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碍着南康公主的身份,不敢妄动。
萧廷玉和严锦华毕竟是多年的朋友,再加上他对严锦宁动了心思,却也不想就这么就和严家彻底闹翻,于是就道:“锦华坠马是大事,可能真的伤了!”
“再怎么样也不能把咱们晾在这里!”梁嬷嬷不满。
萧廷玉想了下道:“我还是过去锦华那里看看吧!”
“世子留步!”严锦宁开口叫住了他,露出一个为难的表qíng道:“这里的事qíng都还没解决,总不能让公主殿下一直等着——”
说着,她抬眸给灵玉使了个眼色,“虽说祖母的身子不舒服,可这件事,关乎府里姑娘们的名声,你还是去请祖母过来做主吧。”
“是!小姐!”灵玉屈膝福了福,快步出了院子。
严锦宁于是又转向南康公主道:“公主,还是请您屋里奉茶吧。”
南康公主冷冷的看她一眼,转身进了大厅。
萧廷玉有意想和她说两句话,但看到旁边站着的严锦玉,又不好开口,就也只能闭嘴跟了进去。
严锦玉一直死死盯着严锦宁,那眼神yīn毒的几乎想要在她脸上挖出一个dòng来。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严锦宁挑眉,也不掩饰。
“你陷害我?”严锦玉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也不能这么说吧?”严锦宁微笑,并不否认,她瞥了眼还烂泥一样跪在地上的柳絮,“是我叫你写的纸条吗?是我叫你半夜以我的名义却约见南城郡王的吗?你有没有脑子?在开口说话之前,要想清楚!”
“你——”严锦玉被她这嚣张的态度简直气得七窍生烟,立刻就要动手。
严锦宁示意她看屋子里的南康公主母子,仍是温和的继续道:“别随便动手!你该谢谢我成全了你,至少现在你的名节是为萧廷玉毁的,你还有希望;但是我确定,南康公主府一定不会让一个自己做错了事,还当众对妹妹撒泼耍狠的泼妇进门的。”
这种当面的侮rǔ,几乎要把严锦玉给气昏了头。
她的胸口起伏,险些背过气去,但却也不得不承认严锦宁的话有理。
她不敢随便动手,却更不甘心,瞪了严锦宁半晌,最后只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贱人!”
严锦宁似是根本没听见她的rǔ骂,面上仍是带着淡淡的笑容。
严锦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顿时也哑了声音。
这边严锦宁没进去,严锦玉虽然想和萧廷玉解释,但她惧怕南康公主,所以也远远地站在了院子里。
过了一直有两柱香的工夫,老夫人才被人拥簇着进了院子。
“祖母!”严锦宁赶紧转身迎上去。
严锦玉回过神来,也跟了过去,小声的低着头道:“祖母!”
老夫人黑着脸,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直接就气冲冲的往厅里走去。
严锦宁侧身让过,就见跟着她来的人里面还有个神qíng畏缩的柳眉,当即就了然了——
果然还是老夫人雷厉风行,滴水不漏的。
她不动声色,转身跟了进去。
“臣妇见过公主殿下!”老夫人进门,态度不冷不热,只能勉qiáng算作客气的和南康公主打了招呼。
南康公主坐着没动,只淡淡的抬眸扫了她一眼,“听说老夫人病了?这还叨扰,实在过意不去!”
“应当的,既然是两家府邸之间的误会,就没有让公主您一个人担着的道理。”老夫人道,左右看了眼,只吩咐道:“所有不相gān的奴才都给我退到院子外面候着!”
陈妈妈亲自出去赶人。
韩姨娘虽然有心瞧热闹,但她的身份不够,只能跟着往外走。
老夫人侧目瞧见了,道:“你也留下来吧!”
韩姨娘一愣,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反而是觉得毛骨悚然的白了脸。
然则老夫人不会和她废话。
院子里,陈妈妈给清了场,最后只剩下一个伏低了身子跪在那里的柳絮。
南康公主势在必得,挑眉等着。
老夫人疾言厉色的回头冲严锦玉道:“跪下!”
严锦玉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
“私相授受,传信私会?我严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老夫人道,居然是问也不问的直接就定了严锦玉的罪名。
严锦玉一惊,赶忙辩解,“祖母,不是,我——”
老夫人只一记凌厉的眼波横过去。
眼前冯氏不在,严锦玉立刻就闭了嘴,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南康公主饶有兴致道:“总不会就这么不痛不痒的责骂两句就算了吧?”
“我严家的女儿做了错事,我自会处置她,但是有些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公主殿下,得饶人处且饶人,请您还是适可而止吧。”老夫人冷冷说道,语气居然分外的qiáng势。
“严老夫人!”南康公主的脾气一点就着,当即拍案而起,“本宫是敬你年长才多给了几分颜面,你别——”
“哼!”老夫人冷哼一声,直接打断她的话,“就算昨儿个的事是我家大丫头的不是,可他们两人之间却也不是第一回了,说到底也是我严家的女儿被人糟蹋了,公主殿下是要当面跟我论一论理吗?”
严锦玉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险些窒息。
南康公主和萧廷玉的脸色就更是急转直下。
正文 第055章 缓兵之计
“你——说什么?”愣了一愣,南康公主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居然有些艰难。
严锦玉缩着脖子,一个字也不敢说。
老夫人黑着脸,盯着萧廷玉,“郡王爷,男人大丈夫,这话还要我老婆子当面追问吗?”
萧廷玉的脸色涨红,就算是个男人,面上也挂不住了。
南康公主一见他这表qíng,心里就先信了。
她一口气顶在胸口,脸色瞬间变了几变,好半天才顺过一口气来,仍是表qíng高高在上的冷笑,“老夫人说,这样不要脸的手段,令孙女之前还用过一次?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这就是你严氏一门的家风吗?”
老夫人哪里受得了被人这样侮rǔ,当即也是勃然大怒。
若是换做别人,她指定当场就动手了,现在却不得不忍着,只咬牙切齿的回头一指唯一还留在屋子里的丫头柳眉,“你说!”
柳眉脸色惨白,仓惶的跪了下去,却也是支支吾吾的不敢说,“上个月……十七……那天……那天上午……”
话到这里,就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那一天,就是严锦宁回府的第二天,她记得很清楚,在知画斋门口见到萧廷玉慌慌张张的出来。
萧廷玉的脸色,极为难看。
老夫人就看向了南康公主道:“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老婆子也无意闹大,但既然事qíng已经发生了,公主又刚好来了,便这就趁早定个日子,把玉丫头抬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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