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州歌眉头一皱轩辕凤暖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了,凉凉的说道:“你放心吧,韩毅此人虽然说不上是温柔多qíng,但是也绝对是良配,只要你那大姐不是那种追求那些不切实际,想要风花雪月,整天吟诗作对的人就绝对不会错的。”
他虽然和韩毅没有过多的接触,但是不代表别人没有,年轻的太傅大人可是韩毅的好友呢,所以他说韩毅不错那就是不错的了,能让太傅大人说一声不错的公子哥儿可不多。
这些话轩辕凤暖是不打算跟妘州歌说的。
妘州歌有些狐疑的看着轩辕凤暖问道:“王爷怎么知道韩副将此人是良配?王爷和韩副将似乎并没有jiāoqíng不是吗?”
没有jiāoqíng就意味着没有了解,没有了解何来的评价?难道是根据洛邑百姓的评价?算了吧,那祁皓昌在洛邑的口碑也不错呢,可还不是一个衣冠禽shòu?
轩辕凤暖斜睨了一眼她然后眼里闪过了一道揶揄的光,调侃的说道:“你何不回去问问你那大姐,看她愿不愿意嫁到大将军府,你在这里瞎cao心,说不定人家已经芳心暗许了!”
妘州歌眉头一皱:“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知道那晚是韩副将救了你大姐吗?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将她从歹徒手上救回来的,跟祁皓昌那败类可不一样,这自古美女就爱英雄,难道妘三小姐不明白这道理?”轩辕凤暖轻叹了一口气说完又状似想起了什么似的不客气的上下打量了一遍妘州歌说道:“哦,本王忘记了,妘三小姐现在还嫩着呢,估计是不明白的,再过两年可能就明白了,那时候明白也不迟。”
这话让妘州歌顿时气结不已,觉得自己的手又痒了起来,这人怎么变得如此欠揍?
她冷冷的瞥了眼勾着唇角笑得得意的人,嘴巴一张,吐出了两个字:“幼稚!”
轩辕凤暖狠狠一噎。
想想自己都已经及冠了,居然被一个还没有及笄的丫头说幼稚?!这世道是怎么了,不是大家闺秀吗?大家闺秀是这样子的吗?有机会的话他定要好好的问问冀州州牧妘大人,看他是怎么教育自己孩子的,怎么把自己的女儿教成这个鬼样子,真是让人嫌弃!
轩辕凤暖在心里恨恨的想道。
却不想想如果妘州歌真的有这么惹人嫌弃,他怎么还一次次的主动来找人家说话,一坐下就不想走了,就连刚才被她如此的冒犯也没有继续追究,甚至是连气都很快就消了。
妘州歌也懒得理会他了,径自想起了韩副将的事qíng,按照他话里的意思是大姐喜欢上韩副将了,或者是对他有了异样的心思?可能吗?
妘州歌低头蹙眉,试图在脑海里搜索着关于这个韩毅的讯息,但是发现自己对这个人知道得不多,而且她也压根没有见过这个韩副将。上次大公主的事,当时他并不在洛邑,后来回来了的时候大公主的死早就落下了帷幕,她就更加没有心思去注意和自己不相gān的人了。
所以现在她是一点都不了解这个韩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他的人品真的值得大姐嫁过去的话那倒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他说得也对,大姐已经及笄了,虽然大伯对外说暂时还不想让大姐嫁出去,但是这也不能阻挡有心人起什么心思啊,只听说过千日捉贼,没听说过千日防贼的,这次是靖安侯府那下次呢?靖安侯府的算计还能想办法躲过去,要是哪天皇上起了心思要将大姐赐给谁当妻子,那才叫后悔莫及。
算了,事qíng已经成定局,她也只能是往好的方向看了,如果那个韩副将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话,她到时候再想办法教训一下,让他歇了对不起大姐的心就是了。
想好了,心也跟着定下来了,妘州歌看了眼室内的漏壶,对轩辕凤暖说道:“王爷,时候不早了,王爷该回去了。”
“你这是过河拆桥?”
妘州歌挑了挑眉,“王爷这话从何说起?不是王爷自个儿说来给我解释清楚的吗?可不是我让王爷半夜来此的。而且说起来这事还是王爷做得不地道呢,我没有跟王爷计较就是我大方得体了。”
轩辕凤暖气极反笑,“本王见过厚脸皮的人,还没见过像你这么厚脸皮的人,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了。”
妘州歌淡定的点头道:“多谢王爷夸奖,毕竟厚脸皮这种事也不是谁都可以做出来的,像王爷这样的,只怕是连脸皮都没有。”
轩辕凤暖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怒瞪着妘州歌,最后冷笑了两声,气得直接甩袖而去了。
妘州歌挑了挑眉从容的离开了侧殿会寝殿去休息了。
祭祀过后皇上很快就下赐婚圣旨了,妘府和大将军府以后就真是坐在同一条船上了,妘州歌知道赐婚圣旨下了之后原本是想出宫的,但是想想又拖了两天才出宫回妘府了。
赐婚是大事,妘大老爷收到赐婚圣旨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回书房写了信让人送到冀州去,赐婚意味着朝廷上的格局已经发生改变了,妘家的人应该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忙碌完之后大家才发现妘州歌还没有出宫,这会儿连妘大夫人都忍不住心里有些不愉快了,觉得妘州歌如果还是因为上次的事在生气那就太过小气了,而且她也没有给机会素娥解释就匆匆的进宫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宫,就连素璎被赐婚这么大的事也没有回来。
妘大老爷倒是没有像妘大夫人这样想,只是觉得或许是巫灵宫有什么事让她耽误了出宫的时间,正想着要不要让人进宫去问问,妘州歌就回府了。
妘州歌敏感的感觉到府里的人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一样,态度似乎也有些不同,她一开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在心里觉得疑惑,有些不解,直到去给妘大老爷请安的时候才明白过来了,妘大老爷很是隐晦的问了问她,是不是还在为上次妘素娥在花园里说的而生气,还说让她不要跟妘素娥计较,他和大夫人已经教训过了云云,让妘州歌哭笑不得,解释了一番才将事qíng说清楚了。
走出书房的时候妘州歌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难过说不上,失望也没有,只是感叹了一番,终究不是嫡妻的血缘亲人,如果是爹娘他们,大概会毫不迟疑的相信她吧?
不过也不能太qiáng求了,人都是有自己私心的,无可厚非。
妘州歌不急不缓的往自己的院子里走了去,心里却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都是住在自己府上好些的,虽然大伯一家对她也很好,但到底是有些不自在,只可惜了爹是冀州州牧,这洛邑的水又深,就算爹想要调来洛邑上任也不是容易的事。上次爹说的事只怕是没有这么容易做到,而且帝皇心深不可测,万一爹做了什么事惹来了皇上的猜忌那就不好了。
她要不要写封信回去问问呢?
妘州歌一边走着路,一边凝眉思索着。
“三姐。”
妘州歌脚步一停,抬眸一看,眉头轻扬了一下,站在原地没有再往前走。
妘婉莹站在长廊的另一边看到妘州歌停下了脚步不再往前走,不由得咬了咬唇,面色变了变才低垂着头怯怯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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