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
小德子瞧见皇帝脸上的兴奋,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他还以为皇上要大开杀戒了呢,眼前少年将来必定前途不可限量啊……
☆、第1270章 就算要陪,也是本将军去
柳永听了凤云烈的脸上并没有现出骄傲的喜色,转头恭敬地对着凤云烈抱拳:“多谢兄台的赞赏。不过柳永以为,真正得到敬佩的应当是将军夫人,身为女子,竟然有如此胸襟,说出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这种话来,着实让人佩服。”
芜芫轻咳两声,眼前少年的赞美,她实在当之有愧,她不过是拿了现代人的思想而已,若她是生活在当下时代的人,必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柳永说着,走到芜芫的面前,望着芜芫道:“将军夫人,若是皇上当真因着此话,治夫人的罪,柳永甘愿随同夫人一起赴死,huáng泉路桑绝对不会让夫人孤单!”
芜芫瞧着眼前少年激动的神色,丝毫不怀疑,若是顾锦承不在她的身侧,面前的少年定然会拉住她的手。
顾锦承的眼底迸发出一道厉色,望着柳永的目光中带着不满。
“就算要陪,也是本将军去,与你何gān?”
凤云烈:“……”阿铮,你不要这么扫兴致嘛?
众人:“……”
柳永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垂着头,红着脸道:“将军别误会,柳永并不是那个意思,柳永刚才一时激动,将夫人当成男儿一般看待。”
“哦,原来我在柳公子的眼中竟然生的与男儿无异啊!”芜芫眼含戏谑。
柳永听到这话,有些焦急地解释:“柳永并非那个意思,柳永只是——”
“行了,我与你开玩笑的,你也别在意相公的话,他就这个德行。”
顾锦承:“……”
娘子,你这是在嫌弃为夫吗?
顾锦承抬眸望着柳永,瞧着他模样生的不错,而且还年轻,看着他的目光越发不善。
察觉到那炽烈的目光,柳永有些紧张。
顾源瞧着众人的目光皆落在了柳永的身上,眼底带着几分不满,冷哼一声:“不过是阿谀奉承之辈,瞧着有威武将军在,你自然这样说,若是将军不在了,只怕又是一番说法。”
顾源话落,立刻有不少人应和。
柳永的面色有些不好,心中气愤的不行。
柳永乃是寒门出生,比不得顾源的家室,又没有顾源善于左右逢源,在都城没有什么友人,为他说话的人并不多。
“我到觉得柳公子比顾源你瞧着实在。”
“你——”顾源怒,瞧着站在芜芫身侧的顾锦承时,心底又有些发怂:“圣人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不与你争辩这个,你纠纠结结说了这么多废话,并没有说出症结,我看你根本就说不出什么理由来,想要囫囵过去!我可告诉你,我们可都是有学识的学子,想要囫囵过去,可没有那么容易。”
“就是。”众人应和。
有个众人的支持,顾源的底气更足了些。顾源想着,就算之后威武将军对他不满,想要为难他,今日有这么多人在,他也不敢对他下手,一旦他出事,定然就是威武将军所为!
“我何时说要囫囵了?我可是说过,要替顾家好好教训你呢。”芜芫笑着道。
“你——那你快说,我道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道理来!”
……
☆、第1271章 帝王乃人民公仆
“在说之前,我想先听听你的观点,你又为何以为天下是皇上一人之天下?”
想让自己的观点站住脚跟,最好的方法,就是先反驳他人的观点,然后再提出自己的观点,简单说些理由,这是大学的时候写议论文经常用到的方法,今日她就要用这个方法,将顾源的观点给反驳回去!
顾源听到这话,冷笑一声:“你不说,是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吧,不过是仗着——说空口罢了!”顾源话落,身后的学子立刻跟着起哄。
芜芫望着眼前的人,不以为意。
“我若不听听你的观点,又怎知你不是在说空口,你不用焦急,等你说完,我自然会告诉你我的理由。”芜芫说着,面上带着轻笑,丝毫不见慌乱。
顾锦承清冷的目光落在顾源的身上,透着几分危险。
顾源的心口一滞,艰难地吞咽了几口口水:“说就说,今日,我就让你感到羞愧,收回之前的话!”顾源轻哼一声。
他自恃才华出众,若是对上都城的大学子,兴许只能辩驳一二,可他自以为,对上一个女人,他还不会输。
待得你颜面扫地时,看你如何趴在自家夫君怀中哭吧!
顾源抬了抬头,缓缓开口,多了几分气势:“天下是皇上一人之天下,皇上乃是真龙天子,受命于天,皇权乃至高无上的存在,无人可僭越——”
顾源正想要继续说,就听到耳边传来女子的声音:“抱歉,我可以问几个问题吗?”
顾源看了芜芫一眼,高傲地道:“说吧。”
谅她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你说皇上受命于天,皇权乃至高无上的存在,我是否可以理解为这个天下皇上一人说的算?”芜芫故意曲解了这句话的意思,目的就是为了引诱顾源。
顾源暗自琢磨了会儿,觉得似乎是这么个道理,于是自信地道:“自然。”
芜芫眼底多了几分笑意,顾源望着那浅笑,只觉头皮有些发麻。
“皇上受命于天,皇权却并非是至高无上的存在,真正至高无上的乃是天下百姓,因为真正富裕皇上皇权的则是天下百姓。你说天下皇上一人说了算,那我且问你,皇上是不是就可以为所yù为?”
顾源听到芜芫这番话,脸色有些不好,刚想要发怒,就听芜芫又问,于是解释道:“皇上怎能为所yù为——”话刚说了一半,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有些说不下去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芜芫轻笑:“皇上只怕不能为所yù为吧?皇上受命于天,却受制于天下百姓。皇权是高,却高不过百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是为帝者,不能为民请命,为天下造福,那么,百姓必会群起而攻之!就算不过是颗小小的水滴,亦能汇聚成大河,最后掀起惊涛骇làng!”
顾源闻言,刚想要辩驳什么,又听芜芫道:“顾源,你知道为帝者每日要批阅多少奏折吗?你知道为帝者每年要为多少国家大事烦忧吗?你更知道为帝者每日都要为自己能活多久提心吊胆吗?你不知道!”
芜芫说着,目光落在了其他的学子身上:“你们又有几人知道?更多的人只看到了皇室的尊荣,可是能有几人知道为帝者的艰辛与危险?如果为帝者只一味地以为,皇权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呵,我看国家不久必回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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