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承身形高大,完全将沈骁勇的身影遮挡住了,因而离着一些距离,并没有瞧见被绑在后面的沈骁勇,只觉得乡亲们的反应有些怪怪的,不过她想,可能是都在感叹顾锦承捉到了野猪吧。
李氏心中藏着事qíng,难免就有些心虚,等到顾锦承他们走过来的时候,刻意别开了眼睛,假装没有看到。
“大伯娘,晒太阳呢。”芜芫笑着道。
李氏这才假装像是瞧见了他们似的,惊讶地道:“呀,捉到了这么大头——”
后面的话,她还没有说完,就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因为她看到了被绑在后面的沈骁勇。
沈骁勇见了李氏,立刻哭着喊道:“娘,快救我下去。”
沈骁勇说着,鼻涕横流,也顾不得面子了。
李氏赶紧走过去,去给沈骁勇解绳子:“骁勇,你怎么跑到这上面去了?”
芜芫瞧见了,走了过去,抓住了李氏的手:“大伯娘,芜芫劝你一句,还是别这么快解绳子的好,这绳子若是解开了,您没本事扶住骁勇哥,骁勇哥可就要摔下来了。”
李氏愣了一下,迅速转头,呵斥着芜芫:“芜芫丫头,你还不快让傻小子将骁勇放下来?”
“大伯娘,将骁勇哥放下来之前,你难道不问问芜芫是在什么地方遇见的骁勇哥吗?”
“在什么地方遇见的骁勇,能比先将骁勇放下来重要?”李氏的心里有些慌乱。
老沈家的人也听到了门外的动静,纷纷走了出来,当瞧见院外的qíng形时,都有些愣住了。
“呦,大嫂,你这是玩什么呢?怎么将骁勇绑在木头上了?这知道的人晓得是骁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头猪呢。”蒋氏幸灾乐祸地道。
……
☆、第263章 丧尽天良
“蒋氏你——”
李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王氏呵斥了一声:“这是怎么回事?”王氏说着,目光落在了芜芫的身上:“芜芫丫头,你怎么把骁勇绑在上面了?”老人家到底是心疼孙子。
李氏怕芜芫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赶紧道:“娘,先别问这些了,还是让人先将骁勇放下来吧。”
沈元孝听了这话,赶紧走了过来,将骁勇弄了下来。
沈骁勇落地后,众人才发现沈骁勇的腿出了问题,沈骁勇则是抱着李氏一个劲的哭。
王氏心疼孙子,转头等着芜芫:“芜芫丫头,这是咋回事?”
芜芫让顾锦承先将身上的木头放下来,免得累到了,然后转头看着王氏道:“奶,您咋不问问,我和傻大个进山,怎么遇到的骁勇哥?”
王氏瞅了一眼木头和野猪,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转头看向沈骁勇,沈骁勇往李氏的怀里缩了缩。
李氏眼睛一转,立刻冲着芜芫吼道:“还不是你们抓了骁勇,故意想要羞rǔ骁勇?臭丫头,你竟然将骁勇弄成这样,今日这事儿没这么容易完。”
李氏的话落,芜芫就看着她奶道:“奶,您觉得,我和傻大个进山,还要废了力气故意将骁勇哥绑了戏弄?若我们当真想对骁勇哥做些什么,何不换个时候?毕竟这几根木头可不轻,我又何必要让傻大个受累,还挑着骁勇哥?”
沈元孝听着这话,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难看了起来,迅速走到了李氏的面前,扯着李氏的手臂低吼一声:“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让骁勇进山去了?”
李氏被惊了一下,眼神躲闪:“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沈元孝瞪大了眼睛,将李氏甩了过去,转头看着沈骁勇:“你说,你是不是进深山了?”
沈骁勇哪里见过他爹这般吓人的模样,当下什么都说了:“爹,不关我的事,是娘让我跟在芜芫他们身后进山,然后偷了他们的猎物,娘还说,一定不会有危险,爹,我差点就被野猪吃了!”沈骁勇说着,想着自己被野猪追赶的场景,鼻涕横流。
沈元孝愣了一下,转头cao起棍子,就朝着李氏打去:“你这个臭婆娘,我打死你,你真是黑了心了,竟然真的让骁勇进山,为着那几个钱,你连自己儿子的命都不要了吗?”
沈元孝是真的生气了,那棍子抡在李氏的身上,一下一下,挨得实在,疼的李氏嗷嗷直叫。
王氏也算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qíng,气的差点晕过去,好在被蒋氏扶住了,她躺在蒋氏的怀中哀嚎:“该天杀的,咋就能做出这样狠心的事qíng来,要是骁勇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可如何是好?”王氏哭嚷着,抹了一把眼泪。
蒋氏在一边劝着,瞅着被打的嗷嗷直叫的李氏,心中别提多痛快了。
这种丧尽天良的事qíng,亏得大嫂能做的出来,也难怪大哥和娘如此生气!
“老大,这样的媳妇,我们要不起,你将她送回李家去吧。”
……
☆、第264章 王氏气晕了(1)
李氏愣住了。
这话,王氏不是没说过,可以往哪一回说的也没像现在这样认真。李氏瞧着瘫软在蒋氏怀中的老人,她晓得,这回她是铁了心要让老大将她休了。
李氏慌了,彻底慌了,她不要被休,她不要回娘家。
李氏跪在地上,匍匐着爬到了沈元孝面前,哭着哀求着:“元孝,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贪那个钱,让骁勇去犯险,元孝,你去帮我劝劝娘,我不要被休,你我这么多年的夫妻,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以往去做工,可都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地将几个孩子拉扯大,元孝,你帮我劝劝娘啊,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李氏趴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什么面子、金钱,她全都不要了。
沈元孝看着跪在眼前的妻子,心中也有些动容,多年夫妻,怎会没有qíng分在?他抹了一把泪,转头看向王氏:“娘,媳妇也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了,您就原谅她这一回吧?”
沈元孝说着,也跪了下去。
“那深山里有多危险,她咋能不知道?元孝,你难道忘了吗?头两年,你二叔就是去了深山里,再也没回来。她怎能这般狠心,让骁勇进山里?”王氏说着,拧了一把鼻涕。
沈骁勇也匍匐到了王氏的面前,抓着王氏的裤子,哭着道:“奶,您别赶娘走,娘也是想让我有出息,她让我进山里,还不是想让我跟着那个傻子学本事?要是那傻子肯教我,我咋能出事?”
沈骁勇觉得,他娘的想法没错,那个傻子都能有那般厉害的打猎本事,他咋就不能?他要是学了那本领,定然比那傻子还厉害!
芜芫在一边瞧着,心中嗤笑一声,暗道,这个沈骁勇到了这个时候还瞧不明白,真是愚蠢,也难怪会因着王氏三言两语就敢跟在他们身后进山,真是一个莽夫。
王氏活了这么些年,经历的事qíng也多了,并不糊涂,她听了这话,一阵痛心,甩手就给了沈骁勇一个巴掌:“你糊涂啊!那本事要真那么好学,你以为村里的人还不都往山里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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