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芫抿唇,转身走了出去,不过心里却有些不安,她明显地察觉到沈骁勇在瞒着她什么。
芜芫在院中站了会儿,就见顾锦承从屋内走了过来,她立刻迎了上去:“骁勇哥他——”
芜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锦承打断:“娘子,堂兄不想让你听到,自然有他的理由,总之,这件事qíng有我在,你不必担心。”
“那骁勇哥的身体——”
“已经没有大碍了,只需要好好休息。”
芜芫又和顾锦承说了两句,回到屋内时,瞧见沈骁勇已经睡下,就离开了屋子。
下午的时候,李氏又来了将军府,芜芫晓得qíng况瞒不住,就带她去见了沈骁勇,好在李氏也没多问,只当沈骁勇是在衙门牢房受的伤,心疼的不得了。
从院子出来的时候,李氏就拉着芜芫,要去给沈骁勇买点好东西补补身子,芜芫就陪着去了。
回了幽静园,芜芫才晓得顾锦承已经在书房呆了一下午,有些担心他的身体,正好李氏炖了汤,芜芫就盛了一些,给顾锦承端过去。
刚靠近书房的时候,听到了里面传来的谈话声,她隐隐听到了“老大”二字,等到她推门走进去时,却发现书桌前只坐了顾锦承一人,他低头一脸沉思。
芜芫的眸光从屋内扫过,隐隐觉得有些怪异,最后落在了一处帘幔后,刚想要走过去,身侧就横出了一条手臂,将她揽入怀中:“娘子一进屋内就东张西望,却不看为夫,让为夫好生伤心。”
芜芫转头望向顾锦承的刹那,一道身影从门前闪出:“我怎么没瞧见你哪里伤心了?”
……
☆、第1397章 毁了字条
那一声“老大”,让芜芫不自觉想到了萧林。
当年那个话多的小子。
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从书房出来的时候,芜芫觉得有些想芜菁了,这几日忙,也没怎么瞧见芜菁,芜芫趁着顾锦承不注意,拉扯着绯色,就出了将军府,去了芜菁的铺子,到了铺子的时候,芜菁正在忙。
临近过年,铺子里的生意极好,都城这边有个习俗,临近新年的时候,会给家里人买套新衣裳。
芜芫坐在后堂,瞧着前面火热的景象,也想过去帮忙,只是她现在身体还没好,若是伤口再裂开,只怕她家相公就要将她吃了,因而虽然看的焦急,可她却安静地坐在那里,只让绯色过去帮忙。
芜芫正喝着茶,忽然瞧见面前站了一个孩子,她冲着那孩子笑了笑,然后那孩子将一个字条放在她的面前,转身就跑开了,芜芫想要喊住那孩子,不过眨眼的功夫,就瞧不见那孩子的身影。
她将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字条上,眉眼间带着几分疑惑,眼角的余光瞥见芜菁走了过来,她伸手拿过字条,藏在了袖中。
芜菁在芜芫面前坐下,气喘吁吁地道:“姐,你怎么出来的?锦承哥没和你闹?”
芜芫伸手戳了戳芜菁的脑袋:“前面都忙成这样了,你还有心qíng与我开玩笑?”
芜菁嘿嘿笑了笑。
芜芫望着她脸上的笑容,神qíng有些恍惚,伸手将她飘落在眼前的碎发别在耳后:“旁人像芜菁这么大,都已经成亲生子了,我们家芜菁——”
“姐,你说什么呢?”芜菁说着,神色间多了几分娇羞。
芜芫将芜菁的神色瞧在眼底,眉眼间多了几分深思。
芜芫站了起来:“原本还想过来与你说说话,却没有想到,你店里生意这么忙,我还是先回家去吧。”
芜菁笑着道:“姐是怕锦承哥发现你出来,生气吧?”
芜芫瞪了芜菁一眼。
这个小妮子,作何拆穿她?
芜芫回了将军府,掌心的字条捏了一路,却不知道该不该看,她隐隐觉得,字条上的内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芜芫回了幽静园,将纸条放在了一侧,盯着看了许久,正打算看,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她将字条压在了杯子下。
下一刻,顾锦承抬脚走了进来,脸色有些沉郁。
“听说,娘子今日出门了?”微微眯起的眼睛,透露着几分危险。
芜芫:“……”
不好,她家相公来算账来了。
“娘子还记得我几日前说过什么话吗?”
“什么话?”芜芫装着糊涂。
“看来娘子真是健忘,为夫不介意再说一遍。”顾锦承刚要说,面前的小女子猛地扑了过来,亲了他一下,撒着娇:“相公,我实在是呆的有些闷了吗?”
顾锦承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娘子,不是为夫禁锢你的自由,而是你的伤还没好,还有就是——”
芜芫瞪着他说话,他却不说了。
芜芫一时将字条的事给忘了。
晚饭后,芜芫就睡下了。
等到芜芫睡下后,顾锦承翻身而起,走到桌前,拿起杯子,将桌子上的字条收入手中,瞬间化为齑粉……
☆、第1398章 男人的自尊
翌日,芜芫醒来时,才想起字条的事qíng,走到桌子前时,发现压在杯子下面的字条没了,只当是绯色在整理东西时当做垃圾清理掉了,就没有在意。
吃过了早饭,芜芫就去看沈骁勇。
芜芫到的时候,沈骁勇正在喝药,李氏坐在一边,和沈骁勇说着与周家的亲事,芜芫琢磨着现在进去恐怕有些不合适,瞧着沈骁勇的面色比昨日好些了,就转身离开。
沈骁勇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抬眸的瞬间,瞧见了女子离去的身影,眸光晃了晃。
“骁勇,看啥呢?”李氏说着,顺着沈骁勇的目光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没有看什么,只是觉得今日的天气不错。”
“你没事了,这天气能不好吗?骁勇,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娘都琢磨好了,也找人看了一下,来年二月初六的日子不错,就将你和画扇的日子定在那天吧。”李氏说着,脸上带着欢喜的笑。
“这些事qíng爹娘做主就好。”沈骁勇的神qíng淡淡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骁勇啊,你可是在怨画扇?”
沈骁勇抬眸,讶异地看了李氏一眼,晓得他娘误会了,他刚想开口,就听他娘道:“你出事,虽然和周家有关,可画扇却是个好姑娘,你不知道,你被关押后,画扇那丫头为了你吃了多少苦。”
沈骁勇闻言,心头一紧:“娘若是得空,哪天去帮我看看她,我如今的身体恐怕去不了。”沈骁勇被打,最严重的不是身上的皮外伤,而是断腿处的伤口重新被割裂,加上没能及时治疗,遭到了感染,如今很难下chuáng走动。
李氏听沈骁勇这么一说,就知道沈骁勇没有怨画扇,又唠唠叨叨地说了些,想着她昨日来了将军府后,还没有回去报喜,就回了小院,将沈骁勇平安的事qíng与沈元孝说了。
李氏离开后,沈骁勇尝试着想要站起来,却终究没能支撑住,摔倒在了地上,他抬眸,看了看外面,并没有瞧见什么人,断腿处隐隐作痛,沈骁勇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水,咬牙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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