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倩兰满心喜悦,抬头看到满眼惊恐缩在奶娘怀里的文宛琪,又喉咙发紧满心忧伤。
贱人!果然都是这些个贱人害我!
焦娇气得浑身发抖。
叶倩兰这个死làng蹄子也怀孕了!她怀孕!
为什么她没有流产?她的孩子还好好的呆在肚里?
她一定没吃那些饼子、糕点。
这一切就是个yīn谋!故意让她吃的那些饼子谋害她的儿子。
这贱人勾结文玉儿那个小娼妇一起密谋暗害她的儿子!
这些贱货、娼妇,怎么不去死啊?去死啊!死啊!死啊!
焦娇死攥着双手,双眼一片猩红。
她要报仇,要叫这些贱人付出血的代价!
“母亲!”她一把跪倒在宋氏面前,声音凄惶,“我活不成了,您得给我作主啊!”
文府里兵荒马乱,朝堂上“宋玉”却叉着手闲看云起云落。
她猜的果然没错,麻姑查探回来,除了文登并没有哪个御史听到风声。
于是就让麻姑用特殊渠道把消息放了出去。
今日朝堂上人人都在弹劾清安侯,整个大朝会几乎成了清安侯的讨伐大会。
清安侯被这些同僚口诛笔伐的面红耳赤,恨不能有个fèngfèng可以钻进去。
“宋大人一向口才了的,今天怎么哑啦?”
不知道原主排第几位的仇敌忽然攀咬了上来。
这货说的声音很大,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大殿里的讨伐派和为数不多的保“清安侯”派,很是默契的一起禁声,齐刷刷的看向她。
tnnd!
当老子镇殿之宝呀!
看看,这就是遭众人排挤的结果,谁都不看好她,谁都不站在她这边。
文玉儿牛ròu满面,蓝瘦香菇,她就是野地里的一根葱,没人疼没人爱。
不过,从今天开始,这样的局面就该开始扭转了。
这还得感谢安排了这场事故的,那个幕后之人。
谢谢啊!
“启奏皇上,臣昨日去大佛寺听经,正好目睹了事件的整个过程,一时好奇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着人好好调查了一番。”
文玉儿亮晶晶的眼眸,扫过面色各异的众人,停留在皇帝身上认真道。
“结果并不是那王姓山民说的那样,后来臣又亲自询问了唐林,据他所说,那女子是自愿跟他回家的,回去以后又不知整的跟其他婢女起了争执,乱哄哄中掉进了井里,拉上来就没气了……”
文登瞧着花言巧语的文玉儿气的肝疼。
第二十一章 罪名
他这不省心的妹妹,原先也就嘴巴毒点,如今居然说出这种是非不分的话来,可真为她感到羞愧。
好人哪!
宋大人真是大好人哪!
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为他辩解的,只有“宋玉”宋大人,那些为他辩驳的好友被自动忽略。
清安侯感动的五身投地,看着“宋玉”的眼睛里满是星星。
“宋大人!”御史大夫汪成举了举笏板,“哪个罪犯会承认自己犯罪的?那些江洋大盗会承认自己杀人掠货吗?”
“好你个汪成,你的意思我儿是江洋大盗?”
清安侯见有人帮腔,声音也拨高了不少。
“老夫哪里得罪你了,这样污蔑我的儿子?”
“唐易,别无理取闹好不好,老夫什么时候说你儿子是江洋大盗了?”
文玉儿的一席话又挑起了新一轮的口水仗。
文玉儿又站到角落里不说话了。
皇帝被众人吵得脑仁疼,“够了,别吵了!”
龙椅上的皇帝疲惫的按着太阳xué,“宋卿,这事因你而起,也由你来解决吧!”
啥?
怎么又成了她引起的?
难道是她让御史大夫弹劾清安侯的?
好吧!貌似似乎有那么回事。
“皇上!”文玉儿举了举笏板,其实昨日她一方面让麻姑传播消息,另一方面也差了府里的小厮,从另一方打探消息,为的就是这一刻。
“微臣不仅有唐林的证词,并且找到了那天的几个路人,他们也都证实了唐林的说词。”
说着文玉儿从袖中掏出一物,低头呈了上去。
皇帝身边的huáng大太监,把东西呈给了皇帝。
皇帝看了看,又示意huáng太监给众大臣传阅。
御史们不服气,“真是可笑,就凭几个闲邦的几句话,就能证明这事是假的?”
文玉儿等的就是这句话,“大人们说的是。”
她欠了欠身,“玉也觉得就凭那王姓山民的几句话,就断定唐林qiáng抢民女简直是太可笑了。”
御史们被文玉儿堵的说不出话来。
是,你们说几个闲汉的话不足为证,那么那几个不知打哪来的山民,凭什么可信呢?
更别说你们并没见过那几个山民,不过是道听途说,以讹传讹。
而她“宋玉”,却有目击证人,亲笔画押的证词。
那么到底是谁有理有据?又是谁凭空胡说八道?
清安侯终于扬眉吐气了,像只常胜的大公jī似的昂着头,走在下朝的人流中。
“宋大人,宋大人!”他高喊着追上文玉儿,“醉仙楼,大人什么时候有空,我请!”
“宋玉”这个人一向高傲,从不拉帮结派,没想到今天竟然会站出来帮他说话。
清安侯有意示好,又怕一句话不对,惹恼了他,只得小心翼翼的试探。
文玉儿微微一笑,“好啊!等哪天有空,一定让侯爷破费!”
这么好说话?
清安侯一呆,抬头望了望天。
天上下红雨了?
如果有的话今天下午也不错!
清安侯呲了呲好看的白牙,甩着袖子哼起了小曲。
高临自某个朱红的大柱子后面闪出身来,看着人群中文玉儿的后脑勺,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嘴边扬起一丝莫测的笑容。
这个宋玉,比他想象中更有意思。
文玉儿回到府中不见自己的两个丫鬟,宋氏派来的两个婆子,铁塔金刚似的站在门口。
“三姑娘,夫人请您过去。”两个婆子把请字说得特别重。
她这个亲娘不知道又整什么幺蛾子。
文玉儿无奈的跟着两个婆子,来到宋氏的欣沁堂。
脚还没跨进屋门,宋氏又一个杯子丢过来,“孽畜,你gān的好事!”
得,一下子她就不是人了,跨进了牲畜行列。
一屋子的人都到齐了,文登和她一样满脸懵懂,叶倩楠摇摇yù坠的依在椅子上,一向活泼可爱的文宛琪,惊惧的缩在奶娘的怀里。
她的两个丫鬟溪竹和墨jú,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押在一边,脸有些肿,好像被打了,见她看过来,两个人都眼泪汪汪的。
文玉儿丢给她们一个安心的眼神,两人的心果真瞬间安定了,连她们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什么时候开始姑娘令她们如此的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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