道:“但凡是能动他,我会不知道什么叫养虎为患吗?严锦添那个自信满满的态度,本来就足以说明问题了,之前我叫人去核实的结果是,琼州城的驻军全都以他马首是瞻,如果仅仅是这样也还罢了,怕就怕是事qíng实际上会比这更严重。今天我又细查了有关严谅的一些资料,却发现他在发迹之后,即使是在京为官的那段时间,也留了重要的心腹在琼州的驻军当中协
助严锦添行事,如果只是为了保护严锦添也就罢了,怕就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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