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这时,云珍也跟着站起来,喊住他。
赵煦停下来。
云珍眸光微动,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那个药铺背后的老板,叫做八爷。刺客夜闯将军府,行刺镇北侯,盗走兵符,应该都是这位八爷在背后谋划的。而火焰城中,还有八爷的同党,他们不是一个人,是个神秘的组织。而隐藏在这个神秘组织背后的人,则在京城,是……”
“好了,别说了!”
突然,赵煦出声打断她。
云珍惊讶地看着他。
“你知道你跟我说的这些,如果让将军府的人知道,你会面临着什么样的指控吗?”赵煦转过头,qíng绪激动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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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49章 厉bào雪逃走
云珍看着他。
她当然知道。
之前,将军府找出来的那些“证据”,很多都是推断,没有直接证据。可要是刚才云珍对赵煦说的那些,传出去后,便是直接的铁证。
铁证如山。
她的罪名,就再也洗刷不掉了。
“你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会直接查出来的。”赵煦皱眉道。
“那么,还有最后一件事。”
在赵煦临走前,云珍开口,“想必王爷还记得狮驼岭bào雪寨的大当家厉bào雪吧?如今,他已经在镇北军军营中,成了百夫长。厉bào雪他,也是八爷他们的人。”
“珍儿!”
赵煦猛地回头,眼角有些发红地看着她。声音里,带着严厉的警告。
“咯吱——”
很快,开门声响起。
赵煦离开。
外面的门,重新被锁链锁上。
云珍的身体摇晃了一下,按着桌角重新坐下。
她的眼神有些空dòng。
不知道过了多久,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
她自然清楚,赵煦离开时候的那个眼神,他眼睛里的愤怒。
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其它办法。
八爷他们,心怀鬼胎,远在千里之外,流云白的心思更是难测。如今,兵符还没有找到,他们真正的心思,云珍还没有摸透。如果,她再什么都不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算计火焰城,甚至算计到赵煦身上,这让她如何还能闭口不言?
药铺那边,八爷做事老练,想来不会留下什么破绽。那么现在,她知道的突破口,就只有厉bào雪了。
如果他们能抓到厉bào雪,bī他招供。
或许,还能抢在流云白他们的前面。
为此,她愿意bào露,背上黑锅。
因为她相信,赵煦不会不管她。
就算最后,将军府执意要将她处死,赵煦也没有办法,那她至少,对赵煦无愧。
火焰,烧着了那张画着“贪láng”图腾的宣纸。
既然是禁忌,那就随着这张纸,一起消失吧。
最好此生,都不再有人问起。
……
赵煦离开后,没有犹豫,直接找到镇北侯,将厉bào雪有问题的事,告诉了镇北侯。
镇北侯听说后,立刻派人捉拿厉bào雪。
然后,又意味深长地看了赵煦一眼。
他刚从哪里出来?
那么这个消息的来源,也便清楚了。
人派出去后,赵煦跟镇北侯在大厅中等候。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战山河回来。
“人呢?”
镇北侯问。
“回父亲的话,我领兵去的时候,厉bào雪已经不在军营里。据说,他已经消失整整一天了。”
战山河道,“估计是听到风声,提前溜走。我已经派人,在附近追捕他了。”
“看来,是知道事qíng败露了。”
镇北侯听后,若有所思地朝赵煦看去,“害怕被供出来。”
赵煦目视前方,没有接镇北侯的话。
镇北侯没有露出任何的不满,而是又问战山河:“你在城外抓到的,准备送密函去岩边城的人,招供了吗?”
“这件事qíng,我正想向父亲禀报。”
战山河皱眉,道,“当时,对方共有同伙五人。其中三个,当场bào毙,剩下两个,都有不同程度的重伤,被我抓了回来,准备拷问。可就在半个时辰前,有人来向我禀报,说是抓获的那两人,咬舌自尽。其中一个,死了,另外一个,正在全力抢救中。”
**第二更~
正文 第1350章 释然
“什么?”
镇北侯听了,眉毛一扬。很快,他冷静下来,吩咐道,“务必救下那个人。”
“是。”
战山河道。
接下来,镇北侯又吩咐了一些事,战山河离开。
当战山河走出将军府没多远,便发现街角站着一个人。
紫媞披着一件紫色的大氅,站在街角的屋檐下,像是在那里等了很久。当她听到马蹄声,忙转过身,便看到战山河牵着马,站在不远处。
“战将军。”
紫媞顾不得风雪,朝战山河跑过来。
“清孝县主。”
战山河朝紫媞点了点头。
“战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紫媞微微仰着头,看着穿着戎装的战山河,眼睛里带着恳求。
战山河盯着她,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答应。
他吩咐身后的人,先前镇北军营等他,然后带着紫媞去了旁边屋檐下躲雪。
“清孝县主,有什么事?”战山河问。
紫媞抬起头,看着他:“战将军,我听说将军府抓了云珍,我想知道抓她的理由。”
……
云珍被关在将军府里四天了。
这是云珍被关的第五天。
中途,柳夫人来看过她一次。坐在房间里,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开始跟她讲起了,柳盏英以前的事qíng。
柳盏英那对战死沙场的父母,柳盏英小时候的孤苦伶仃,柳盏英的坚qiáng不息,柳盏英的韧xing……
各种各样的。
临走前,柳夫人见她无动无衷,便对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吗?那是因为,我想让你忏悔,让你知道,你曾经伤害过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要让你永远记住盏英,直到,你死的那一天。”
柳夫人说完,离开。
她离开后,云珍依旧坐在凳子上,没有动。
其实,她并没有完全的无动于衷。相反的,她是有些触动。她触动的,不是像柳夫人以为的那样,她在为柳盏英的死,感到惭愧。她之前就说过,柳盏英最后的结局,是她自己的选择,那一把差点烧尽银柳院的大火,也是柳盏英自己放的。
她触动,是因为她开始有些可怜柳夫人了。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柳夫人就没有收起过,对她的憎恨。她似乎想要为柳盏英的死,找个发/泄/的对象。因为只有那样,她才可以没有那么痛苦。
曾经被柳盏英嫉妒过,憎恨过的云珍,自然是很好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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