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马脸一拉,“在我的治下,怎允许土匪横行?”
转头对身旁的管事道,“将城外的将领们通通给我喊过来,本王要派军队扫平岭南的土匪qiáng盗。”
管事领命匆匆出去了,福王双眸扫过四人,“老二受伤了,这次剿匪的主帅,就有老大来担当。”
“是,父王!”
福王世子立即上前,微翘的嘴角让他心中的喜悦展露无遗。
高泽对福王世子的仇恨又增加了一份,差一点就拿到了兵权,如果他不受这么重的伤的话。
喜悦过头,回到书房的福王世子,猛然回过神来。
适才他的父王说什么?
老二受伤了,才把兵权给他?那是不是表示,其实他的父王更看好老二?是因为老二受了伤,不方便才便宜了他?
这老头怎么能如此的偏心?
福王世子越想越窝火,对福王满满的感激,瞬间丢到了九霄云外。
这个老东西还是最看重老二!
他甚至不无恶意的猜测,今晚老二去求一求老头子,说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老头明天会不会改变主意,把兵权又给了老二,毕竟老头子这么一说,兵符还未jiāo到他的手上。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福王把他叫了去,说事也不能让他太辛苦了,他的那些好兄弟们,也该帮着她分担分担。
高泽受了伤,别的事qínggān不了,在一旁帮着跑跑腿,也是可以的,还有老三老四也可以帮帮忙,毕竟将来要跟皇帝开战的话,他们都是要上战场的,此时先学习学习,熟悉熟悉军务也是好的。
福王世子脸上带着笑点头说好,袖子里的双手却攥成了拳,力道大得可以一拳打死一头大老虎。
这老头子偏心偏到肺管上去了。
只要有他在一天,他就会被压得死死的,真怀疑有一天在老头子会废了他的世子之位,另立高泽为世子。
或者任由他先当这个急先锋,等坐稳那个位置,直接封高泽为太子。
福王世子心中发寒,这种事qíng他绝不允许发生!
那个大逆不道的念头,忍不住又从心底里冒了出来,不过这一次他却没有再刻意的压制。
既然这老头从来没把他当儿子看,他又何必把他当父亲?
更何况为了爬上那个高位,哪个皇帝手上不是沾着自己父兄的鲜血?
福王对世子的表现很满意,如此待他百年之后,就不必担心他的儿子们不得善终了。
可他哪里知道,正是他的这份担心和时时处处,硬要把这些表面和睦的兄弟,往一起捏的心态,加速了他们兄弟间的决裂和对峙。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文玉儿的煽风点火。
少倾,另外三兄弟也被请了过来,福王把象征兵权的虎符一分为二,一半给了福王世子,另一半给了高泽。
世子爷的心又猛烈的抽痛起来,一股腥甜的热流自丹田,直往喉咙口涌来。
深吸一口气,硬生生的把这口老血给压了回去。
他发现自己错了,老爷子的心哪是偏到肺管上,明明已经偏到Pi眼上了。
深深怀疑自己是,福王在外头上茅坑捡回来的。
兄弟四人在福王处说了会儿闲话后退了出来,高泽握着那一半,带着自己体温的虎符,昂着头高傲的冲福王世子哼了一声。
第三百六十六章 福王遇刺
“宋玉”状似无意的点拨,叫他掌握了主动权,在高泽看来是这样。
也让高泽发觉宋玉是个人才,刘备请诸葛亮还三顾茅庐呢,这个宋玉既然有才,就这样甘心为他所用?
高泽翻来覆去,怎么都觉得不放心。
文玉儿也不点破,举了举茶盅,“愿二公子早日得偿所愿,也好静下心来,叫下官跟着你一起发财。”
高泽似乎才想起来,宋玉最终跟他们混在一起,是因为制药作坊说好的重酬。
他眯了眯眼,想拍拍宋玉的肩膀,却发现两人隔的有些远,根本够不着只的作罢。
“宋大人放心,少不得你的好处。”
接下来的日子,高泽依然得势,福王世子虽然也开始,对一直看不上眼的“小打小闹”的山土匪动粗,奈何高泽抢得先机,总是被他压着一头。
这日照旧又吃了一肚子火的福王世子,越发觉得宋玉的存在,触了他的霉头,决心尽快的除去他,不料却无意中在花园,听到了老五主仆两个的对话。
“世子爷真可怜……”
断断续续的话飘进他的耳中。
“别胡说……,小心让人听了去”
那是他五弟诚惶诚恐的声音。
福王世子极目四望,声音是从不远处水榭中传来的,悄悄地走近,隐在一群树的后头,因为树群的遮挡,水榭中的主仆两人低头下棋,并没有瞧见他。
“没事,这里这么偏僻谁会听见,就算有人听见了,又有什么关系,如今不管是世子爷还是二公子,哪个还有心思管别的?”
老五微微叹了口气,在棋盘上落下一枚白子,“大哥也是可怜……”
顿了顿微微抬头,问对面的小厮,“我曾经有一次得罪过二哥,你说他会不会记仇?”
小厮挠了挠头,似乎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最后犹犹豫豫道,“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二公子还能记得?”
躲在树丛后的福王世子黑着脸转身而去,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去之后,小厮睨着他藏身的一片树林对老五道,“公子,世子爷走了吧?”
得到了老五肯定的答复,小厮拍了拍心口,“世子爷总算走了,吓死奴才了。”
老五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角,落子而定直接吃掉小厮的一大片黑子。
这一日文玉儿在街头闲逛,忽然身旁的高临对她道,“有人跟着我们,一直往前走别回头。”
文玉儿控制着想要回头的冲动,僵直着脖子问高临,“知道是谁的人不?”
表面上看她如今是高泽是一拨的,不过文玉儿也清楚,高泽其实挺忌掸自己的,特别在自己点拨过他那么两次之后。
福王世子对自己的意见似乎也挺大,这些天进进出出偶尔遇到,对方的眼神中少了往日对她的和善,有一种不易觉查的凶光。
高临眉头一挑,“想知道还不容易。”说着把人拽进了小巷。
后头盯梢的短褂汉子见跟了一晌午的目标,突然要丢,立即追进小巷。
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
“你……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汉子咽着口水,‘害怕’的说道。
“是么?”
锋利的匕首带着凉气在他的颈间留下一道血痕。
“这样记起来了么?”
对方冰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危压,仿佛他敢说声‘不’的话,就叫他血溅当场。
对方的气势和脖子上的痛感,记大汉觉得对方不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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