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风云烈从天牢里走了出来,一眼就瞧见了天牢外站着的两人。
穆妃瞧见了风云烈的身影,快步迎了上去:“皇上,那个审理的怎么样了?”
“刺客?”
“昨晚刺杀皇上的刺客啊!”
“你们刚才瞧见的,并非是昨晚的刺客。”
瞬间,芜芫的目光落在了风云烈的身上,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不是刺客吗?那皇上为何要审理他?”
“穆妃,这些事qíng不是你该关心的。”风云烈训斥了穆妃一句。
芜芫望着风云烈,很想问一句,既然那人不是昨晚的刺客,那昨晚的此刻被你关在了哪里?
只是这样的话,她没法问出口。
她知道不能问。
“芜芫妹妹?芜芫妹妹?”
“嗯?”芜芫回过神。
穆妃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责备:“芜芫妹妹怎么有些心不在焉的?可是刚才被吓到了?”
芜芫摇头轻笑:“没有,只是在想一些问题。”
察觉到风云烈投来探究的目光,芜芫转过了头:“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穆妃还想说什么,却听风云烈道:“既然如此,穆妃,你先回去,我送芜芫出宫。”
穆妃看了风云烈一眼,带着宫人离开。
芜芫转头看着风云烈,本想说“皇上不必送了,我自己离开便可”,却听风云烈道:“芜芫如此关心刺客的事qíng,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瞬间,芜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风云烈的声音再次响起:“芜芫,你别忘了,朕见过他。”
芜芫这才忆起,除夕的时候,风云烈曾在小院和钟大夫见过。只是风云烈这句话,无疑是回答了芜芫心底的猜测。
芜芫一咬牙,抬眸看向风云烈:“皇上猜的没错,芜芫是听到了一些风声,芜芫这么急着来宫里,也确实是来打探消息的,不过芜芫却不是为了那刺客而来,而是为了将军府。”
芜芫缓了一下又道:“那人之前和芜芫有些关系,芜芫怕皇上误会,芜芫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这件事qíng和将军府没有任何关系,希望皇上不要误会相公。”说道“相公”二字时,芜芫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风云烈望着身侧的女子,眸光沉沉,良久才道:“放心,朕不会误会,芜芫还是随朕去看看那人吧……”
☆、第1925章 曾经不过是利用(1)
风云烈并没有带她去天牢,而是去了一座宫殿,只是相较于其他的殿宇,此座宫殿前有重兵把守,芜芫瞧见了被关在殿宇内一身灰色长衫的人。
钟大夫听到殿外传来的动静,转头的刹那,就瞧见随在风云烈身侧的芜芫,当即心头一紧,清冽的目光落在了风云烈的身上:“风云烈,我已经说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qíng和将军府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何还要将将军夫人请来?”
钟大夫以为芜芫是风云烈刻意让人请进宫里的。
芜芫听到钟大夫这话,却皱起了眉头,她原本以为,这不过是个误会,是宫里人弄错了,这才有了钟大夫行刺一事,可听钟大夫这话,事qíng却并非这样。
“芜芫,人你已经见到了,有什么话,你可以对他说,朕在外面等你。”风云烈说着,看了钟大夫一眼,转身就要出去。
“风云烈,我没有什么话好和将军夫人说的。”钟大夫说着,看向芜芫:“将军夫人,您还是离开吧,我乃是戴罪之人,免得给你惹来祸患。”
会出现在这里,是他迫不得已,即便是到了现在这样的qíng况,他也不希望将她卷进这件事qíng中。
风云烈并没有理会钟大夫的话,转身走了出去,并命人将大殿的门关上。
屋内的光线暗了下来,芜芫望着几步外的人良久,才缓缓开口:“为什么?”
钟大夫别开了目光:“夫人,你还是先离开吧。”
芜芫两步走到钟大夫的面前:“我问你为什么?”声音比先前大了些。
钟大夫的眸光沉了沉,一咬牙,转头看着芜芫,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当真想知道为什么?”
芜芫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眼前的人。
“好,我告诉你!”钟大夫吞了一口口水,扬手指着外面:“十几年前,就是外面的那人,杀了我爹娘,害的我家破人亡,不得不远走家乡,隐姓埋名,做一个游方大夫,如今我回来了,当然要报仇,这就是你想知道的原因!”
芜芫的眸光晃了晃,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些她不知道的事qíng,可她觉得事qíng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不对,你说谎,事qíng若当真如你所言,当初在宫外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动手,却偏偏要闯宫犯傻,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就等于送死吗?”
我本来就是打算送死的!只是没有想到,我福大命大,竟然没死成!
这句话钟大夫差点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我当初没打算动手?”钟大夫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芜芫的目光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你——动手了?”
“动了,只是没成功而已,你还记得我曾主动去倒过茶吗?当时我就打算再茶水里下药,不过威武将军突然出现,我怕bào露,就没有动手,如若不然,我何须硬闯宫门,冒这样的危险?”
芜芫望着眼前的男子,她只觉得面前的人陌生的可怕,记忆中那个温和善良的钟大夫仿佛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就从她的眼前消失了。
“我不相信!”芜芫嘶吼一声……
☆、第1926章 曾经不过是利用(2)
“果然,这么久以来,我伪装的很好,竟然将你完全骗过了。既然如今事qíng已经bào露,那我不妨将一切都告诉你。”
芜芫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的身份。”
瞬间满目震惊。
什么——
意思?
“还记得你身上的那块玉佩吗?”
芜芫的眸光微闪。
“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上面写了顾锦承三字。别人或许不知道,我却知道,年幼的时候,父亲曾带我去过将军府,说来也巧,当年老将军与我父亲开玩笑,说等他的儿子长大了,表字就为锦承。”
顿了一下,钟大夫又道:“当年,那玉佩上的字,还是将军夫人请求我爹刻上去的。”
所以,他能一眼认得那枚玉佩。
芜芫的唇边勾起一抹轻笑:“所以,你想说,从一开始你救我,就是有目的的,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明白只要救活我,我就会带你去见相公,然后你就可以通过靠近相公,寻找下手的机会,为父母报仇?”
“事qíng就如你所言。”
“万一我没有带你去见相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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