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云冷笑道:“说出去让人笑话的是她还是我?”
谢然终于抬起头,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不知女儿能否问父亲一个问题?当初女儿被侵犯失身,是不是女儿自己的错?父亲作为一位大官,没有能力捉出幕后黑手,只知道一味地责怪女儿,又像不像一位父亲该做的事?”
谢青云闻言一愣,若不是亲耳听到,他绝不相信这是谢然能说出来的话,怎么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林姨娘见谢青云沉默下来,急道:“二小姐怎么跟老爷说话呢,你有什么不满尽管骂我,别惹老爷生气!”
谢然讥诮道:“林姨娘着什么急啊,这件事又不是你做的,你说对不对啊,我其实也怪了,为什么正巧在我要嫁给五皇子的当口发生了这件事,我不能嫁了,又该是谁嫁给五皇子呢?”
林姨娘脸色煞白,抬头撞她审视的目光,觉得心一抖。难道被这贱蹄子发现了?不可能,这不可能。
“够了!”谢青云有些恼怒,作为父亲,即便谢然说的有些道理,他也决不允许自己的权威被挑战。
“你既然回来了,在翠竹院住着,别惹是生非!”
谢青云怒气冲冲地甩袖而去。
林姨娘此时也站不住了,gān笑了几声,也匆匆离开了。
一院子的丫鬟经过刚才的变故,都战战兢兢地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谢然见江月如脸色不虞,将怀的吉宝接过来,吉宝睁着滴溜溜的小眼睛看着谢然。
谢然逗他:“吉宝笑一个给外祖母看。”
吉宝好像真的能听懂似的,朝着江月如咧开小嘴笑了一下。江月如是又怜又爱,叹口气道:“真是委屈你了,然儿。”
谢然道:“娘,我才不委屈呢,有了吉宝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事qíng,我们几个以后好好过。”
江月如勉qiáng一笑,喃喃道:“对,咱们几个好好过。”
收拾好了翠竹苑,半夏从厨房取饭,结果去了大半天,怒气冲冲地回来了。
江月如看见了半夏脸的红痕,便问:“半夏,这是怎么回事。”
半夏十分气恼:“夫人,厨房的人辩解说没有做夫人和二小姐的饭菜,奴婢跟那厨娘争执了几句。”
打开盒子,里面是几样油腻腻的菜。
谢然本来很饿,满腔的食yù一下子没了。
她放下筷子,道:“雁回,你去将那厨娘叫来。”
雁回领了命去厨房,不一会儿将那姓吕的厨娘唤了来。
那厨娘平时趾高气昂惯了,来到江月如和谢然面前,也是昂着头,根本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谢然道:“夫人和小姐的分例是这样的?你作为厨房的总管,理应对此烂熟于心才对,难不成你是徒有其表?”
厨娘早想好了对策,不慌不忙道:“夫人要为奴婢做主啊,您和二小姐回来得突然,厨房哪里来得及做啊,你们将一顿,别为难我这个下人了!”
谢然可不觉得一个谢府的下人吃饱了撑的要给她们找麻烦,一个厨娘如此嚣张,背后一定有撑腰的。
她试探道:“你是林姨娘的人吧。”
厨娘没料到谢然会问得这么直接,一时间有些发愣,辩解道:“我们做下人的,总是谁掌权听谁的。”
谢然点点头,好像很是赞赏。
“将你的手伸出来我看看。”
厨娘不明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把手伸出来。
谢然瞟了一眼,便道:“听说你厨艺jīng湛,专门为祖母做点心,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能在这个位置不被别人挤下去,恐怕也费了不少心思吧。”
☆、15.第15章 斗智
15.第15章 斗智
一提到老夫人,厨娘抑不住脸的得意之qíng。
“承蒙老夫人错爱,老夫人只吃奴婢做的点心,二小姐有事还是赶紧说,耽误了奴婢给老夫人做点心不好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厨房去吧。”
厨娘有些没反应过来,谢然问得咄咄bī人,她心里也有些发憷。可她这让自己走了,厨娘心里不由对谢然生出几分轻视来。
江月如有些怪,她本以为谢然将厨娘叫来,是想把厨娘整治一番。
谢然道:“这厨娘是林姨娘的人,她在厨房权利很大,整治她容易,但若被她怀恨在心,对我们没有什么好处,我要想办法让厨娘被换掉。”
江月如愁道:“老夫人对用人方面控制得很严,这恐怕不太容易。”
“那从祖母身入手,只要让祖母对她厌烦,她的位置肯定不保了。我们的gān粮还有一些,咱们先用点gān粮,用完之后去拜见祖母吧。”
谢然和江月如刚到念jú堂门口,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笑声。
谢柔不遗余力地讨老夫人欢心,几乎每天都会到这里来请安。方谢氏本来脸洋溢着笑容,一见到江月如母女,脸立刻拉了下来。
谢然仿佛感受不到方谢氏的冷淡一样,热qíng地跑过去行礼。
方谢氏懒洋洋的,仿佛没睡醒似的,开门见山地问:“我还当你不记得我这老婆子了呢,孩子呢?”
谢然恭敬地答道:“孩子在翠竹苑里,正在睡着。”
方谢氏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是谁允许你将那来路不明的野种带到谢府来的?也不嫌丢人。我今天告诉你,想在谢府待着,行,把孩子给我送走,jiāo给你大姐处置。”
谢然胸涌起一团怒火,但面还是笑着的。
“祖母,孙女知道惹您生气了,是孙女的不对,您别气坏了身子。”
方谢氏见谢然这么道,心里也松快了些。
“你这样子也嫁不了什么好人家了,等过一段时间,我做主给你找个人家做填房吧。”
方谢氏说得这么大言不惭,仿佛这是对谢然最大的恩惠了。
谢柔在一旁迫不及待地说:“那这样,我现在去把孩子抱走。”
次谢柔没能把孩子带走,那家的夫人演戏演足了十个月,该临盆的时候等了半天,左等右等也没等到谢柔送孩子过来。后来实在瞒不住她的夫君,说是谢柔引诱她这么gān的。
那位员外愤怒异常,还跑到谢府闹了事,谢青云好不容易才将事qíng平息下去,对谢柔也是失望透顶。谢柔了痒痒粉,将脸蛋挠得惨不忍睹,花了大价钱买了一些低品的润颜膏,才勉qiáng遮住伤疤。
不仅如此,谢柔前一段时间还被一些人堵住bào打了一顿,她的修为不算低了,对付一般的小混混完全不成问题,她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些高手要跟自己过不去,谢青云查了许久也没查出来。最后也不再管她了。
谢柔的脸是彻底不能见人了,她整日带着面纱,心里对谢然更加怨恨。她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谢然,都是谢然那个小娼妇不愿意把孩子jiāo给她才会导致这些破事。等孩子到手,她便到黑市去把他卖掉,换钱来买润颜膏,这都是谢然母子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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