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蹲身捡了起来,拍拍上面的灰尘,准备原样的放回去。
不经意的一扫之下,竟然是弹劾清安侯纵子行凶的折子。
啧啧……这言词……极尽刻薄犀利。
这耿直的傻书生能活到今天,没被半路套麻袋,还真是个奇迹啊!
不过也是啊,坑起自个妹妹都手臂不带拐弯的,对别人还不整个人都掯上去!
文玉儿气极反笑,真是不怕láng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自己极力多找护命自牌牌,他到好……
就他这样的,到时别人不可劲踩你有鬼啊!
这回终于知道,原主作死的优良传统来自哪里了。
生气过后,文玉儿又觉得,此事不太对头。
这件事发生在去大佛寺的山道上,今日去的又都是勋贵之家,谁愿意做这个恶人,把事qíng宣扬出去,白白得罪了清安侯府?
同去的丫鬟、婆子必定也会得了主家的警告。
就算万一有那嘴碎的,这半日的功夫就宣扬开了?
还是说有心人只透给了文登这个傻书生?
对不起,请原谅她宫斗剧看多了,得了被害妄想。
不过她自己并不得这有什么不好,就她现在的尴尬处境,多留个心眼可不是什么坏事。
文玉儿拿了澄心纸,回屋就吩咐溪竹把上次文姝儿给的玉肌膏给拿出来。
她要进宫送给紫燕公主,现在、马上。
“玉肌膏原本就是宫的东西,公主哪用得上您送!”
溪竹嘴上抱怨着,已经把那锦缎的盒子给拿了出来。
宸妃娘娘给姑娘的东西,还没捂热呢,就要成别人的了,溪竹小心翼翼的摸着光滑的缎面盒子很是不舍。
文玉儿不在意,她要的本就只是一个合理的进宫机会。
而这玉肌膏正好。
文玉儿打着紫燕公主的旗号去到宫中,自然要先去看公主咯,奉上玉肌膏陪着说了一会子话。
紫燕公主身娇ròu贵,在大佛寺疯玩了半日,当时还不觉得,回到宫中双脚酸痛,脱鞋一看,脚板底又红又肿,脚后跟都磨出了水泡。
偏巧她的玉肌膏又用完了,这东西工艺复杂每月也就那么几瓶,宫中不得宠都轮不上。
就是宸妃、丽妃这样的也不定每月都有。
只有她仗着皇帝最喜欢的妹妹的身份,每月弄得一瓶。
所以文玉儿的这瓶玉肌膏送的到成了极时雨,紫燕公主对“宋玉”的好感噌噌的往上涨。
对文玉儿来说,你到是个意外收获。
从来燕阁出来“顺道”走了一趟凤仪阁。
出来迎她的是文姝儿身边的大宫女梓桑。
“娘娘呢?”文玉儿随手把路边摘的迷迭香递了过去。
迷迭香有令人心qíng愉悦的香气,并且具有提神醒脑的作用,文姝儿很喜欢用它做成香包。
梓桑眉开眼笑,“今天得了一筐葡萄,娘娘正念叨您最爱这个,您就来了。”
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果然文姝儿正歪在汉白玉的罗汉chuáng上吃着水晶葡萄。
见文玉儿来了欢喜的起身,把琉璃的果盘递给她,“我尝过了,挺甜的。”
她这个胞妹,喜甜不喜酸。
文玉儿却顾不上这个,推开果盘直直的问道,“姐,你身边有暗卫吗?借我一用。”
第十九章 吃错东西
文玉儿一瞬不瞬的盯着文姝儿生怕漏掉任何一个表qíng。
应该有的吧,那些宫斗、宅斗的中,什么王爷、嫔妃之类,不管正派、反派身边总有那么几个暗卫之流的帮手或爪牙。
文姝儿却没差被她一句话给呛死。
“你是不是在外面闯被祸了?”文姝儿紧张兮兮的拽住文玉儿的手腕,拽的她生疼。
我去!
这特么什么姐姐,就不能盼着点她好?
“没事,没事!”文玉儿一边安慰着一惊一诈的文姝儿,“帮着查一点事。”
还好,还好!
文姝儿拍着心口,总算缓了口气。
文玉儿将今日大佛寺路上所见讲了出来,“回去后就在大哥的书房发现了弹劾的折子。”
文姝儿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大哥职责所在嘛。”
说着捻起一粒葡萄,探身塞进文玉儿口中。
“这的确是大哥职责所在,”文玉儿嚼着葡萄含混不清道,“可也太奇怪了些,这才多大点功夫,大哥折子都写好了。”
能在宫里混的就没有傻子,文姝儿一听就知道问题所在。
她不由坐直了身子,“你准备怎么做?”
文玉儿垂眸盯着地毯“从大哥那入手是跟本不可能的,你也知道……”他这人轴的很。
“所以……”少女抬起头眸光闪闪发光,“找人暗中查查,其他御史知不知道这件事,知道也就罢了,不知道,就想办法把消息透露给他们。”
所谓法不责众,文登一个人跳出来容易遭到清安侯的记恨。
所有御史都弹劾他,恨谁去?
文姝儿露出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喜,慎重的把麻姑叫了出来jiāo给文玉儿。
麻姑是当年她还没有嫁给皇帝时,皇帝送给她,保护她安全的人。
那时皇帝连太子都不是,没想到一转眼七、八年过去了,这日子过得可真快。
文玉儿瞧那麻姑,一身灰衣,泯于大众的相貌,丢在人群中,就是一普通的婆子,可那一双眼睛却闪着清冷的jīng光。
此人应当不俗,少女暗暗点头。
文姝儿能如此慎重的把人jiāo给自己,必定是极其可信之人,可为了慎重起见,还是暗中敲打了一番,才把任务布置给她。
文玉儿又在凤仪阁逗留了一会儿,拎了半筐葡萄出宫回去了。
焦娇对着模糊的铜镜,伸手摸了摸肚子。
“怎么了,不舒服吗?”身后给她卸妆的chūn晓,见她总是摸肚子,不由的问道。
焦娇皱了皱眉,“今个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肚子总是涨涨的不太舒服。”
“奴婢给您请个大夫过来瞧瞧?”
chūn晓是焦娇的陪嫁丫头,忠心的很,留到二十,才配了二爷文荣身边的小厮。
如今以管事娘子的身份,仍旧在她的屋里当差。
“不用,也许是小日子快来了!”
这个月都推迟了四五天了,也该来了。
焦娇每次来月事之前肚子都不太舒服,chūn晓也就不以为意了,“那奴婢让厨房给你熬碗姜糖水吧!”
chūn晓服伺好焦娇禀声告退,焦娇挥了挥手,好似想起来什么似的随口问道,“二爷又上哪鬼混去了?”
chūn晓垂手心不跳气不喘,“说是在chūn风楼会个朋友。”
这也是焦娇愿意,把chūn晓嫁给文荣贴小厮的原因。
“会什么朋友?”焦娇冷笑着一脸的讽刺,“又给哪位红倌人捧场子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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