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羽安那双色眼,往她身上喵的时候,真恨不得抠出来扔在地上当pào踩,那张脸被孙氏扣了个稀巴烂,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怎么看怎么觉得舒坦……
高临对着那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突然就没有了食yù。
文玉儿自然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引起了高临无尽烦恼。
见他挂着一张苦瓜脸,对着面前的面条发呆,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记,“面条都放你面前了,还想闹哪样?”
高临伸手托了下巴,“忽然不想吃了!”
你妹的!
半夜三更吵着闹着叫她下面条,下好了,他老人家又来一句不想吃了,到底要闹哪样?
文玉儿疑惑的上下打量着她,“这货不会像女人似的,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吧?”
某二货摸了摸下巴,又摸了摸下巴,好似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最后扬声喊了丫鬟进来,把高临的那碗面条,送给了田不白。
辛苦做的面条,不换成积分岂不是可惜了!
带某人从苦恼中醒过神来,看了看桌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咦,他的面条呢?
连碗都跟着一起不见了。
难不成今天的面条太好吃,或者他肚子太饿,连碗也一起吞进了肚子?
高临摸了摸鼻子,怎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得知真相的文玉儿,蚌壳似的闭紧嘴巴,她绝对不会告诉他,那碗面条让她送了人qíng。
第二天大年初一,天气出奇的晴朗,很多辽城的贵妇、下属家眷到信王府拜年。
文玉儿不耐烦应付那些陌生人,早早的给秦氏拜了年,领着玲香去园子里逛了逛。
在竹林边又遇见了田羽平,两人相互点了点头,擦肩而过。
对田钧楼这一房,她真的没什么好说的,虽然这少年看上去不错,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然而田羽平却在文玉儿走后,转身瞅了眼那窈窕的背影,片刻才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对小厮道,“走吧!”
小厮心中一凌,这位爷不会也瞧上这表少奶奶了吧!一个田羽安已经搞得满地风雨,再来一位这可怎么是好。
小厮满腹都是心酸心事。
孙氏算计文玉儿不成,反倒丢了管家权,更为可气的是白玉那个小蹄子,拿走了属于她的管家权之后,为了讨好田羽安,竟然真把红糙那死丫头,提成了妾室。
这样明晃晃的打脸,叫她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白玉和红糙这两个贱人当然要收拾,不过这两贱人,身家xing命捏在自己的手里,再蹦哒也上不了天。
倒是“青萝”这个贱人,简直就是她的克星,自从她来了王府,自己就一直到倒霉,没有一天舒心的日子。
孙氏眯眼睛,新仇旧恨,必须要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永除后患。
作为孙氏的贴身一等婢女,孙氏眼角一抬,绿星就知晓她在想些什么。
“大奶奶,奴婢听说表少奶奶一手药膳煲的不错,王妃娘娘喝了之后,头晕的老毛病都给治好了,您看……”
孙氏赞许的点点头,“绿星,还是你最懂我!”
于是不用等到第二日,孙氏那边要派得力的管事妈妈,给秦氏请罪来了,并且委婉的提出,请“青萝”给她熬一碗药膳,头痛的紧。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不可能的任务
秦氏皱了皱眉,表示“青萝”最近很忙,恐怕抽不出空来帮她熬药,随即吩咐了秦嬷嬷,拿了王府的名帖,去给孙氏找一位德高望重的名医。
管事妈妈当即脸色都变了,要知道,就秦氏本人也没有拿着王府的名帖请过大夫。
这是对孙氏多大的抬举!管事妈妈再也不敢提,请“青萝”帮忙熬药膳。
孙民被气的吐血三升,却只能gān瞪眼。
平安了两天,初三孙氏回了娘家,秦氏也应付完了一应贵妇、女眷,想着“青萝”和“齐若宣”快离开了,自己还没有尽过地主之谊,请“青萝”好好在城里逛一逛。
打定主意,择日不如撞日,当即让人备了马车喊上了“青萝。”
qíng同母女的两人在街上逛了半日,小玩意抱回来不少,其中就有一小口袋的红枣。
文玉儿提着这袋枣子,径直去了田坤的书房。
书房有人,在隔壁的茶室等了片刻,青衣小厮把她领了进去。
文玉儿把那口袋枣子,放到田坤的书桌一言不发。
田坤迷惑:“这……”
文玉儿弯了弯眼睛,“舅父大人先尝尝看。”
田坤常年驻扎西北,对西北民众的口味应该比较了解。
田坤将信将疑捏了一粒红枣放进嘴里。
“甜不甜?”
田坤仔细的嚼着,“很甜,不过还可以接受。”
文玉儿眼睛闪亮,“您觉得西北的民众会接受么?”
田坤想到了一个可能,眼神一亮,“你是说……”
文玉儿点了点头,“虽然含量不是很高,吸收也不是很qiáng,但院子里种上一两棵枣树,没事每天嚼个五到六粒,长期以往也不是不可能。”
田坤是个行动派,立即吩咐下去,西北民众挨家挨户,每户发两棵枣树苗,反种活者可免两个月赋税。
文玉儿由衷的佩服,两棵小树苗,民众或许不当什么,可一旦和赋税挂上了钩……
再说孙氏在娘家用了晚膳,回府就有些晚了,马车走在漆黑的夹巷里,咕噜的车辕声格外的响亮,一声声好似碾在人的心坎上。
孙氏没来由的心悸,预感到有事发生,撩了帘子一叠声的催促马夫快点,出了这夹巷对面就到信王府了。
文玉儿的房门被急促的敲响,“表少奶奶,那边大奶奶遇袭,王妃请您过去瞧瞧。”
孙氏遇袭了?西北有谁敢挑战信王府的权威?
刚刚和衣躺下的文玉儿,一骨碌的从chuáng上爬了起来。
“我和你一起去!”高临也起来了。
两人携手去到秦氏的正院,才知道孙氏就在王府对面的夹巷里,被蒙面人一刀砍断了一只胳膊。
“我知道你是军医,断手断脚瞧的多了,有经验。”
一笔写不出两个田字,又在一个府里住着,孙氏再不堪,出了这种大事,也没眼睁睁看着,不管的道理。
文玉儿担心地瞧了高临一眼,总觉得这事好像冲着他来的。
三天前,高临刚刚警告孙氏不许乱说,否则砍了她,三天后果然就被人砍了胳膊。
“要不我随舅父舅母过去瞧瞧,你就不用去了吧!”
高临耸耸肩,“君子坦dàngdàng,我没做过怕什么,到是你,那女人就是疯子。”
平时就攀着乱咬人,出了这事指不定怎么发疯,他跟着去才放心。
果然叫高临给猜中了,孙氏一见到文玉儿和高临,就指责他们猫哭老鼠假慈悲,拒绝接受文玉儿的医治,并且矛头直指高临,话里话外暗指他就是那个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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