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也不必太担心,我想着萧家主并不会将大少爷怎样,大少爷毕竟是他的亲子,你只是忽然撞见这样的事qíng,一时间有些失了魂而已,萧夫人回去后,可给萧家主带句话,杏儿毕竟是萧府的丫鬟,萧家主若是想,随时可过来将杏儿带回萧府。”
柳氏皱眉,没有说什么,迟疑了片刻后,又看了芜芫一眼,回了萧府。
因着先前的失态,芜芫也不好挽留。
柳氏回了萧府后,将原话带给了萧建宇,萧建宇直觉其中有些古怪,可仍旧命人来到顾府,将杏儿带了回去。
当晚,泗水城雷雨jiāo加。
萧建宇半睡半醒间,瞧见了chuáng边站着一个人,一道闪电划过,他瞧清了chuáng边人的模样,正是杏儿。
“你害了我的主子,我是回来报仇的。”yīn森的语调在耳边响起,萧建宇瞬时瞪大了眼睛,面色一片惨白,他仓皇坐起,却见chuáng边的人影不见了。
他四处看了看,没能瞧见人,慌乱地下了chuáng,点燃屋内的灯,四处照了照,却什么也没有瞧见。
翌日一大早,萧建宇就去了关着杏儿的屋子,只见少女痴怔地坐在chuáng边,对周遭的一切完全漠然……
☆、第2046章 再见挽歌
姬痕听着下人的汇报,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萧家主这两日怎么个古怪法?”
“萧家主将那个叫做杏儿的姑娘接回府里后,并没有让人直接对杏儿动手,发而客客气气地伺候着,这些时日的晚上,总有守夜的人听到萧家主在自言自语。而且萧家主每日晨起时所做的第一件事qíng必然是跑到杏儿姑娘那里呆上一会儿,主子,你难道没觉得萧家主近来有些神经兮兮的吗?”
“不是萧家主神经兮兮的,而是有些人手段高明而已。挽歌姑娘那里的qíng况怎么样了?”
“近来并没有挽歌姑娘的消息。”
姬痕望着眼前的棋盘,捏着棋子的手一顿,旋即将手中的棋子扔到了棋盒里,站了起来,冷哼一声:“她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主子的意思是——”
姬痕回头,看着身后的棋盘,眸光闪了闪。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经过了顾府门前,马车中的女子,掀开帘帐,望着顾府的门,眼底闪着冷光。
……
顾锦承刨着地,芜芫在顾锦承弄好的地上撒上菜籽。
泗水城的气候温和,四季如chūn,即便是如今快要入冬,种上小青菜都不成问题。
钟大夫站在一边,拄着脑袋看着两人,见两人一人刨地,一人撒籽配合的极为默契,禁不住啧啧有声:“这事儿要是搁在以前,真是想都不敢想,谁能想到——你们两个会像是寻常夫妻一样在家中种菜?”
“钟大夫,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和相公怎么就不是寻常夫妻了?”
“娘子说的是。况且这事qíng没有什么稀奇的,若是搁在以前,我也不会想到,你竟然会是个大夫。”顾锦承说着,眼中的笑容带着几分深意。
“相公,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钟大夫一直不都是大夫吗?”
顾锦承伸手,拍了拍芜芫的脑袋:“娘子,刚才那摊地,你的菜籽撒多了。”
芜芫听到这话,懊恼地呼喊一声,转头看着顾锦承所说的地方,果然瞧见那地上有密密麻麻的菜籽。
“相公,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我啊!”
“我想提醒你,只是来不及了。”
顾锦承说着,抬眸看了钟大夫一眼,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里含着只有两人才明白的东西。
“不过我近来听说萧家主有些古怪,锦承,你究竟对萧家主施了什么法术,竟然让萧家主变得这么神经兮兮的?”
竟然也不想着来找他的麻烦了。
“并没有什么法术。”
“那个杏儿——”
“不过是人心。”
人心?
钟大夫兀自琢磨了一下,然后笑了。
当日午后,芜芫见到了一个人,一个芜芫以为此生不会再见到的人。
“怎么?夫人不记得我了?还是夫人记得我,却不敢认了?”挽歌望着女子惊讶的神色,眉眼间带着得意的笑:“夫人恐怕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我了吧!”
“倒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芜芫冷笑一声。
“怎么不敢?夫人虽然戳穿了我的谎言,可有件事,我却没有说谎,我和夫人一家确实有着不解之缘!”
“你究竟是谁?”
……
☆、第2047章 冲突
挽歌听到这话笑了:“夫人,我是谁,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何必再问?”
芜芫心里明白,再执着这个问题她也不会回答:“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有什么事,突然来到这泗水城,人生地不熟的,听说夫人和——”挽歌一笑:“在这里,所以过来找夫人叙叙旧。不知道我离开后,夫人过的可好?”
芜芫还没有回答,又听挽歌道:“哦,夫人过的怎会不好?听说夫人又生了一个孩子,夫人还真是多子多福,挽歌在这里恭喜你了。”
芜芫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的脑海中忽然生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当初这个女人带着孩子出现在都城并未是偶然,而是早就计划好的。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能拆散萧林和芜菁,而是为了让他们引起怀疑,然后将萧林和芜菁带到这泗水城!
芜芫的心头一闪,因着这样的揣测,心底浮起一层恐惧。
挽歌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夫人想到了什么?”
一个丫鬟走到了挽歌的身侧,低头在挽歌的耳边低语几句,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然后轻哼一声,转头望着芜芫时,又笑了笑:“挽歌忽然有急事,今日就不和夫人多说了,等改日,挽歌会登门拜见。”
她笑着,转身离去。
“派人跟着她。”芜芫望着挽歌离去的身影,眸光闪了闪。
挽歌还有萧府的那个女子,他们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
“谁准你私自去见她的?”姬痕眸光森冷,看着站在眼前的挽歌。
挽歌轻笑:“只许州官点灯,不许百姓放火?见她的又不止我一个人,凭什么你能去,我却不能?”
“我不准你去的原因,你心里明白,别在这里给我装蒜!”
“姬痕,你没有什么资格命令我,我并非是你身边的这些奴仆。”
“是吗?你可别忘了,当初,你的命可是我救的,若不是我,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活着吗?早就——”
姬痕的话没有说下去,挽歌的面容却变得狰狞了起来,似乎是想起了当初的事qíng。
“算了,不提当年的事,以后别私自去见她,顾锦承是怎样xingqíng的人,你比我更清楚,若是将他bī急了,对我们没有一点好处,尤其现在还在南秦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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