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初回京的时候,她跟赵煦的关系降到了一个冰点。而现在,他们之间除了子蛊、母蛊的联系外,就再也没有其它关系。
“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奴婢,能跟少爷有什么?”许久后,云珍转过头,冲果儿笑了笑。
“可是以前你们……”果儿皱眉。
“以前?”
云珍摇了摇头,眼睛里带着自嘲,“以前年纪小,不懂事,以为主子和奴才,也能成为朋友。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也实在太过天真。幸好,人生还很长,有时间给我们去纠正以前那些可笑的想法。”
云珍说完,发现果儿一脸呆呆地望着她。
“啊,我忘了,你还太小。”
她低下头,低笑一声。
……
窗外,飘飘扬扬地下起了大雪。
一个人影靠在二楼的窗户边。
“咳咳咳……”
突然,他按住心口咳嗽起来。
“哎哟,我的少爷呢。您怎么站在窗户边上了?”
这时,元宝抱着一件斗篷过来,替赵煦披在身上,又念叨着,“少爷,您又在咳嗽了?您从半个月前开始,就脸色不好。不如,还是让元宝去给您请个大夫吧。”
“不用了……咳咳,我休息下就好了……”
赵煦朝他摇了摇头,眉宇之间,带着几分抑郁之气,“大夫来了,也没用……”
元宝歪着头,有些不懂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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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94.第394章 主人没错
那以后,云珍和赵煦都尽量地避免着彼此见面。即便是有的时候,不得不在一些公开的场合见到,云珍也尽量退到不起眼的地方,就当做是自己不存在。而赵煦,在云珍每次退开的时候,眼睛里都会闪过一抹黯然。
他们这样的qíng况,很快就引起流云白的注意。
有次,流云白把她拦下来,旁敲侧击地询问。
“你们闹崩了?”流云白一脸兴趣盎然地问她。
云珍听后,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就想离开。
“哎,别走啊。”
流云白拦下她,道,“我还想听听呢。”
“你这个人……”
云珍瞪着他。
“我这个人怎么样?”
流云白单手抱肩,另一只手摸着下巴,一脸沉思,“我觉得我这个人挺好的。既然你跟你家少爷闹崩了,不如来我身边吧。至少,为了利益,我会好好待你,也不会qiáng迫你做什么你不愿意做的事。”
“我想,关于我院子丫鬟的去留,就不劳四哥cao心了。”
就在这时,赵煦带着元宝从旁边走出来,目光冷淡地看着流云白。
赵煦一出来,云珍就浑身一僵。
流云白看了看赵煦,又看了看云珍,然后嘴角浮现出一抹看好戏的狡黠:“哦,是吗?听阿煦这话,为兄对这个丫鬟就更加感兴趣了。你说,为兄去向父王讨了这丫鬟怎么样?”
“四哥是在说笑吗?”赵煦冷着脸,绷紧下巴,看着流云白。
“你觉得,为兄像是在说笑吗?”流云白勾了勾嘴角,笑道。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挑衅。
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凝固起来。
“要是没什么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这时,站在旁边的云珍开口。她僵硬着脸,朝两人行了个礼,也不等他们说话,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这主角都走了,流云白跟赵煦也没什么好争的了。
流云白弹了弹肩膀上的雪花,朝赵煦挑了挑眉:“真是个无趣的女人。你说是吧,阿煦。”
赵煦眼神微冷地看着他,声音里带着几分警告:“四哥,你不必再试探什么。我可以直接告诉你,珍儿是对我很重要的人。就是因为她对我很重要,所以更容不得别人打她的主意。你若是想要什么,直接冲着我来就好,不要把其他无关的人牵扯进来。否则,别怪我不念往日qíng分。”
赵煦说完,朝他点了下头,然后带着一脸惊惶无措的元宝离开。
大雪,摇摇曳曳地从天空中飘落下来。
流云白站在原地,看着赵煦远去的背影。
“很重要的人吗?”
半响后,他喃喃开口。
他想起几个月前在清风观里,也有人说过,让他不要踩了她的底线。现在,故事的另一个主角,又来警告他……
“鸦杀,你觉得我做错了吗?”流云白对着虚空,问道。
“主人没有做错。”
鸦杀悄无声息地落到他身后,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立场,就像鸦杀,若是有人想要对主人不利,不管他是什么理由,在鸦杀眼里,那个人都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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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95.第395章 子蛊发作
鸦杀说完,流云白原本空白的眼眸,瞬间雪亮:“你说的没错。走吧,还有很多事qíng,等着我们去做。”
这边,云珍走出那个院子后,并没有立刻离开。
她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抬头望着屋檐外面的大雪,脑子里一片空白。
人终究不是机器做的。
若是机器人,想好忘掉一些事qíng,只需要设置好相应的程序,按下那个开关就好了。
可是,人不一样。
人是种感qíng复杂的动物,左右人qíng感的神经,实在是太多了。想要忘掉一个人,忘掉一种感qíng,可不是按下开关那么简单的。
“啪嗒——”
就在这时,云珍听到有人朝这边过来。
她刚要转过头,脑袋就僵硬在脖子上,抿紧嘴角,没有说话。
赵煦朝元宝抬了下手,让他留在原地,然后朝云珍走过去,在她身后距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还好吗?”
赵煦望着她的背影,表qíng复杂地开口。
云珍背对着他,在听了他的话后,眉头皱紧:“少爷说的是哪种好?若是少爷想问奴婢最近过得好不好,那奴婢过得很好,多谢少爷挂心。可若是少爷问,子蛊被种在身上的感觉如何,那奴婢现在没办法告诉您。毕竟,奴婢一没有违抗您的意思,二没有爱上您。所以,奴婢也不清楚子蛊发作是什么感觉?”
云珍说完后,隔了好久,身后才响起赵煦的声音:“是这样啊。”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中气不足,像是在努力压制某种痛苦。云珍条件反she地,就要转过身查看。可是,刚要动,又想起如今她跟赵煦的关系。他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想来他也不会需要她的关心,毕竟……
毕竟在他眼里,她也只是个对他还有利用价值的丫鬟罢了。
想到这里,云珍qiáng忍下心里的酸楚,bī着自己用最若无其事的声音说道:“难道不是吗?时间差不多,奴婢还要回去gān活,就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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