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
“侯爷!”
……
镇北侯倒下。
“大夫!”
突然,有人大叫一声。
云珍坐在后面,盯着地上昏迷过去的镇北侯,大约有几个呼吸的时间,这才骑着马,朝他们走去。
……
镇北侯被人,火速抬进了城主府里。
云珍在替他把脉。
“云姑娘,我义父他怎么样了?”
她刚把手放开,战山河便飞快地问道。
云珍坐在凳子上,抬头看着他:“侯爷身上的伤,已经伤及肺腑。再加上受伤后,没有得到很好的救治。所以现在,qíng况很不乐观。”
“云姑娘。”
战山河看着她,“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救我义父。将军府曾经欠你的,等我义父醒过来,我会替他偿还。”
毕竟云珍之前被诬陷,关进了将军府的“丙室”里……
那样的伤痛,直到现在,她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完好。
“我尽量。”
最后,云珍面无表qíng地说道。
如果说,她心里对镇北侯没有怨恨,那是假的。
在“丙室”折磨过她的七公,已经被她杀了。可是,就算七公死了,但她也不会忘记,七公是奉了谁的命令,要折磨她的。
所以,镇北侯欠她的,她不会就这样忘记。
但同样的,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要了他的命。
因为他现在的身份,还是镇北军的侯爷。
……
镇北侯悠悠醒来的时候,发现chuáng前站了个人。
“咳咳咳……”
他咳嗽着爬起来,这才看清楚那人是谁。
“你……咳咳咳……”
他指着云珍,眼睛瞪着很大。随后,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云珍就站在他的chuáng前,目光冰冷地看着他,看着他痛苦,看着他难受地用手去抓脖子……
“义父,你醒了!”
就在这时,听到动静的战山河,推门进来。
**第四更~
正文 第1414章 小人之心
“山,山河……”
镇北侯朝战山河看去。
“义父。”
战山河伸手,将他扶住。
“咳咳咳……”
镇北侯抓着战山河的手,心里的那种不安,这才渐渐平复下来。不过,他的咳嗽一直没有停过。
“云姑娘,我义父的病?”
战山河转过头,看着云珍。
云珍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看着镇北侯。
“啊?”
突然,镇北侯惊呼了一声。
战山河听到声音,转过头的时候,却看到镇北侯像是被什么事qíng,吓到了一样,脸色苍白。
“义父?”
战山河忙问。
“我的腿,我的腿,咳咳咳咳……好像,动不了了……”
镇北侯盯着那双腿,呢喃道。
“什么?”
战山河睁大眼睛。
“我的腿,动不了了!没有知觉了!怎么会这样……”
镇北侯喊道。
“义父,你先冷静下,冷静下……”
战山河安抚他。
可是此刻的镇北侯,已经完全陷入了双腿没有知觉的痛苦中,根本就冷静不下来。
“是你?一定是你!”
突然,他抬起头,瞪着云珍。那双眼睛,就像是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一样,“肯定是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到底对我的脚,做了什么手脚,不然为什么,会动不了了?”
“义父……”
战山河拦住他,又歉疚地朝云珍看过来。
“山河,你不要拦着我!我知道,肯定是她在我的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因为她恨我,恨我把她关进‘丙室’,害得她被七公,断了手指,还有膝盖骨……肯定是这样,所以她才借着这次机会,也要弄断我的脚!肯定是……”
镇北侯qíng绪激动道。
如果换做平时,他肯定不会这么失态。
可是最近,他承受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先是戎人突然攻破洛城,随后,便是其它城镇的陷落,然后呢,战山河坠崖的想消息传过来……他率领着镇北军,好不容易才夺回岩边城。可是,却身受重伤,每日都要忍受病痛的折磨。
再后来,结拜多年的马江,也背叛了。
在被马江关起来的半日里,不管是身体,还是jīng神,都受到了极大的折磨。甚至,还被马江拖出来当人质。
这对一向在镇北军面前,竖立着威严的镇北侯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
可谓是身心疲惫。
现在醒来,又突然发现,腿动不了了,而且给他看腿的,还是曾经他想要迫害的人!
这对镇北侯来说,又是另外一重打击。
连环打击下来,早已经让昔日城府极深的镇北侯,失去了该有的理智和清醒。他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而正好,云珍就撞了上来。
……
“侯爷。”
相对镇北侯的歇斯底里,云珍表现得,倒是格外的平静。
可是,她越是平静,镇北侯心里,越是愤怒,“有句话你应该听说过,那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承认,我恨你,但是,我也不会像你想的那样卑鄙,在你重伤的时候,朝你下手。你欠我的,我总会找个时间,拿回来,却不是这个时候。如果我是你,现在担心地不是那双腿,而是你还能活多久?”
**第一更~
正文 第1415章 报应
云珍此话一出,屋子里立刻安静下来。
镇北侯瞪着她。
眼睛里的愤怒和狂躁,也渐渐随着脑袋清醒,理智跟着回归。只是想着刚才的失态,他的脸色依旧很难看。
“云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战山河听了,脸上露出担心,“还能活多久……我义父他……”
镇北侯心里虽然愤怒,但是战山河说的说的时候,他还是朝云珍看过来。
“嗯。”
云珍抿着嘴角,点了点头,“侯爷伤势到底如何,想必没有人,能比侯爷更清楚了。我虽然是个大夫,但是,我的医术也是有限的。有些病,可以治,有些病,却无能为力。正好,侯爷似乎也不太相信我,大夫行医救人,最忌讳的,就是病人不相信大夫,对大夫猜忌。病人不配合,那再好的大夫也没用,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我有些累了,就先告辞了。”
云珍说完,朝战山河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
“她这个人……”
镇北侯皱眉,“简直就是目中无人!咳咳咳咳……”
战山河伸手,替他顺了顺背:“义父,您还是少说几句吧。云姑娘她,并不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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