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帮吗?
她心底没有太大的把握。
毕竟,这个涉及的事qíng太大,若是报恩,还的恩qíng是挺大的。
又沉默了一会。
“如果你想帮她,我只能说尽力。”吴墨话语轻轻说。
夏欣芸瞪大眼,望向他,不可置信,“你肯帮我?”
“我说过,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我会竭尽全力。”他郑重其事说着。
就算现在办不到,他也会尽量去做。
“那这件事应该怎么做?”她没有高兴太早,而是接着问。
吴清玥继承那么多的财产,高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没准还会赶尽杀绝,那这个时候,就很危险了。
这件事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他们败,或者我败,只能留一方。”他面无表qíng说着。
夏欣芸倒吸一口凉气,犹豫一声,“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这也太残酷了,让吴墨那命去还,她还没有狠心到那种地步,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事qíng,何必冒这个险,无论吴墨说的是真是假,如果真的这么帮她,那么这个人qíng对她来说就还得过于重了。
“其实帮不帮你这个忙,都是要这样。”他说着,还是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将脸别到一边,继续道,“我的使命都不会变,若是胜了,吴家就是我掌管,如果输了,我照样在吴家待不下去,当然,吴清玥也过不下去。”
若是他败,吴尘给吴清玥留的后路,不过也是保命,想要顺利继承这么多财产根本就不可能。
吴尘没有明说,但他又不是任人掌控之人,这些早就清楚。
在他原本计划中,没有想保护吴清玥,他不想做的事qíng,永远没有人能qiáng迫他。
吴家,他也没有多想继承。
一堆烂摊子。
“就没有谈判的吗?”夏欣芸皱着眉头,问。
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qíng,她还是有些接受无能,gān嘛要你死我活?
上次她听夏博朗说,吴清玥是想脱离吴家的,只是吴尘不肯,既然都愿意脱离,那么放弃一点财产是不是也就肯?
如果用这些能换来平安,有何不可?
“可以,付出的代价会比较大,但我和高媛母子还是要斗,再说,高媛是眼底容不得沙子的类型,我认为还是解决掉,以免留下后患。”
吴墨话音未落,夏欣芸嘴角一僵,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如此轻松说出来,解决掉?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看向他,她心底有点恐慌,会不会他一个不高兴,也将她解决掉?
想起来就发寒。
不过,他上次受伤是不是也是被害?
难道高媛已经对他动手了?
“如果你想帮她,目前只有一个办法。”吴墨看向她,眼底一寒冽,“那就是我解决他们。”
于是,夏欣芸沉默了。
难道要她同意?
那是间接杀人。
虽然她心底认为的解决不知道是不是和吴墨认为的一样,但黑道那点事,总会有伤亡的。
给她内心的冲击很不小,脑子里别提多乱了。
“你不是说你现在的实力没有他们qiáng吗?那不是很危险?”无论吴墨最后有没有帮她,但是他能这么说,还把这些事qíng告诉她,想来真的打好了帮她的准备。
她也不可能将他往死路上推吧?
“恩,起码要三年,而且吴尘要活过三年。”
吴尘就算因为身子的原因不管事了,但吴家的核心还在他手里,若是吴尘不提拔放任他,那就更难了,他无法拥有与高媛母子抗衡的能力。
现在若是对抗起来,自保绰绰有余,扯上吴清玥,很难说。
因为吴清玥手里是没有一点实权的,对于吴家的事qíng,她根本就没有参与过,但吴尘对她很愧疚,所以又想把大多家产jiāo给她继承。
要吴清玥放弃继承恐怕还容易些,但是让吴尘不要她继承,这恐怕是难上加难。
这么一说,夏欣芸沉默了,只能开口,“既然这样,那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三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是除了吴牧,她想不到什么办法了。
吴清玥还继承这么多的财产。
牵扯的事太过复杂。
“好。”吴墨应着,语气又略带恭敬起来。
夏欣芸正陷入自己的qíng绪,哪会注意听。
“对了。”她回神,“吴墨给我送花的事你知道吗?”
对方点点头。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上一次,是不是存心设计别人抢我包,然后出来又帮我抢回来?”见他知道,她又问出声。
这是常人做的事qíng吗?
光想就已经让人害怕。
“想得到你。”吴墨说着,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整个人眼神都yīn冷下来。
这是他最无法容忍的事。
是侵犯,最大的玷污,是肖想!
夏欣芸瞪大眼,她不是没有设想过这种可能,送花是追求,但吴墨用的是得到这个词。
这个差别非常大。
得到?
想起来,她不仅反感还泛着恶心。
见她如此,吴墨深如无底dòng的黑眸闪了闪,抬头望向她的那一刻,qíng绪一下全都收敛了起来,“吴牧你要离他远一些,他会不择手段达到他的目的。”
这件事不是说说而已。
据他所知,这种手段他没少耍。
夏欣芸本就害怕,被吴墨这么说,抿紧唇没有说话。
不择手段?
那是什么意思?
她在极力克制自己的害怕,不想表露在别人面前,可吴墨一下便看出来了。
心底更是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她。
所以他必须要qiáng大,一定要!
夏欣芸不知道最后是与吴墨分离的,神qíng恍恍惚惚,第一时间便拨通了顾逸的电话。
“怎么了?”顾逸接了半天的电话,唤了她一声,接下来,便是一阵沉默。
直觉告诉他,这个丫头心里头压着事。
夏欣芸斟酌了一下语句,将刚刚与吴墨的谈话也一字不漏告诉了他。
她答应过不会瞒着他,再说,这么大的事,她一个人也解决不了,一定要告诉他的。
顾逸在另一边听着,神qíng也冷肃不少。
“怎么办?”一下知道的信息量太多,她自己都有些慌了。
吴清玥与夏博朗的事,她自己的事,充斥在她脑海里,不是她不想冷静,该如何冷静?
虽说吴家涉黑,做得事qíng也不正当,但是有人在她面前直白的说就不一样了,她很感激吴墨能帮她,若是失败了呢?
这种事qíng,让人想起来就觉得十分心惊。
“顾逸,你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那头他没有说话,她又问出了声,语气有些不冷静。
刚刚在吴墨面前,她是隐忍着,现在在顾逸面前,所有的qíng绪都显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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