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儿很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你傻缺呀!”
她当然知道伙房在另一个方向,正做着的ròu香一阵阵的,从那边往这边飘。
她鼻子又没瘸,怎么会闻不到。
“药膳,可是宋玉的专利,安阳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我要这会子跳出来,做上那么一大锅子药膳,高临那条大猎狗会怎么想?”
这不是没事找抽吗?
再说了,这坑货难道忘记了,材料自备啊,自备!
不找高临他上哪弄药材去?
在军营乱窜,分分钟的乱刀砍杀。
营帐里一张张木板搭的简易chuáng上,躺了好几十个人,面色cháo红昏迷不醒。
关明杭以及几个,文玉儿一起喝过酒吃过ròu的少年,面色凝重的帮着军医一起,给chuáng上的人擦身、敷毛巾。
高临抿着嘴角坐在chuáng头,正托着一少年的脖子,一点一点的给他喂水,喂完水又给人敷冷毛巾。
文玉儿震动了,别人到还好,高临这货……
在她的印象里,狡猾、yīn险、冷冰才是他的代名词。
这样冷心冷肺的人,居然也会温和细心的照顾别人!
“这是怎么了?”咳……,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假装一下还是必须滴。
否则下面的话不好接呀!
高临看到文玉儿眼前一亮,不顾形象的飞扑到她面前,“你能救他们对不对?”
此刻他的眼眸中充满着希翼之光。
文玉儿忽然生出一股愧疚之心,不敢与之对视。
心里不断的给自己做着建设。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况且中暑而已,又死不了人。
死不了吧?
好吧,好吧,她承认古代这种医疗条件中暑是会死人的,宋代的大文豪苏轼、女词人李清照的丈夫赵明诚,还有收复台湾的民族英雄郑成功,都是中暑而亡。
但是多等这一刻应该没关系吧!
应该没关系,准备药材也是需要时间的。
“王爷,他们这是中暑了,我正好知道一个方子,那就写下来,赶紧让军医准备药材。”
明明打算的好好的,可不知怎么的,却受了高临那双眸子的蛊惑。
话一出口,文玉儿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说好推给宋玉的呢?
合着这半天的心理建设白做了。
不过事已至此,想反悔也不能了。
文玉儿毫不怀疑的相信,如果她敢反悔的话,高临就敢当场捏死他。
所以还不如做的漂亮些,主动拿起角落里放着的笔墨,刷刷的写了个方子。
收笔之后不待chuīgān墨迹,高临就赶紧递给军医,“照此方抓药。”
军医拿起药方略一迟疑,急忙打起帘子,一路小跑的去药库抓药去了。
军医长不在,这个药方到底行不行,他也下不了判断,不过既然秦王这样说了,肯定错不了,就算错了那也是秦王的错。
放下了心中的纠结,文玉儿马上觉出了不妥,每个病人原本就有一个医工照料,关明杭等人再一上去,这样一张病chuáng前到围了五六个人。
“哎,你们都散开,都散开,文玉儿左右扒开少年们。”
前世上大学军训有同学中暑,教官教了些急救方法,文玉儿清楚对于中暑病人通风的重要xing。
这么五六个人往chuáng前一围,把风挡的死死的,对chuáng上的人来说,岂不是雪上加霜,死得更快。
少年们:“……”文三姑娘,你确定要看么?
高临脸色一黑,拎了文玉儿就要甩到外头,“你还是不是女人,别在这里添乱。”
“我怎么就……”
文玉儿忽然秒懂,这臭不要脸的,以为她想光明正大的,偷看看光膀子的汉子?
第七十六章 太阳病
“你放开我,就你们这样的搞法,军医药没熬好,人就让你们搞死了,你信不信?”
这话说的有此夸张,不过高临却是脚下一顿,“你有法子?”
文玉儿指了指自己的衣领,高临虽然还绷着脸,却手下一松把她放了下来。
知识就是力量啊!文玉儿差点又要牛ròu满面的感谢人民,感谢CCTV。
理了理衣襟,凯璇而归的将军般,昂首阔步返身走到就近的chuáng塌。
“把水盆里的水倒掉,换上文家烈酒,再多找些冰,哦对了,再去火房拿些盐和gān净的水。”
“还有扇子!”考虑到营房里可能没有,又补充道,“没有扇子,宽大的树叶也成。”
少年们呆愣愣的看着文玉儿,要酒?要盐?还要柴火(少年们自动把树叶和柴火归为一类)。
文三姑娘这是准备废物利用,考人ròu吃么?
高临道是没有少年们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瞧着一个个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大吼一声,“还不快去。”
少年们顿如鸟shòu散,心中泪奔,王爷,您到底是哪头的?一会儿把他们兄弟烤了,他们到底是不吃呢还是不吃呢?
“你们两个把他们的裤带解了。”文玉儿又语不惊人死不休。
关明杭脸色微红,稍稍惊异之后就照做。
高临那货,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直接就把人裤子给扒了,光着两条腿留下短裤衩,在那里招摇。
这死流氓!绝对是故意的。
以为这样她就会怕吗?
文玉儿挑衅的冲他抬了抬下巴。
高临的脸色又黑了几分,这二货,到底是不是女人?
从来不把文玉儿当女人看的某人,如今自己倒是三番两次,想起某人的xing别来。
三人一时无语,高临悻悻的把那人的裤子提了上去,低头又去解另外一个人的裤带。
少年们带着文玉儿要求的东西,旋风般的冲进帐篷,诡异的停住脚步。
他们尊爱的王爷和亲爱的将军大人在gān嘛?
几人相互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悚,下意识的夹紧双腿。
高临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里,差点一喷三尺高。
不满的瞪了,文玉儿这个罪魁祸首一眼,对少年们大吼,“都愣着站着gān嘛,还不快滚进来。”
糟了,秦王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少年们连忙拎的东西,连滚带爬的站到高临面前,一副我们很听话,求表扬的表qíng。
这些二货!
高临抚额,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文玉儿笑喷了。
在高临的yín威下,好不容易才敛住笑,“把冰块敲碎,装进布袋,在他们头上,两边腋下、腹股沟各放一个。”
“水里面加一勺盐,每人喂一碗,再用毛巾蘸了烈酒给他们擦浴,其他人每人一把扇子帮着扇风降温。”
“用酒擦身,是不是太làng费了?”
这些少年中就数胡逸轩最为跳脱,像他的爷爷冠军侯一样xing子直慡。
如他一般疑虑小声嘀咕的大有人在,却没一个如他这般直接问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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