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几个弟子正在石寒的教导下炼丹,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嘈杂声。
谢然有些怪地抬起头,这炼丹学院一向清净,弟子们都知道石寒的怪xing子,几乎不往这边来,今天这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到这边来喧哗。
抬头见,那人已经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正是那天炼丹考试用假丹药作弊的锦妙公主。
谢然下意识地看了石寒一眼,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石寒整个人都在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锦妙却恍若未见,径直走到石寒面前笑道:“我今日只是过来看看松香书院到底是怎么个神圣的地方,石夫子何必要露出这样的怪表qíng。”
石寒道:“这是弟子们们的炼丹房,闲杂人等禁入,公主还是快回宫吧。”
锦妙撩起裙子,坐在一个炉鼎前面,道:“石夫子不仅不许本公主入学,连听课也不许了吗?我在这里坐着,也不会妨碍到你啊。”
☆、111.第111章 思慕
111.第111章 思慕
石寒见与她说不通,便扭头向跟过来的婢女道:“请将公主带出去,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
那婢女急得鼻尖都冒汗了,小声跟锦妙道:“公主,咱们快回去吧,皇要是知道您私自出宫,又要罚你了!”
锦妙瞪了她一眼:“哪里轮得到你多话,本公主今天坐在这里,不走了!”
石寒脸色铁青得都能滴下水了,向底下面面相觑的弟子挥袖道:“你们还在发什么呆,赶快炼丹,今天不炼出让我满意的成品,别想吃饭!”
弟子们纷纷低头,接着炼丹。
谢然与邱鹿白对视了一眼,邱鹿白好笑的摇摇头。
锦妙开始确实安静了一会儿,但是炼丹房又闷又热,不时又有丹药的烧焦味,锦妙哪里受得了这个,便跟正在走动观看弟子炼丹qíng况的石寒道:“我在炼丹有些困惑,不知能不能请教石夫子。”
石寒恍若未闻,好像这里并没有多出个锦妙公主一般。
锦妙咬了咬下唇,她不经意地一抬头,看见了正在专心炼丹的谢然,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气愤,她记得那天在考场,石寒走到那女子面前时,虽然并未多说一个字,脸却露出了赞赏的表qíng,现在那女子还站在这里,成了他的弟子。
她提高音量,指了指谢然,道:“你,是说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谢然很怪锦妙为什么会忽然与她说话,看了她一眼,并未答话。
锦妙自动将谢然的眼神理解成了炫耀和鄙视,她怒气冲冲地走到谢然面前,道:“本公主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邱鹿白到了锦妙面前,冷冷道:“还请公主说话放尊重点。”
锦妙愣了一下,冷笑道:“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邱宰相,怎么,你虽然是个宰相,也没权利管本公主吧。”
石寒实在忍无可忍,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把抓住锦妙的手腕:“公主,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赶快走!”
锦妙猛然间被石寒吼,眼眶都红了一圈:“石寒!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可是公主!”
石寒冷笑道:“是公主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过是生在了帝王家,除去这个,你什么用也没有!”
这番话已经十分不客气,锦妙愣了一愣,不可置信地看向石寒,片刻之后,才哭着跑了出去。
石寒厌烦得叹了口气,看弟子们又纷纷将目光投向他,不快地吼道:“你们做什么,还不快炼丹!”
谢然下意识地觉得,这锦妙公主与石寒的关系可能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回去的路,便忍不住问邱鹿白。
“那个公主,她为什么一直缠着石夫子啊,他们之间以前有什么恩怨么?”
邱鹿白瞧了她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道:“这你都没看出来,那锦思慕石夫子啊。”
谢然闻言一愣,有些不敢相信道:“她喜欢石夫子?石夫子虽然长相俊秀,可是脾气实在有些怪,对那个公主可是分外地不客气啊。”
☆、112.第112章 锦妙与石寒的往事
112.第112章 锦妙与石寒的往事
邱鹿白有些不快道:“什么石夫子长相俊秀,我可要石夫子俊秀百倍,也没听你这么夸过我。 ”
谢然直想笑:“小心被他听到给你小鞋穿,你怎么老是关注一些怪的点,你继续说。”
邱鹿白这才接着道:“前些年,石夫子还没有进入松香书院的时候,曾进到皇宫里给公主做夫子,其间不知怎么了,公主整天跟在石寒后面,向皇帝吵着要嫁给他,后来石寒离开了皇宫,等他到了松香书院,那公主每年必要去考一下松香书院。”
谢然道:“我瞧着石夫子仿佛十分不待见那公主啊,既然这样,那锦妙公主为何还不知难而退呢?”
邱鹿白笑道:“思慕一个人,哪里有说放下放下的。虽然我也十分不待见那位公主,可也不得不佩服她这份恒心。”
谢然则笑道:“我虽佩服她这份恒心,却绝对做不到她那样。”
谢然本以为锦妙在众人面前被这样落了面子,会怒气冲冲一走了之,没想到她很快又满血复活,甚至指挥侍卫在炼丹书院后面的林子里搭了个屋子。
皇帝得知此事,气得几乎吐血,甚至派人将锦妙绑回去几回,可每次锦妙都哭着闹着,无论如何也要到松香书院来,皇帝最后只好拉下面子来跟钱陌书院长商量,能否让锦妙走个特殊通道入学,自然理所应当地被拒绝了,将皇帝气得chuī胡子瞪眼,最后索xing也不再管她了。
一早,谢然去炼丹学院早课的时候,正好锦妙和她的婢女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为石寒准备的早饭。
锦妙一见到谢然,立刻投过来倨傲而挑衅的目光,谢然实在有些不懂锦妙为何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也懒得理她。
石寒正好在谢然身后走过来,锦妙一见到石寒,也顾不得再找谢然的茬,赶紧跑过去道:“石夫子,这是你之前最爱吃的卷饼,我特意让那个御厨跟我过来了,还热着,你尝尝。”
石寒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公主,我想我已经跟你说得够清楚了吧,请你放自重些。”
他看到谢然,板着脸道:“还不进去,今天你来得可不算早啊。”
说着便推开她,向炼丹学院的学堂走去,锦妙有些失落,遥遥地看着石寒和谢然的背影,目光伤qíng而愤懑。
谢然忍不住道:“夫子,你为何对那位公主如此冷言冷语……”
石寒瞪了她一眼:“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谢然惊讶道:“夫子,你可只我大几岁,那锦妙公主也与我差不多大,你怎么能说我是小孩子呢?”
石寒道:“你再不进去早课,我可算你迟到了!”
谢然赶紧灰溜溜地进去了。
松香书院一向平静,所到之处皆是流水潺潺之音,鸟语花香之景,但是今日接近午的时候,却传来骏马的嘶鸣之音,以及稍微有些夸张的靡靡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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