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求您救救我哥哥吧,求求您了,小女子愿做牛做马报答您”被救的女子抱着燕长歌的大腿,哭的是梨花带雨。
“这?”燕长歌为难的望向段然。
女子便向段然磕起头来:“小姐,求您发发慈悲,那人是此地恶霸,您走了,我兄妹二人还……还是……”说着看向受伤的哥哥,嘤嘤的哭了起来。
这都哪跟哪啊?怎么来求自己了?她也不是自己救的啊,可说的也有道理,恐怕他们前脚走,后脚那恶霸又得折回来,送佛送到西吧。段然望向燕长歌:“长歌,救救吧”
“嗯”燕长歌颔首。便有手下上来给男子治伤。
燕长歌望向受伤倒地的哥哥:“他的伤势不轻,恐怕咱们今晚要在此处耽搁一夜了。”“万征,去定几间上房,找个大夫给她哥哥治伤”。
“是”燕长歌的手下麻利的把一行人都安置妥当。
受伤的兄妹二人叫常召、常云。走江湖卖艺的,已被那恶霸纠缠多日,原想着攒些盘缠,兄妹二人溜之大吉,惹不过就躲嘛,不成想那恶霸竟敢光天化日下qiáng抢。好在哥哥身qiáng力壮,受的又都是皮ròu伤,虽说看着血ròu模糊甚是吓人,实则休息三两日便可。
想着休息两日,他兄妹二人养好伤,给他们些盘缠,护送二人出城,就算圆满完成了,却不想,常云每天以丫鬟自居,伺候完燕长歌,伺候段然。虽说从前的段荭伊身边不缺丫鬟伺候,可段然穿过来就一直在和段芫儿奔波,着实不适应有个人给她端茶倒水、更衣洗脸。
午睡刚醒,燕长歌便皱眉而来,进门就嘀咕:“怎么救了个麻烦”。段然看他可爱的样子不由得轻笑出声:“燕公子魅力太大,人家小姑娘愿以身相许呢”。
“你还取笑我,不赶紧给我想个办法”燕长歌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那么多大事都处理了,怎么这点小事还解决不了?”段然有心逗逗他。
“要不直接杀了吧。”燕长歌把水杯往桌上一放。
“那不白救一回嘛,直接拒绝了,让万征给他们送出城就得了呗!”段然真是无语了。
“人家也没当面说啥,要我怎样拒绝,告诉她我家不缺丫鬟?”燕长歌抱怨着:“女人真麻烦”。
“写首诗吧”段然想了想。
“喏”燕长歌抬了抬受伤的右臂,示意段然。
“你比女人还麻烦”段然下地,磨墨。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好诗!”燕长歌开心的笑起来。
段然:“前后都别坠名了,免得有心人拿去做文章”。
“嗯,知道了”燕长歌拿着诗一溜烟走了。
晚上常云照常来给段然梳洗,铺chuáng。想着也许燕长歌还未将信给她,张张嘴,什么也没说,就睡下了。
翌日得知,常召、常云兄妹一早便被万征送出城去了。
只是钥镜衍送给段然的青玉梳子,段然怎样也找不到了。
“难道是常云拿走了?最近也只有她在打理你的东西”芫儿皱眉思索“要不我去追?”
“算了,要是她拿,也该拿些贵重的,银票、首饰都没动,或许是我不小心丢哪里了”段然摇摇头,看来自己和钥镜衍是真没缘分啊。
燕长歌本要一路同行,可郝子任的事,实在不好说出口,段然便委婉的拒绝了,只说以后可在日月郡见面。
☆、子沐
第十六章子沐
段然和段芫儿再次上路。
“有打斗声”芫儿侧耳凝听。
没有内力的段然什么也没听到:“那绕路?”
芫儿四处望了望,这是去亭乐县的必经之路,绕路就得翻山,至少要耽误五六天,得不偿失,说着便跳到段然的马上:“我们快马而过,也不一定与咱们相关”。
“嗯”段然攥紧芫儿的衣服,免得自己摔下马。
“咦?”芫儿将马的速度慢了下来。
段然这才看清,双方打斗的很凶,地上男女都有,已经倒下了很多人。其中一个黑衣男子正是郝子任,虽不落下乘,但打的很急躁。
“去帮帮吧,他死了于我也没什么好处”段然。
“嗯”芫儿将马牵至隐蔽地带,让段然藏好:“如若qíng况不好,你就骑马先跑,二十里外在汇合”
“好”段然勒紧缰绳,左右戒备着。
有了芫儿的加入,黑衣一派很快就占了上风。
对方一看qíng况不妙,一个哨声全部撤了。
“少主”黑衣人的手下等待下一步命令。
“先找哥哥要紧”黑衣男子对芫儿抱拳:“多谢公子相助”。
“你不是郝子任?”不待芫儿答话,刚刚走至跟前的段然问到。
黑衣男子闻言,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难道你是与哥哥解毒之人?”
看到段然颔首,黑衣男子的脸上露出了欢愉的表qíng,深深的对着段然鞠了一躬:“在下花子沐,是郝子任双胞胎弟弟。”
段然看着花子沐有着深深的好奇,这兄弟俩虽长相一样,但气质相差甚远,弟弟花子沐虽着黑衣,却气质温和,说话办事进退有度,让人如沐chūn风;而哥哥郝子任,可能因长期在雀蔓宫长大的,虽着白衣,却眼神冷峻,总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这也是段然唯一一次认错兄弟二人,当然此是后话。
“双胞胎怎么会一个姓花,一个姓郝?”
“此事说来话长,现将哥哥救出来,在对姑娘细说”即便是拒绝,花子沐也是温和有度的。
“好,反正我们也是找他而来”段然大大方方的随花子沐一起。
一行人在不远的山坳处,救出了受伤的郝子任。
“还好有段姑娘的内力,不然是撑不到你们来了”郝子任自嘲道,本就面色白皙的脸上更无血色了。
“受了伤就少说点话”段然扬起下巴,一副你欠了我的样子。
“放心,就算受伤也耽误不了下月十五的事儿”郝子任气鼓鼓的说。
“如此最好”段然咬着牙接到。
俩人又是怒目而视。花子沐却是压制不住的喜悦,拉过郝子任的手就按在脉上:“当真解了”开心的叫手下过来:“阿达,快去送信给祖父,就说找到哥哥了,毒也解了,不必在顾及雀蔓宫了,是时候清算了”说着声音就冷了下来,兄弟俩眼中都露出了恨意。
因着郝子任的伤势,只得换成马车,放缓了行程。
期间与雀蔓宫jiāo手几次,均叫对方铩羽而归。江湖上甚至冒出许多门派联合绞杀雀蔓宫,在黑道上嚣张十几年的雀蔓宫,不几日便消失了。
通过一路的jiāo谈段然才得知,这花府的主人是莫无宫掌门人花萧肃。郝子任和花子沐是他嫡亲的孙子。
而莫无宫与雀蔓宫的恩怨却要从十九年前子任与子沐的父母花睿远、郝加瑜说起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段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