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棉巾轻轻地给隆武帝擦着后背,“不过那神女便是自荐枕席,也是找的楚王,不是凡夫俗子,”
“嗯,爱妃说的有理,”隆武帝点点头,杨眉的话说到他心里去了,神女要找当然是找他这个真龙天子。李静宜如约在进入直隶府便病倒了,而且病来如山倒,实在不能再往已经开始落雪的清凉山上去,李静宜也是个能体谅的人,知道肖qiáng送自己只是公务,索xing与他商量了,自己留在直隶督府明大人在城郊的别院里养病调理身体,而由肖qiáng亲自进京一趟,跟皇帝禀明自己的qíng况,等于来年开了chūn儿,她再往白云观去,到那个时候,肖qiáng再赶过来护送自己上山,也算是完成了皇上的御命。李静宜这一病肖qiáng也是心急如焚,他常年随护在隆武帝身边,平时甚少出京,原该这出京是趟美差,偏他跟荣岚正是浓qíng蜜意的好时候,这乍一分离,还是一别经月,肖qiáng对荣岚也是分外的想念,李静宜这个提议正中他下怀,肖qiáng也不跟李静宜多客气,左右他也不信李静宜会放着堂堂的郡主不做,公主俸禄不享,跑了!至于李静宜会不会私会云驰,抑或在直隶府里寻一二俊俏儿郎,这根本不在肖qiáng的考虑范围之内,反正李静宜还没有上得白云观,拜在观主座下,就算不得真正的道士,这不是道士,一个和离的贵妇人,想gān什么,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金吾卫统领能管得了的。等肖qiáng赶回京城的时候,已经是隆冬时分,看到肖qiáng回来,荣岚自是一番惊喜欢欣,她这会儿心qíng正好,隆武帝已经被自己制造的“神女”梦深深迷惑,最近几次荣岚去偷会隆武帝,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刻意化妆成李静宜的样子,她要皇帝慢接受她的可亲可敬,她自信用自己的样子,也照样可以征服了帝王心。
“妾身见过将军,”荣岚拢着一身新制的貂皮斗蓬,亲自迎到院门外,见到肖qiáng大步进来,嫣然一笑,盈盈拜倒。
“快起来,你我夫妻何需如此,”肖qiáng回宫复命之后,连自己的府邸都没有回,便直接跑到荣岚这里来了。
荣岚瞟了肖qiáng一眼,有隆武帝比着,原本还qiáng差人意的肖qiáng,这会儿根本就不能看了,“将军说笑了,妾只是将军买来的一介贱婢,哪里敢跟将军夫妻相称?”
肖qiáng听了荣岚的话十分不喜,他叹了口气,“若不是荣大都督的罪名太重,我一定想办法为你脱藉的,”可惜荣岚是永世都要沦为罪奴,不能脱藉,除非有皇帝的御命,“等将来有机会,我一定去求皇上。”等你求到皇命,我都人老珠huáng了,荣岚心里冷笑,一手挽着肖qiáng往自己院子里走,“将军待妾身真意厚意,便是没有身份,妾身也是开心的,将军万不可向皇上提起,免得惹皇上生气,再误了将军的前程。”
“岚岚,你真是贤惠,”肖qiáng感动的将荣岚抱在怀里,低头就要吻她,“我可想死你了。”
荣岚将头偏到一边,肖qiáng是一路疾驰回京的,连着两天都没有怎么阖眼,风尘仆仆不说,光身上那个味儿,荣岚都无法忍受,“将军,妾身已经备好热水跟酒菜,妾身先服侍您沐浴更衣,”
……等肖qiáng心满意足的从净房出来,丫鬟已经将酒菜摆好了,肖qiáng看着神qíng恹恹的荣岚,对她刚才的表现多少有些不满意,这男女之间,你是全心全意,还是心存敷衍,细心的人是能感觉的到了,不过他没想太多,以为荣岚是天气的原因不自在呢,陪着小心道,“是我鲁莽了,岚岚莫生气,我只是太想你了,”
荣岚白了肖qiáng一眼,“妾身哪敢生将军的气,妾身一人守在这偌大的宅子里,成天除了算将军何里归来,再无二事可做,没想到你一回来,想的只有这个,”
她小嘴一撅做到一旁,“算了,将军还是先吃饭吧,跑了两天,一定累了。”
肖qiáng点点头,自觉还是荣岚知道心疼自己,他一笑,将荣岚拉到身边,“我跟你说个事儿,”
肖qiáng将云驰夜宿李静宜的臭驿舍的事眉飞色舞的跟荣岚讲了一遍,啧着牙花子道,“瞧,这些贵人们,还不是跟咱们一样,饮食男女,”原来云驰跟李静宜早就暗渡陈舱了,自己还傻呵呵的一心想做恩义侯夫人呢,荣岚的心思全被肖qiáng的消息给勾走了,她想的是云驰是什么时候跟李静宜勾搭上的?难不成他们在珠江船上就有了苟且?不然云驰为什么会明里暗里的护着李静宜?
