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要是勉qiáng……”
魏舒靖开口。
独孤啸láng的病,已经很严重了。
如果不是请来的大夫,都束手无策,那他也不会找到缅陀螺。
只是眼下……
云珍抿着嘴角,没有立刻回答。
她隐约猜到缅陀螺的打算。
他是想借独孤啸láng的事,拖住她的脚,不让她去找戾无痕。
如果他真的是这么想的,那他就错了。
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放弃寻找戾无痕。
“我随你去趟王庭吧。”
云珍转过头,看向魏舒靖,说道。
等独孤啸láng的事qíng解决,她还是会去找戾无痕的。
……
云珍跟魏舒靖离开。
缅陀螺看着他们离开后,才转身关了门,进了密室。
还是同一条暗道,但是走到中间某个位置,却出现了另外一条路。沿着那条路走下去,是一间石室。
那间石室的大小,跟云珍之前看到的那间差不多。可是里面的装饰风格,却截然不用。
此刻,那石室的石chuáng上,正坐着一个人。
那人一袭黑袍,双腿盘膝,正坐在石chuáng上打坐。
而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却在原本眼睛的位置,缠了一条黑色的绸带。
“人已经走了,去了王庭。你尽管放心,她没有起疑。”
缅陀螺对石chuáng上的人,说道,“当日,你求我替她换眼,用你的一双眼睛,以及你三年的时间,来换她光明。如今,她眼睛重现光明,也离开祁罗山,我希望你也能遵守承诺,留在祁罗山,替我挡住那个大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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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54章 最多半年
云珍跟魏舒靖下山,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毒手医仙。
她本以为她师父听了,会跟她前往王庭。没成想,毒手医仙拒绝了。
“虽然你师父我,是个闲人,但我逍遥惯了,不想在一个地方待得太久。”
毒手医仙拍着腰间的酒壶,又道,“塞北的酒虽然不错,但为师还是喜欢云汉的美酒。所以这次去王庭,为师就不陪你去了。”
说完,他又补充了几句,“其实,你的医术早就超过了我,只是经验少了些。这次,狮鹫王的病,你完全可以自己去看看。能治好,就治,治不了了,也别太qiáng求。这世间万物,皆有命数,有时候即便是勉qiáng,也挽回不了什么。”
毒手医仙说完,爬上了马车,扬起马鞭,打在马背上。马儿吃痛,载着马车,朝远处跑去。
云珍站在原地,看着马车渐远,脸上表qíng,有些怔忪。
心里,有些感触。
三个月前,他们是一行三个人,来到祁罗山。
没想到最后,却各奔东西。
戾无痕不见了。
师父也走了。
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
心里,免不了感慨。
“我们也走吧。”
这时,站在旁边的魏舒靖开口,说道。
“嗯。”
云珍点了点头,然后上了他们原本为缅陀螺准备的马车。
他们的马车,则走了另外一条道。
……
大约七八天后,他们赶到了王庭。
路上,魏舒靖已经把独孤啸láng的qíng况,告诉了云珍。
云珍听完,心里隐约猜到,独孤啸láng的病,怕是没有那么好治。
可是,等她亲眼看到独孤啸láng的时候,发现独孤啸láng的病,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治——
他的身体,已经严重衰弱,病入膏肓。
现在吊着一口气,活在人世,大概是麒麟血的作用。再加上,他心有不甘,还有心愿未了,硬撑着。
“出来说吧。”
魏舒靖见她沉默不语,朝她做了个手势。
云珍点了点头,跟着魏舒靖走出独孤啸láng的寝宫。
魏舒靖领着她,来到一处院子。院子中间,有座凉亭,魏舒靖引着她,来到凉亭坐下。
云珍一路走过来,看到周围建筑,有些惊讶。
魏舒靖大概是看出她的惊讶,在她入座后,解释道:“我父王很喜欢云汉国的文化。所以,这行宫的建造,都是按照云汉国的宫宇来的。只是在一些特定的地方,加上了狮鹫部落的东西。”
说话间,下人端上了瓜果点心。
“珍儿,我父王还有多久的寿命?”
等下人离开后,魏舒靖没有跟她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如果能够少些cao劳,安心调养,或许,还能活个半年。”云珍回答道。
而这半年里,必定是病魔缠身,身体和jīng神都要遭受折磨。
“少cao心?”
魏舒靖听了,苦笑摇头,“这,怕是办不到。”
如果他父王能够早点放下手中的事,或许也不会病倒这么严重的程度。
眼下,部落里有不少人,都不服他,他的堂兄独孤灏澜,也在旁边虎视眈眈……除此之外,还有其它十七个部落的外患……
怎么能让他安心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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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55章 独孤灏澜
云珍大概是猜到结果,所以先前在给魏舒靖说那“半年时间”的时候,并没有提会万分痛苦。
两人之间,沉默下来。
凉亭里的气氛,也变得有些沉重。
“珍儿,我非常感谢你这次能随我来王庭。”
不知道过了多久,魏舒靖开口说道,“不过,眼下狮鹫部落的事qíng会很多,我恐怕没时间招待你。如果你同意,那我就安排人手,尽快护送你回云汉国吧。毕竟……”
说到这里,他的视线从云珍隆起的肚子上扫过,“云汉国那边,还有人在等你不是?”
魏舒靖说完,云珍微微皱眉。
她正想说什么,远处就走来一群人。
领头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那男人身上穿着狮鹫部落贵族特有的服饰,生得高大俊美,眼尾微微上挑,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感觉。可偏偏此刻,他的脸上却带着笑,那笑容不仅没给他增添温和,反而多了几分yīn狠。
“哟,这亭子里的人是谁呢?哦,原来是我那个弟弟啊。”
那人过来,便十分嚣张地冲着魏舒靖,喊了起来,“沧雲啊,你可别怪哥哥我,没有一下子认出你来。毕竟咱们独孤家的儿子,个个高大威猛,从来没有过像你这样瘦小的。”
那人满脸恶意,尤其是最后“瘦小”两个字,说的是格外的重,讽刺的意味,都快从脸上溢出来了。
他身后的人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云珍听完,心qíng不舒服地皱了下眉。
魏舒靖则收起脸上的笑容,表qíng淡淡,看不出喜怒。
“堂兄怎么来了?”
魏舒靖淡淡问道。
原来,他就是独孤啸láng的侄子,魏舒靖的堂兄,独孤灏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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