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玉_九辰月【完结】(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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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玉儿抬头仰视着某人,斜眼撇了撇嘴,“有本事你来!”

  说着把毛笔递了过去,她就不相信了,一个杀敌如麻被誉为杀神的武夫,能够妙笔生花。

  文玉儿有意将他一军,瞧她那满脸的不屑,高临就知道这货打的什么鬼主意。

  高临有意逗逗她,并不接她手中的那笔,一手握着书卷,另一手握成拳放在背后,挺直腰杆,神qíng倨傲,“不如咱们来打个赌吧!”

  “赌什么?”

  高临想了想,“好久没有尝过你的手艺了,不如这样,你输了,就给我做顿早膳,”如今条件有限,他也就不提要求了,能做什么就吃什么吧!

  “如果我赢了呢?”文玉儿赶紧问道,说不定能好好敲这货一顿。

  高临从来不认为自己会输,随口答道,“如果我输了,要求你随便提。”

  “这可是你说的,”文玉儿伸出细嫩的手掌,“击掌为誓,不许耍赖!”

  心里盘算着一会儿高临输了,从他那里敲点什么好。

  啪的一声,两个手掌击到了一处,高临接过文玉儿手中的毛笔,取过一张澄心纸,也不落座,就那么站着,“要画什么,请出题!”

  文玉儿黑玻璃似的闪亮的大眼睛,在眼眶子里来回转了两转,“我也不难为你,来个简单的吧,把那张醉翁椅给我画出来。”

  高临撇撇嘴,这也太小看他了,毛笔蘸了蘸墨,笔尖指着文玉儿道,“记得我的早膳。”

  说着不等文玉儿回答,稳稳的在纸上落笔,半炷香的功夫,一张惟妙惟肖的醉翁椅跃然纸上。

  撒上细沙吸gān墨汁,高临直接将那画拍在了文玉儿的额头,“给本王准备早膳去。”

  文玉儿将那画扯了下来,瞄上一眼就放在了桌上,重新铺上一张更大的澄心纸,“我要画的可不是这个,所以并不算输。”

  卷起袖子殷勤的给高临磨墨,雪白的手指配着碧青色的砚台,无端的,高临的脑子里就跳出,“红袖添香”四个字来。

  磨好墨,文玉儿另拿了一支毛笔,在高临画好的摇椅上勾勾画画,“这里半弯,这里要直的,这里稍微翘一点,这里稍微平一点,还有这里这里……”

  好好的一张画,瞬间被她涂改得不成模样。

  高临冷眼瞧着惨不忍睹的那张画,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二货,你真的不是因为妒忌,所以想毁了它吗?

  提起笔,蘸饱墨水,依着文玉儿的意思,一笔一画的画了起来,文玉儿歪着头站在旁边,时不时的嘴里发出一句。

  “不对不对,这里不对,这个弯勾再弯一点。”

  “底下这块木头要再厚一点。”

  “这里还是不对……,你听我说,这个地方要这样这样的……”

  转眼间,高临的脚下,又多出来一堆没用的纸团。

  高临握着笔挑了挑眉,瞟了貌似很认真的文玉儿一眼,心道,你这二货,你确定真的不是在耍着我玩吗?

  文玉儿像有心灵感应似的,抬起黑曜石似的眼眸,对上高临洒满星光的眸子,灿烂一笑,那笑容暖的,让帐篷里充满了阳光的味道,“再坚持坚持就快好了。这一张已经画得很像了。”

  高临的心又漏跳了一拍,回眸一笑六宫粉黛无颜色,大抵也不过如此吧!

  高临不自觉的红了耳尖,掩饰的单手抵唇gān咳一声,可他却忘了,他的右手里握着毛笔,笔尖好死不死的戳在了嘴唇上,红润润的唇上,立即多出了一撇乌黑的小胡子。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糗,立即尴尬的伸手去抹,这下悲剧了,原本只有一撇的小胡子,被他胡乱的一抹,抹的满嘴唇都是。

  “哈哈,哈哈!”

  请原谅某二货不厚道的笑了,没办法憋不住,真的是太好笑了。

  高临气恼的抛了笔,不好,某人的蛇jīng病又要发作了,文玉儿立即很有眼色的,端来一盆水,拧了毛巾,狗腿样的掂起脚尖,亲自给他擦gān净嘴角和唇上的墨汁。

  两人贴得是如此之近,高临的心又不受控制的怦怦跳了起来,心虚的夺过毛巾,负气的胡乱擦了起来。

  自己这是又哪里惹到他了?文玉儿莫名其妙,歪着头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大概这货像女人似的,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吧!

  如此想着,文玉儿也就释然了,如果让高临知道了,只怕不掐死了这二货,也要吐出三升血来。

  因着心虚,适才的不耐烦,到成了此时的稻糙,高临低下头又画了两幅。

  文玉儿看了看,和她记忆中的东西已经很像了,再画两幅就该差不多了,指着画又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见,自个翘着二郎腿,躺到了醉翁椅上,学着高临的模样,一边晃着椅子一边手里打着拍子。

  等到高临搁下笔才懒洋洋的爬起来,眼风扫过那画,文玉儿激动了,苍天啊,简直和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太神了,太神了,太神其迹啊!

  文玉儿捧着那画,咧着嘴嘿嘿的傻乐,忽然一下窜起,落到高临身上,捧起他的大脑袋,照着那俊脸,左右开弓“叭唧叭唧”的亲了两口。

  第一百四十六章 雪爬犁

  高临当场石化,待反应过来文玉儿早已回到了书桌旁。

  “你……,”想了半天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才合适,终于挤出了“流氓”两字。

  可内心却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不太明白的雀跃。

  文玉儿暗自好笑,原来这面瘫脸还会有不好意思,害羞的时候,嘴上却无所谓,“不就亲了两口吗?有什么呀?大老爷们像个小姑娘似的扭捏,你要实在不乐意,就当被狗舔了两口好了。”

  高临一愣,这样也行?

  “好啦,别再磨磨唧唧的了,”文玉儿葱白的手指抓住高临宝蓝色镶金丝的衣袖,呆在营里又不出门,穿这么好看给谁看呢,“快,把这幅画拆分开来再画一遍。”

  把高临推到书桌前,那里已经铺了一张更大的澄心纸。

  高临提着笔久久没有落下,文玉儿不禁又催促了一遍。

  高临眉头皱成了川字,“你所说的拆分是何意?”

  真的假的?

  难道在古代不是这么说的吗?

  文玉儿想从高临在脸上看出一丝蛛丝马迹,可是高临一脸的茫然,不像说谎的样子。

  算了,不管真假,把东西画出来才是顶要紧的,指着那张画,仔细的给高临说了一遍。

  半个时辰后,高临撂下笔,文玉儿立即卷起桌上的两张画作,闪身出门了。

  在他们作画的过程中,士兵们已经又将营地里的积雪清理gān净了。

  高临手握书卷重新躺回躺椅上,忽然猛的站起身,三步两步的追到营帐门口,掀起门帘,外面哪里还有“宋玉”的影子?

  这狡猾的弱jī,说好的他的早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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