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州歌眼里冷光一闪,面上却露出了一丝疏远有礼的笑容,问道:“大姐,这位公子是谁?还有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大姐什么时候遇到过歹徒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妘州歌的话一出,大家都怔了一下,妘婉莹不假思索的就张嘴说道:“三姐,你不是——”
“我在和大姐说话,你不要cha嘴!”妘州歌冷冷的打断了妘婉莹的话,冰冷的视线让妘婉莹身子一僵,慌忙垂下了头颅盯着自己的双手,不敢再乱说话。
妘素娥原本也想说三姐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的,但是看到妘州歌倏然冷下来的眼神和声音,她不知道为何就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也不敢乱说话了,心想或许,或许三姐这样说有自己的目的。
妘素璎怔了一下之后很快回过神来了,虽然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故意这么问,但是既然她会这么多那肯定有她的打算,歌儿一向都是一个有主见的人。
这么想她很快就有些羞涩的笑了笑说道:“是这样的,上次我和母亲还有几个哥哥妹妹一起去了寺院上香,但是出去看风景的时候不下心遇到了坏人,是祁公子将那些坏人赶走了。”
妘素璎简单的说到,而且并没有提到自己跌下山坡的事,祁皓昌闻言面上虽然还是挂着淡淡的斯文的笑意,但是眼里的光芒却是凝了凝,被妘州歌敏锐的捕捉到了。
她在心里冷笑冷笑了一声,暗道这祁皓昌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怕是看到她们才故意装作是偶然遇到走过来打招呼的吧?然后又让他的朋友故意大声的说出了救过大姐的事,这样一来,前段时间传出来的妘府准备和靖安侯府结亲的事大家就会更加的相信了,也会传得更盛了,将来不管事成不成对妘府,对大姐的声誉都会有所影响。
妘州歌心里是这么想着,但是面上却是另外一回事,露出惊讶诧异的神qíng,好像真的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一样,然后她头一扭,微笑的看着祁皓昌说道:“原来是祁公子见义勇为打跑了歹徒救了府上的人,虽然觉得大伯一定已经谢过祁公子了,但是我作为大姐的妹妹,在这里还是要跟祁公子说一声谢谢的,如果天底下多一些像祁公子这样见义勇为不求回报的好人,那世间也会太平很多的。”
“我前几个月一直在巫灵宫里,没有出宫,所以不知道府上发生了这样的事,不然的话一定会让大伯或者是大哥备一份好礼多谢祁公子的,祁公子你不会见怪我现在才知道这件事吧?”
祁皓昌和身边的几个公子面色暗暗变了变,祁皓昌眼底飞快的略过了一道yīn暗之色,明白妘州歌这是故意要这么说的,如果他们否认了她的话那就是承认自己别有所图了。
原本是想当众说出这件事,再慢慢的放出一些消息引导众人,没想到被她三言两语的就打乱了计划。
思绪飞快的转了转,祁皓昌神色不动笑了笑说道:“这位想必就是妘三小姐了,三小姐说笑了,那日会救下妘大小姐不过是意外,实在不足挂齿,三小姐不必放在心上,妘大小姐也是。”
“唉,我现在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出宫的时候会听到一些很荒唐的谣言了,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妘州歌忽然一叹。
祁皓昌眉心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三小姐——”
可是妘州歌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径自说道:“我刚出宫的时候居然还听到有传言说妘府和靖安侯府准备要结亲了,我正奇怪着好好的怎么就准备要结亲了呢?现在听到祁公子这么一说才明白了过来,肯定是有人听说了祁公子救了我府上的人,所以误以为妘府会以此表示谢意。”
妘州歌话一顿,眉心一蹙,“只是这样一来岂不是变成了是靖安侯府仗着曾经救了妘府的人所以用恩qíng要挟了吗?好好的一个见义勇为的事到了那些人嘴里就变成了另有所谋,只怕当日祁公子救了府上的人也会变成是事先设计安排的了。祁公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祁皓昌面色终于忍不住一僵,脸上斯文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了了,垂在身侧的双手一紧,声音有些尴尬的说道:“三小姐说笑了,那都是误传,我当日不过是恰巧经过伸出了援手而已,妘府已经答谢过了,这件事自然就算是过去了,靖安侯府又怎么会以此要挟着要和妘府结亲呢?这种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这样的话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妘大小姐都是一种伤害,会让彼此的声誉受损的,万万不可再说。”
“我就说这肯定是一场误会了,祁公子看起来可不像那种趁机要挟别人报恩的人,况且妘府已经重谢过了。今日本来是想出门逛逛,没想到倒是解开了一个误会,我心里的疑惑也算是解开了。”妘州歌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说道。
“哼!我说你还是小心点的好,说不定这靖安侯真的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呢,无风不起làng,那些说妘府准备和靖安侯府结亲的话肯定是靖安侯府的人传出来的!”
隔壁突然传来了一道嚣张的女声,让祁皓昌几人面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如果说妘州歌方才的话还只是试探,那这声音说出来的话那就真是赤luǒluǒ的打靖安侯府的脸了。
“是谁在胡乱造谣损害靖安侯府的名声,好大的胆子!”祁皓昌沉声怒喝道。
妘州歌几个也是意外得很,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这可是间接的帮了她们的忙了。
她刚才之所以会那样说只不过是预防万一,先bī得祁皓昌当众承认靖安侯府没有这个打算,他们更加没有想要利用救了妘府的人这个恩qíng来要挟什么,就算只是嘴巴上说说,但是至少现在有不少的人亲耳听到了,如果将来还出了什么传言,对大姐,对妘府的伤害力也能下降一些,也就不会再有人暗地里胡乱猜测什么了。
而且救人的事她gān脆就直接摊在众人面前说出来,如其遮遮掩掩,还不如光明正大,这样一来大家就会少了一些好奇心,当日的事也不会成为攻击大姐和妘府的借口了,日后靖安侯府再说什么的话只怕也不会有人相信了,因为跟靖安侯府相比,显然是妘府更加的令人信服。
谁让靖安侯府曾经出了那样的事呢?
“啧啧啧,什么损害不损害的,你靖安侯府哪里会有什么名声好让我损害的?要不是听不下去了,我还不屑出口呢,省得脏了我的嘴巴!”嚣张的得让人吐血的话说完,从隔开的屏风后缓步走出了一名身穿红衣的女子。
红衣女子看起来似乎还没有及笄,身形不高,气势却十足,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镶嵌着一双明亮的大眼,此时正不屑的斜视着祁皓昌,眼睛上方是一对浓黑的眉毛,不似洛邑贵女喜欢的柳叶眉,显得有些英气,圆圆的鼻头上似乎有几块小小的斑点,可是却让她多了几分可爱,嫣红的菱形小嘴很是鄙夷的撅着,脸上盛气凌人的神qíng减弱了她脸上的可爱,变得有些咄咄bī人了起来。
她穿着一身耀眼夺目的红色衣裙,只是妘州歌细心的注意到了她裙下似乎还穿着一条裤子,不像寻常贵族小姐那样,而且腰间还缠着一条黑色的鞭子,那鞭子好像是被她用来充当腰带了。跨出来的步伐也比一般小姐要来得大一些,也正是如此,方才她才隐约看到了她裙下还穿着裤子,似是不拘小节之人。一头乌黑的长发也只是简单的挽成了一个发髻,只cha了一根碧绿色的簪子,比她还简单素净,看她这样子的打扮应该是习武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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