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余下的话没说下去,因为邱鹿白看他的眼神好像是准备要狠狠收拾他一顿!
想起邱鹿白的昔日的残bào,他只好讪讪笑道:“我是开个玩笑,咱们许久不见,叙叙旧嘛。”
邱鹿白瞪了小童一眼:“别嘴贫了,蛊毒老人在哪?”
小童诚恳地解释道:“师父真的不在,这次可不是骗你们的,他出去云游都快一个月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邱鹿白语气淡下来:“我进去等着,今天之内,你负责将那个老头儿带回来。”
小童一怔,忙道:“小白哥,你可别难为我了,师父去的那都是什么地方啊,我即便知道,也不敢去啊。”
邱鹿白拉着谢然便往里走,甩下一句:“若今天之内我没见到那老头儿,后果自负。”
小童见此路不通,便眼泪汪汪地看向谢然:“小白嫂,您评评理,我师父云游四方,少则半月十来天的,多则半年的都有,让我哪儿去找啊,而且还只给我一天的时间,这不是难为我吗?”
谢然想了想,朝他温柔地笑了笑:“我觉得一天的时间的确是有些短。”
小童几乎要感激涕零,谢然接着道:“所以你还是快些去吧,别耽误了时辰。”
见两人携手款款而去,小童脸的表qíng僵硬了几秒,不禁仰天长叹,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能成为邱鹿白媳妇的人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这宅子很大,里面的布置很特,墙明明挂着淡雅的山水画,桌子却摆着一些黑糊糊的东西,仿佛是什么动物晒gān了一般。
打扫得很gān净,而且室内很凉慡,像是不久前刚洒过水的,看来那个小童很是费了心思。
谢然凑到桌子旁看,看来看去也不知道那些究竟是什么。
☆、226.第226章 邱鹿白的往事
226.第226章 邱鹿白的往事
邱鹿白在身后幽幽道:“那些是晒gān的蛊虫。 ”
谢然的身体脑子动得快,还没反应过来,跳出了八丈远。
“这什么蛊毒老人,怎么口味这么重!他将这些东西在桌子排得那么整齐,莫不是还要细细观赏吗?”
没料到邱鹿白居然很认真地点头:“是啊,这些东西都是他的命根子,不知道有多喜欢爱护呢。”
谢然禁不住浑身打了个冷噤,如此说来,这个人可能有些不正常。
谢然看见那些虫子觉得浑身不舒坦,便坐得远而又远,几乎要坐到门外了,邱鹿白见此,也随着她坐到了门外,反正他虽然不怕,也不喜欢那些虫子,不如坐在这晒晒太阳呢。
庭院的景物倒是不错,安排得很是相宜,也十分赏心悦目,谢然看着这略显空旷的宅院,不禁好道:“这个蛊毒老人这么怪,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啊。”
谢然这么一问,便让邱鹿白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岁月,便打着哈哈道:“没什么,没什么,没什么特别的。”
见邱鹿白躲躲闪闪的眼神,谢然越发觉得里面有料可挖,便缠着邱鹿白,非要他说。
谢然外貌虽娇柔,但其实是个很独立的人,邱鹿白甚少见她会如此撒娇,自从了蛊毒以来,谢然的身体虽然没什么异样,但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醒着的时候也变得缠人了些。
邱鹿白虽然喜欢谢然依赖自己的感觉,可心里也越发焦灼,谢然想听,他便说给她听,让她多开心开心也是好的。
怀的吉宝也眨着大眼睛,仿佛知道爹要讲故事了一样,听得很认真,邱鹿白捏了捏吉宝的小脸蛋,又给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便开始讲。
那些岁月是邱鹿白一向不愿意回首的,像一堆碎掉的瓷器,被堆在心里最隐秘的角落,似乎连自己也想不起来了,但时不时会在深夜里,忽然冒出个角,扎得他心里隐隐作痛。
邱鹿白十岁左右的时候,曾有一日到林子里找果子吃,师父不知道去哪了,厨房里的米面早被吃了个gān净,师兄弟们各自出去寻吃的,也不知道都在哪里。
那时的他,孤僻得很,将自己圈在一个小角落里,谁都不愿意理。
往林子的深处走了半天,才找到几个又酸又涩的果实,但饿了许久的邱鹿白哪里有资格挑剔,连洗也没洗便抓起来啃,正啃得欢,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猛地扑到了他的背,一种令人恶心的cháo湿的感觉顿时由后背蔓延到了他的全身。
他顿时僵住了。
此时,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大吼:“别动别动,快别动!”
这边是他一次见到蛊毒老人的场景,这个老家伙同自己的师父一样不着调,从遥远的苗疆到了这里的深林子林,为了看看自己的宝贝蛊毒到了这里会不会长得更大些,或者繁殖出新型的蛊虫。
所以那天趴到邱鹿白身的是一只巨大的蛊虫。
这蛊虫虽不伤人,但却身含毒,蛊毒老人将那蛊虫拿下来,邱鹿白扑通一声晕倒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饿的。
☆、227.第227章 邱鹿白的往事(二)
227.第227章 邱鹿白的往事(二)
蛊毒老人便将邱鹿白扛起来,也没征得他同意,便将他带回了苗疆,邱鹿白年纪太小,又了毒,整日都迷迷糊糊的,哪里有反抗的机会,不过他仿佛觉得,到那传说遥远的苗疆也不要几日,好像还在空飞过一样。 ()
他一脚踹开门,便有一个小孩子跑出来,揉揉眼睛,奶声奶气道:“师父,你怎么又捡了个人回来啊。”
这位便是小童听竹了。
自此,邱鹿白便在这座怪的宅子里被迫过了一段怪的日子。
因为了毒,他每天都要泡药浴,可这水一向是听竹烧,不是热了是冷了,而且听竹还在他泡药浴的时候,无所不用其极地从各种地方冒出来,拍着小手,羡慕得两眼放光:“小白哥,你长得真好看,你为什么长这么好看?我本以为对面的眉姐是天下顶好看的人了,却没想到小白哥你两个她加起来还要好看。”
有这么夸人的么?
蛊毒老人也抹着胡子得意道:“不愧是老夫捡回来的人,随便一捡都如此俊秀,实在是佩服我自己的才华。”
佩服你自己的捣蛋才华吧。
终于有一日,邱鹿白觉得自己身的皮都褪掉了几层,才陡然觉得神清气慡起来,体内的毒清完了。
但蛊毒老人仿佛对邱鹿白产生了深深的喜爱之qíng。
“小白啊,我见你天资聪颖,骨骼清,老夫勉为其难地收你做徒弟如何?”
邱鹿白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听竹在一旁将脸蛋吃得都是饭粒,含糊不清道:“是啊,是啊,小白哥,你做我师父的徒弟罢了,实在不行,我让你当师兄好了。”
两人讲得qíng真意切,可邱鹿白心里太清楚他们的小计谋,刚来的时候,听竹做的饭简直是难以下咽,连熟了都称不,邱鹿白只好自己动手,没想到那两个厚脸皮的一尝,便惊为天人,蛊毒老人平日里一天天的不见踪影,但自从那顿饭起,每到吃饭的时候,十分准时地出现在饭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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