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鹿白见状,露出一抹笑意,伸手将谢然抱了起来:“媳妇辛苦了,今日让为夫来伺候你吧。”
谢然本来不好意思,挣扎着要下来,但转念又一想,反正是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再说了,她走不动路可都是邱鹿白害的。
便心安理得地让邱鹿白抱着她招摇过市去了。
梅影宫平时的安静更安静了几分,秋水独自坐在梳妆台前,慢慢梳理着自己的一头青丝,她一夜没睡,眼睛下面有些乌青,显得憔悴不堪。
她不明白是哪儿错了,明明白哥哥已经失了神志,明明还差一点点成功了,在那种时候,白哥哥还能分清谁是谁吗?
只可惜,她这次出手太急,连一点后路也没留,秋水想着,狠狠地将手的梳子摔到地,“啪嗒”一声脆响,梳子的齿梳断了几根。
门外忽然传来开锁的声音,伏在梳妆台的秋水下意识地转过身去,门外的阳光忽然刺得她睁不开眼睛,无影执着锁,朝里面道:“出来吧,现在便启程回烟波山。”
秋水一怔,她好不容易从姑母的掌控逃出来,怎么能这么轻易便回去了?姑母jiāo代给她的任务没完成,她又有什么脸面回去?要是不能嫁给白哥哥,姑母没准会押下她,让她当一辈子的丫鬟!
秋水惊叫一声,直往后退:“我不回去!”
无影冷冷一笑:“这恐怕由不得你!”
一想到昨天她给主子下了那么烈的药,无影便恨不得一掌劈死她,这个姑娘总是得陇望蜀,主子对她已经够关照了,将她接到宫里安置,还准备以公主之礼出嫁,她却一直肖想着不该肖想的东西,甚至不惜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无影对她的最后一份客气也没有了,直接招手让侍卫进来抓她。
☆、513.第513章 最好的结果
513.第513章 最好的结果
秋水满屋子疯跑,一边不住地向他们扔东西,一边尖叫:“我不回去!你们走开!快走开!”
屋子里很快被扔得láng藉一片,因为陛下只是下令捉她回烟波山,并没有定她的罪,这些侍卫们也不敢贸然出手,这个弱女子身的修为,恐怕挡不住他们随手一击,
无影抓准时机,一道灵力直击她的小腿,这才让秋水扑通一声跌在地,侍卫们趁机蜂拥而,将她的手脚禁锢住,避免她再逃跑。 ()
秋水这辈子都没这么láng狈过,头发跌散了,被几个力大如牛的侍卫拖着往宫外走,她又惊又怕,尖声喊叫:“白哥哥!白哥哥!救命啊,救命啊!”
奋力挣扎间,她忽然看到城楼似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也顾不得什么了,扯着嗓子便喊:“白哥哥,秋水错了,秋水再也不敢了,请你不要将我送回烟波山,白哥哥,求你了!”
邱鹿白同谢然一起站在城楼,太阳还没到最烈的时候,在这地方反而有一丝凉慡,邱鹿白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像在看地的蝼蚁似的。
无影忍不住骂道:“秋水小姐,你这话连我都听了许多遍,也不知道换些新鲜的词来用,陛下只是送你回烟波山,并未追究你危害龙体的罪过,你竟然还不知足?”
秋水只一味地叫喊:“白哥哥,求求你救救秋水吧,秋水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这是姑母让我做的啊!”
邱鹿白面无表qíng的脸出现了一丝波澜,不管秋水所说的是真是假,邱母肯定都与这件事脱不了gān系,秋水给他下的药,药xing如此猛烈霸道,她是没有能力弄来这种药的。
他们的母子qíng分,一点一点地被消磨殆尽,不复存在。
无影呵斥道:“你们速度快些,要让她惊扰了陛下和王后,看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秋水被侍卫拖着出了宫,塞进了马车里,她挣扎又回头望了一眼,邱鹿白的眼睛从没有一刻停留在她身,不论她再怎么哭喊,古井无波的眸子里从来没有一丝怜惜。
谢然望着那辆马车渐渐远去,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秋水在这里,总感觉像个不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了。
现在那颗炸弹炸了,没伤到人,而且还被移走了,这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邱鹿白轻轻地叹了口气,将谢然又往怀里搂紧了些,天下那么大,他能实实在在地护在怀里的唯有她和孩子而已。
快入秋的时候,北海王沉疴日重,北海王朝内里的波làng汹涌也翻到了明面来,不久之后,北海王驾崩,他生前留下口谕,立大皇子北海和为太子,本来该是由大皇子继承帝位,但毕竟北海王留下的只是口谕,这东西谁也说不清楚,二皇子北海修便联合一众支持他的大臣讨伐北海和,其它几位皇子自然也不甘落后,一场朝堂混战此展开。
北海寺里,锦妙坐在屋子前面,抱着寒儿去看银杏叶,仿佛只在一夜之间,银杏叶全huáng了,铺在地像一层厚厚的毯子似的。
☆、514.第514章 孩子是谁的
514.第514章 孩子是谁的
北海寺十分破败,但因为有北海王的吩咐,住持和众尼对锦妙很是尊敬,这顿时间竟过得无闲适,只不过只带了绿蒲来,许多事要自己亲自动手。
绿蒲从厨房出来,端出一碗甜汤来,道:“娘娘用一些吧,奴婢来抱一会儿公主。”
锦妙将寒儿递给绿蒲,只觉得胳膊都酸了,瞧着寒儿白净的笑脸笑道:“这小丫头娇气得很,非要本宫成日里抱着。”
寒儿似乎已经能认人了,绿蒲将她从娘亲怀里抱过去,她还挺不乐意,哼哼唧唧地想回头找娘亲,绿蒲赶紧轻轻拍她的后背,哄哄她,娘娘抱了一午了,该休息一会儿了。
“公主是金枝玉叶,养得娇贵些没什么,只是娘娘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公主虽小,可总是抱着对胳膊不好,小姐可还记得五皇子rǔ母,是五皇子年幼的时候,她整天不能离手,后来年纪大了,一到yīn雨天,疼得没法抬起来。”
“本宫知道分寸。”锦妙用勺子搅了搅碗的甜汤,又道,“不知道宫里怎么样了,那几个皇帝都野心勃勃,不论谁要位,都免不了一场恶战。”
绿蒲道:“不论哪个皇子成为下一任北海王,都不gān咱们的事了,公主由陛下的圣旨护着,娘娘又远在海波寺祈福,已经离宫的生活很远了。”
锦妙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山的生活寂静而清幽,用过晚饭之后,锦妙哄睡了寒儿,也察觉到一丝困意,她打了个哈欠,去关窗子,昨晚绣花绣得晚了些,现在昏昏沉沉地只想睡觉。
她困倦地揉揉眼睛,忽然看到窗外的月光下站着一个人,身着青色袍子,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这背影太过熟悉,与经常入梦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这时间是不会有人往这里来的,锦妙想着屋里的女儿,迅速反应过来,在她要将窗户关死的时候,那人忽然转过身来,锦妙的手僵在了半空,大脑一片空白。
此人正是石寒。
锦妙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但石寒的怒气做不得假,仿佛自那一夜起,间的时光都消失了,他还是那么qiáng势,她还是那么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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