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普通官员府上的书房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布置防盗的措施,越是这样才越让人怀疑。
妘州歌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怀疑了,还想着要到姬府的书房去找证据,那都是五年多之前的事了,可是他居然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实在是令人生气!
轩辕凤暖见她面色yīn沉,脸上明晃晃的写着生气二字就知道她是在为自己瞒着她而不高兴了。
“歌儿,我不是故意想要瞒着你不让你知道的,只是这件事牵扯到的人和是事太多了,牵连甚广,而且现在qíng况到底是怎么样的也不知道,太过复杂了。我不想将你bào露在危险当中,如果姬家的人察觉到了什么不妥,他们肯定会对你出手的。我不能冒这个险。”
妘州歌无法反驳他的话,但是……
“但你也不能一直瞒着我啊,你告诉我我也不会去做什么。”
轩辕凤暖斜睨着她,对她说出来的话表示很怀疑。
面对他怀疑的目光,妘州歌有那么一瞬间有些心虚,但是很快就挺直了背脊,回视着他,“怎么,你怀疑我的话?虽然我是对姬昊仁夫妻恨之入骨,但是你看这么久了,我不也是没对他们做出什么事qíng来吗?该有的理智我还是有的。虽然我想报仇,可我也不是那种会被仇恨蒙蔽而做出什么冲动事qíng来的人。”
轩辕凤暖听了她这话依然表示自己很怀疑。
她不是没做,只是没机会做而已。
她知道想要报仇,撼动姬昊仁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她才慢慢来,但是如果她知道姬昊仁很有可能和岐国的大皇子有密切的来往那一定会集中全部的jīng力往这方面查,这样一来就很有可能会惊动姬昊仁。要是被姬昊仁察觉出来了,那事qíng就会变得更加的麻烦和复杂。
再如果被姬昊仁怀疑她的身份,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和姚子暇有什么关系的话,那就更加糟糕了,说不定还会连累他们一家。
至于她报仇的事,他也想立刻就将姬昊仁和姚雪漫那对狗男女杀了,可是既然已经等这么久了,再等等又何妨?等到他们手里捉住了他真正的把柄,仇自然也能报了。
“总之这件事你瞒着我就是不对!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我就能让隐楼的人集中jīng力去查这件事了,那也不用làng费这么多年的时间了。”妘州歌觉得有些可惜,觉得这几年真是白白làng费了。
看吧看吧,果然是如此。轩辕凤暖在心里说着,还好我没有告诉你,不然都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事qíng来。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嘴上绝对是不能这么说的,“现在知道也不晚。对了,隐楼的人是查到什么了吗?”
妘州歌瞥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呢,不过她也知道事qíng既然发生了,现在再来追究也于事无补,多说无益,便也就顺着他的话将在红楼听到的事说了一遍。
“这么说忠勇侯很有可能也和这件事有关了?”轩辕凤暖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虽然之前在查到是忠勇侯推荐了刘洪章坐上户部尚书之位,怀疑过他是不是和岐国的大皇子有什么关系,但是他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查却是什么可疑的地方都没有查到。
忠勇侯当初之所以会举荐刘洪章当户部尚书完全是因为很多年前两人曾经有过接触,那个时候的忠勇侯还没有继承忠勇侯的位置,外出游玩的时候认识了刘洪章,刘洪章那个时候帮了他一个大忙。当时的刘洪章还没有入朝为官,后来参加科举进入了朝廷,忠勇侯才认出了他就是当初帮了自己一个大忙的人。
此后也就时不时的帮他一把,在户部尚书之位空缺的时候为了回报他当初的恩qíng就向皇上举荐了他。皇上考察过之后觉得刘洪章此人不错,虽然也有一些为官者的毛病,但问题不大,也就同意了将刘洪章升为户部尚书。
妘州歌摇了摇头,“现在还没有证据,所有的事只是猜测而已。忠勇侯和姬昊仁私jiāo甚好,他也跟着同流合污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但也有可能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她是因为魏采葭的缘故所以不喜欢忠勇侯府的人,但也不会在面对这么重要的事qíng是任凭自己的主观意识去判断一件事。只不过不管是忠勇侯还是何大人,还是之前的刘大人,都和姬昊仁有着直接或者是间接的关系,姬昊仁应该就是深藏在华国和岐国的大皇子有密切来往的人了。
两人心里都在想着这件事,各有各的思量,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沉默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轩辕凤暖收敛起心神望向了一旁依然沉默着的人,看着她轻蹙着眉头,满脸凝重之色,一双红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巴掌大的脸蛋也是紧绷着。
看着看着他不禁伸出手贴在她滑嫩的脸蛋上轻轻的摸了摸。
正想事qíng想得入神的妘州歌猛的觉得自己脸上多了一双手,抬眸一看就对上了他含笑的温柔双眸。
“歌儿,既然现在我们什么确切的消息都没有,也没有掌握什么证据,但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岐国大皇子那边现在应该是还没有什么大动作的。也就是说我们还有时间去调查,你不用cao心太多了,这件事我会让下面的人加快步伐的。”
妘州歌定定的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才伸手覆盖在他手上,将他的手握住,从自己的脸上拿了下来轻叹了一声,“我知道。”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他只得说道:“你还不如好好想想要怎么解决联姻的事呢。还是说让我解决好了?”
要是让他来的话,他自然有快捷又有效的办法解决,只是歌儿早早就说过了,这是她的事,就由她来解决好了,不用他出面,免得让人拿这件事做文章,他说不过她就只得答应她了。
其实有时候他还是挺不能理解歌儿的,像这次的事,就算他出面解决了联姻的事又怎么样?反正他在宫宴上都已经说出那样的话了,要是有人想拿这件事做文章的话不是早就有了吗?也不差一件两件了,可是歌儿却对这种事很是在意,所以他有些不理解。
轩辕凤暖自然是不能理解的了。对妘州歌来说,前世她以那样的一个方式离开了人世,即使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可是压在姚子暇身上的污名还是没有洗掉,现在就算有人还记得姚子暇也只是记得她是犯了大错才被杀头的,而她之前做过的所有都被否决掉了,都被忘记了。
坏人做了一千件坏事,可是只要他做一件好事就能变成好人,做过的坏事会被忘记,会被原谅,可是好人做了一千件好事,但只要他做了一件坏事,那他之前做过的所有好事都会被忘记,会被认定是一个坏人。
由此可见人言可畏到了什么程度。人活着就不可能做到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和看法,她还有家人,还有朋友,她的名声要是坏了,她的家人和朋友也会受到牵连,所以她不得不谨慎,小心,不能犯同样的错误。
这才是妘州歌心里的顾虑,因为她经历过这种灾难,轩辕凤暖没有经历过,所以他不明白。当然了,也因为他是男人,男人和女人思考问题的方向本来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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