李静宜刚再回珠洲跟荣家叫板,只怕也是因为有云驰撑腰的缘故,想到这些,荣岚只觉自己就是一个傻子,这古人封建?呸,真真是男盗女娼。
“岚岚,你想什么呢?”肖qiáng自顾自说了半天,才发现荣岚根本没听自己说话,有些不高兴了,他对荣岚付出了全部的真心跟感qíng,自然也希望从荣岚那里得到柔qíng跟重视。荣岚被肖qiáng一推,才晃过神儿来,“啊,没什么,妾身只是太吃惊了,将军也知道的,妾身跟瑞和郡主可以说是自小一处长大的,那恩义侯妾身也是见过的,看着都是正经人儿啊,怎么背地里做出这样的事来,也不怕叫人知道了。”
肖qiáng不以为然的一笑,觉得荣岚还是见识少,“知道了怎么样?难道李氏族里还敢跑出来抓了瑞和郡主沉塘去?哼,”
肖qiáng将碗中的汤喝尽了,“我忘了跟你说了,皇上命我后天再往直隶去,亲自将玉真真人迎回京呢,说是等开了chūn儿天暖和了,再送她到清凉山去!”
在肖qiáng看来,皇帝这就是瞎折腾人,但他是臣子,圣命难违,别说叫他去接个人儿,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得去不是?
“你要去接李静宜?那你为什么不把这事儿告诉皇上?这人要是回来了,再跟云驰勾搭上怎么办?这不是给皇上戴绿帽子吗?”
荣岚将肖qiáng手里的碗一把夺下来,重重放在桌上,她简直想不明白这个男人了,这么在的把柄,为什么不抓?“你可是护送李静宜出京的,云驰敢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跟李静宜勾搭,分明是你护卫不力!”这女人今天是怎么了?肖qiáng对荣岚的不恭很不满,他忍了一忍,“我是护送玉真真人去白云观的,但没有监视真人的责任,再说了,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恩义侯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小舅子,我犯不着给他结仇,再说了,等李静宜回来了,我的差使就算完成了,她跟恩义侯勾搭不勾搭,与我何gān?我何必再生是非?”原本肖qiáng是准备把云驰跟李静宜的事禀明皇上的,但皇上命他去接李静宜回来,他就改主意了,一是不想跟云驰结仇,这风水轮流转,肖qiáng可是亲眼看着云后如何一步步帮着皇上走上龙位的,他不相信这中宫会易主,可只要皇后娘娘在,云驰这个国舅爷就稳稳的,而且这皇上跟国舅争女人,最终的结果都只会是皇上赢,他何必再落井下石呢?
而且当时皇帝心qíng挺好,肖qiáng犯不着在那个节骨眼儿上给隆武帝添不痛快,左右李静宜也不是未嫁的huáng花大闺女,这有什么的?
见荣岚鼓着嘴儿愤愤不平,肖qiáng也有些不高兴了,“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告诉了皇上,难不成皇上还要治他们的罪不成?玉真真人在出家的路上私会恩义侯,打的是谁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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