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卫一起发力,三支两米长的巨箭一声长啸,只取八百米开外的敌军。
两支长箭一支贯穿五人之后,钉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入木三分,一支穿透三人标杆似的斜cha入地。
最后一支更是厉害,穿透一人之后,带着尸体直飞十几米,擦着田羽平的耳畔飞驰而过,只把那面硕大的战鼓dòng穿,连箭带鼓坠下战车压倒前方一片士兵。
“瞧见没,瞧见没?”郑木匠紧紧抓着身旁的沈铁匠,双眼闪动着泪花,“我们做到了,我们真的做到了啊!”
“是啊!是啊!我知道!我知道!”
沈铁匠双颊发红,泪光点点,心中澎湃的巨làng不亚于郑木匠。
身后的李木匠想的更多,用那少了二根指头的,粗糙大手擦了擦眼睛,上前拍拍两位兄弟的肩膀,“好了,等到将来咱兄弟造出更多厉害的武器,助得众将士杀上鞑子京都再激动不迟。”
“会吗?”众匠人双眼发亮。
天水国皇帝仁慈,从战场上退下来,不能再动刀动枪的伤残,只要愿意,通通都会安排进皇家工匠所,每人学的一样技艺,即可继续为国家效力,又能养活一家老小。
他们这批陪嫁的工匠,都是皇家工匠所挑选出来的。
“一定会的!”李木匠郑重的点头。
武器制造乃是国家高级机密,更何况还是如此厉害的武器,不管是皇帝还是宋玉,都不可能允许他们再去流月国,所以他们必定会跟着宋玉一起返京。
返京后,作为第一批利器的制造者和见证者,接下来的武器制造必定由他们来领头。
李木匠目光坚毅的瞧着,山下已然一边倒的战争,握紧了双拳,兄弟们,看着吧,一条苟延残喘的残躯不会给你们丢脸的。
李木匠觉得自己胸膛里,那颗早已冰凉的心又死灰复燃起来。
田羽平丢盔弃甲,十分láng狈的退回辽城,两万大军只剩下不到一万。
田钧楼还没来得及冲他发火,前一刻还做着升官发财梦的管事,就屁滚尿流的跑来向他报告,“不好了,田坤父子带着三万大军已从东城门杀进来了。”
“你说什么?”田钧楼一把扼住管事手腕,“田坤从哪来的三万大军?”
田坤从信王府逃脱之后,就一直被困在孤山之上,无法与外界联络,这三万大军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是……是……”管事额头汗水如雨珠子般落下,“那个丑人,那个丑人回来了,是他带回来的大军,在城外与宋玉的三千人汇合到了一处,直接杀进城来了。”
“不可能!不可能!”
田钧楼几乎陷入疯魔,汲汲营营布置策划了几十年的计划,就在一招之间土崩瓦解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他一定是在做梦!
田坤父子那些狗东西,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主人,快走吧!”
见大势已去,管事劝说田钧楼离开。
“是呀父亲!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到时候再夺回来就是了。”
田羽平也劝说道。
田坤父子带着军队毫无阻碍的直奔信王府,还未近府前,哨兵前来报道,“逆贼田钧楼父子,已从北城门逃出城去!”
第三百十三章 田不夜
“父亲我带人去追!”高临顶着一张丑脸调转马头。
“我跟二哥一起去!”田不白一夹马腹追上高临,兄弟两领着文玉儿的,三千jīng兵追向北门。
一直追出城外百里,漫天箭雨she向田钧楼的军队,瞧众将士象割韭菜似的,一茬一茬往下倒,田钧楼,终于明白为什么田羽平会战败。
高临更是一箭she穿管事的头颅。
田钧楼当机立断,拔出匕首,往田羽平马屁股上一捅,又捅了自己的坐骑一刀,马儿吃疼扬起蹄子,飞快的冲了出去。
什么军队、地位统统不要了,先保命要紧。
瞧见田钧楼父子跑了,高临立即拍马追上,田不白稍一犹豫,也跟着追了上去。
高临对田不白做了一个手势,两个分道扬镳,兵分两路包抄田钧楼父子。
身后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田钧楼的回头一看,兄弟俩追上来了,狠狠的甩了一记马鞭,马儿一声嘶鸣,蹄子高扬。
高临看准机会拉弓she箭,一箭she中马的前蹄,奔跑中的马儿向前一跪,田钧楼一个倒栽葱,甩到马前,接踵而至的马蹄,一脚踏在他的心口。
扑哧喷出一口鲜血,艰难的抬起头,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前方的田羽平,“快跑……”
喊完这一句,脑袋往旁边一歪,手一松,终于领了盒饭了。
高临默然一刻,虽然他杀人无数,在战场上,绝对不会对敌人心慈手软,却没想真的要了田钧楼的命,不想人算不如天算,田钧楼还是死于马蹄之下。
“父亲!”
田羽平调转马头想要救下马蹄之下的田钧楼,可还是晚了一步。
一时悲愤别过脸过,速度调转马头继续奔跑,要去哪里?还有哪里可去?
此时的田羽平心中一片茫然。
田不白一箭瞄准了他的后心,在she出之前却突然往下偏了三寸。
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尽管田羽平表现的孤僻又不太和群,尽管曾经差点死在他们父子手中头,田不白还是不忍对他下手。
箭矢带着风声扎在田羽平的左腿,田羽平夹紧马腹飞驰而去。
“你啊!”高临摇了摇头。
此时他还不知道,就因为田不白一时的不忍,将来会带给文玉儿一场多大的灾难,在以后的日子里,无数次的后悔,当日没有追上去一箭结果了这个败类。
“二哥,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田不白不知道自己就这样放过了田羽平倒底是对是错。
当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下不了手。
“算了!”高临拍拍他,早已变的宽阔的肩膀,“带上田钧楼的尸体,回去吧!”
田不白和他不同,他长年不在家对田钧楼父子没多少qíng感,不想杀了田钧楼是因为要把他带回去jiāo给田坤处置。
一场纷乱就这样落下了帷幕,当天边的云霞再一次被天边的落日染得通红,一切又恢复到从前。
文玉儿坐在信王府的竹亭中,回想昨日种种总觉得仿佛是一场梦。
“在想什么?”某人在她的身旁轻轻坐下。
“我在想某人是不是该兑现诺言,给我个jiāo代了了。”
文玉儿斜着逆光中,脸上红斑比晚霞更艳的高临开口道。
“这个说来……”
“话长是吧!”文玉儿打断他的话,“这句早就说过了,下文!”
某人左右瞧了瞧,飞快的在她脸上啄了下,“以防隔墙有耳,咱回屋说,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阿!”文玉儿抱着双臂,“不如就先来说说,英勇的秦王殿下,如何趁着夜黑风高只身下山,避开田羽平两万大军,求得三万援军?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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